沈遲下來後,臺上的白曼還是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和縣長握了手之後,才緩緩走了下來,優雅大方。
媒體記者都在爭相拍照,一時間,整個酒會現場都是閃光燈在不停地閃爍。
主持人又講了幾句話,這才結束了整場慈善捐贈。
沈遲走下來,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薄脣輕抿,看着臺上。
肖莫不知沈遲在想什麼,但他看得出來,沈遲的心情不是很好。
捐贈儀式結束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十點多了,夜晚的風颳得呼呼作響,衆人開始慢慢散了。
至始至終,白曼並沒有主動來跟沈遲說一句話,結束的時候,她在跟幾個朋友聊天,告別。
老程早就等在莊園外面了,就等着送沈遲迴水榭。
肖莫送走沈遲後,故意在酒會停留了幾分鐘,他聽到白曼說打算在國內呆一段時間,主要是看看家裡人,再去一些偏遠地區做慈善捐贈活動。
在衆人眼裡,白曼比以前更優雅,更善良,更有女神範。
有些人見沈遲走了,還故意道:“白小姐,某個男人跟你分手,真是虧大了。”
“就是啊,這麼優秀的女神在這兒不要,有他後悔的。”
白曼笑道:“人家夫妻感情好着呢,你們少說兩句。”
“哎呀,就白曼姐你還這麼維護他,某個男人真得是有眼無珠啊。”
肖莫聽到這些話,淡然一笑,幸好沈遲沒有娶白曼,白曼哪裡比得上朝暮的十分之一。
感情這種事情,越是在危難關頭,越是能見真假。
當年客輪上,雖然他沒有親自經歷,但他知道,白曼只是一味想活下去,而許朝暮不一樣,她只想沈遲好好的。
就正如在山洞上的時候,沈遲什麼都不顧,將許朝暮從山上救了下來,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換許朝暮一命。
愛的最高境界不是自私,而是成全。
過了一會兒,肖莫也走了。
只不過,這種慈善活動第二天立馬就見報了,各大報紙頭條全部都是這次酒會的。
而且,爲了吸引眼球,各大報紙頭條照片都是沈遲和白曼站在一起的。
C市所有的記者都知道,沈遲和白曼當年是情人關係。
五年後,兩人再次並肩站到一起,郎才女貌,用這種照片博眼球,再合適不過。
沈遲看了之後很生氣,他來參加活動,沒有料到白曼會來,更沒有想到這幫記者如此無恥。
沈遲當即就讓肖莫給幾家報社打電話,撤了全部頭條。
但還是遲了一點,遠在錦城的許朝暮都看到了報紙。
許朝暮那會兒正在辦公室裡泡咖啡呢,早上一邊喝咖啡一邊看報紙,挺愜意的。一不留神還看到了某人的照片,她一怔,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愛心慈善活動啊,挺好的。
不過,沈遲這男人的口味五年都沒有變嗎?
C市女人那麼多,他怎麼還跟這個白曼在一起呢?
從報紙頭條看,這男人還是老樣子,好幾個月不見,他依舊冷漠如霜,沉着一張臉,就跟別人欠了他很多錢似的。
但不管怎麼說,這兩人站一起還挺般配的。
可這白曼不是已經訂過婚了嗎?她就這麼跟沈遲站一起了?還挺曖昧。
一對老情人,還是差點就結婚了的那種,很容易讓人遐想啊。
城裡人真會玩,許朝暮表示,她也不是很懂呢。
“你眼瞎啊,就不能重新再找個好姑娘過日子嗎?”許朝暮對着報紙上的某男人戳了戳。
那張好看的臉被她戳了幾下,她無奈地搖搖頭。
跟誰在一起不好,非要跟這女人走這麼近,不是瞎是什麼。
算了吧,他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吧。
他以後的生活,她也無權再幹涉了。
“喲喲,朝暮,這報紙借我看看。”一同事端着茶杯走到她的身邊。
“拿去吧。”許朝暮將報紙給了她。
“哇塞,這誰啊,好帥。”同事一眼就看到了頭版上的沈遲。
“不知道。”許朝暮淡淡道。
“帥,真帥。”同事一邊看照片一邊看新聞,“還是某集團總裁呢,在做慈善募捐活動……”
“是嗎?我看就這樣吧,也不是很帥。”許朝暮淡淡道。
沈遲這張臉,還真是能迷住不少人。
她看了這麼多年,其實每次在雜誌、報紙上看到他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某人啊,確實帥得慘絕人寰。
“太帥了,朝暮,報紙送我吧,我把這照片剪下來。”女同事花癡道。
“去剪明星的不是更好,什麼趙漢良、木易峰,都很帥啊。”許朝暮若無其事道。
“明星看多了,免疫。”女同事一臉花癡,不免又多看了頭條几眼。
她行動能力還是不錯的,說幹就幹,立刻就找了剪刀來,譁擦譁擦開始剪報紙。
許朝暮扶額看了她一眼,滿臉黑線道:“這男人……也不是很帥。”
“你要求真高,這還不帥,那什麼叫帥?”女同事一臉花癡。
唔……許朝暮竟無言以對。
“聽說這男人人品不太好。”許朝暮道。
“你八卦還真多啊,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在C市呆過,這男人人品哪裡不好?你講給我聽聽呢。”女同事一臉好奇。
她已經將沈遲的照片給剪下來了,放在辦公桌前,花癡地看了幾眼。
“聽說他有一個妹妹,然後啊,他喜歡他妹妹,他妹妹各種不從,他就各種耍流氓,死皮賴臉。”許朝暮道。
“妹妹?臥槽,親妹妹啊?”
“不是親妹妹,領養的妹妹。”
“挺禽獸的啊。”
“嗯,這男人在C市名聲很壞的。”
“那就是說,衣冠禽獸?”
“對,差不多,在C市,大家都知道,他有很多女人,私生活不檢點。”許朝暮喝了一口咖啡,淡淡道。
“臥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女同事當即就憤怒了。
一憤怒,就把剛剛纔剪下來的照片給扔進垃圾桶裡了,又憤怒地將報紙捲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所以啊,男人不能只看臉。”許朝暮又賊兮兮道。
許朝暮專注黑沈遲一百年,黑他,是她最愛乾的事,反正,她躲這兒,他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