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接機的正好是一個年輕帥哥,一身黑西裝,很嚴肅,也很恭敬。
“沈先生,沈太太。”他幫着接過他們的東西。
沈遲看了他一眼,都不知道這個肖莫是怎麼安排的,安排什麼人不好,非要安排一個帥哥。
果然,他瞄了一眼身邊的小女人。許朝暮兩眼放光,盯着這帥哥看了好一會兒。
剛剛怎麼叫她都叫不醒,這會兒倒又生龍活虎的了。
沈遲搖搖頭,大步往前走。
“哎,你等等我。”許朝暮往前追。
至於嗎?不就是多看了帥哥一眼嗎?這就生氣了?或者……吃醋了?
可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不看,坐了十個小時飛機多枯燥,好不容易逮着個帥哥,還很正點。
沈遲真不想等她,可是想到她剛剛生完孩子不久,就停了下來。
許朝暮走到他身邊,挽起他的胳膊:“你又吃醋啊?你怎麼那麼容易吃醋,比女人還會吃醋!”
“你!”沈遲白了她一眼。
許朝暮若無其事:“我說的是實話,不過那男人長得確實很帥啊。”
“長得帥你就跟他走好了,還追我幹什麼。”
“你同意?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就跟他走了。”許朝暮不怕死道。
這個時候,沈遲真有一種掐死許朝暮的衝動。
許朝暮偷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要吃醋了,不要生氣了,在我心裡你是最帥的,好不好?”
“虛情假意。”
“那我不看他了,不看了,我看你。”許朝暮道。
她真得就擡起頭來了,目不轉睛看着沈遲。
其實看來看去,還是某個男人最好看。只不過,那也不能霸道地不准她去看別的男人吧?
沈遲這才勾了勾脣角,滿意了。
機場外面已經有車來接他們,走過去後,許朝暮就跟沈遲坐在了後座上,車子由這個年輕男人來開。
“到酒店要多久?”沈遲問道。
“沈先生,大概需要四十分鐘。”
“好。”
許朝暮將頭靠在沈遲的肩膀上,藉着外面微弱的光線看着黑暗中的沈遲。
夜色更給這男人的臉龐添了幾分魅惑,刀削般的輪廓,硬朗的線條,還有他那雙熠熠閃光的眸子。
許朝暮目不轉睛地看向她,她在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鐘。
不可否認,她愛他,很愛很愛……
沈遲也偏過頭,看了一眼許朝暮。
黑暗中,四目相對,兩人都笑了。
沈遲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像摸着自家的貓咪。
澳洲的夜晚要比國內安靜很多,一路上也看不到多少車輛,只有兩邊的樹木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往後退去。
“沈遲,我把戒指丟你那吧,我這人丟三落四的,有時候將戒指摘下就忘了戴,我怕我弄丟。”
說完,許朝暮就摘了自己手上的紅寶石鑽戒。
“不準,戴着。”沈遲不同意。
“我真怕我粗心,在國外比不得在國內,丟了我會心疼的。”許朝暮跟沈遲撒嬌。
沈遲無奈,真無奈。
她一跟他撒嬌,他整顆心都軟了,恨不得什麼都答應她。
“好了,你就幫我保管一段時間嘛,放在你這裡,我就不怕了。”許朝暮將戒指塞到他的手裡。
戒指上還帶着她的體溫,沈遲握緊戒指,只好捏了捏她的臉。
“那到時候別忘了跟我要,我要是私吞了,你就沒有了。”沈遲道。
“當然,我纔不給你。”許朝暮笑了笑,“這麼值錢的戒指。”
戒指丟給了沈遲,許朝暮就靠在了他的胸口。
她有時候會伸手摸一摸他的臉龐,有時候會蹭一蹭他,反正呢,就是不好好坐着。
還好司機拉了隔板,不會看到後面的場景。
許朝暮窩在他的懷裡和他說着話,小聲道:“老公,我們明天去哪玩?”
“你跟着我走就好。”
“你知不知道,這是你第一次帶我出國。”
“我知道。”沈遲的語氣裡有幾分悵然。
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帶她出來過一次,他心裡還是有幾分遺憾的。
“你知道就好,下次出差什麼的,記得帶上我。”
“好。”沈遲彎起脣角,碰了碰她的臉蛋。
很快,許朝暮還是改不了她的作風,說着說着話,就趴在他懷裡睡着了。
她摟着他,摟得很緊,很緊,捨不得鬆手。
……
第二天,沈遲就帶着她去了海灘,他選擇自駕遊,沿着海岸線一路行駛。
藍天,白雲,海風。
那幾天,他們還去了歌劇院,博物館,野生動物世界……
許朝暮很黏他,不管是在什麼場合,她都要挽着他的胳膊,尤其是看錶演的時候,她會將小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或者窩在他的懷裡。
沈遲也很喜歡她這麼黏他,只要是她,他都喜歡。
期間,悉尼還下了一場雨。
淅淅瀝瀝的小雨沿着屋檐落下,那一天,許朝暮和沈遲都沒有出去,而是趴在民舍的窗戶上,看着雨水落在花朵上。
空氣很清新,下雨的時候,到處都是青草和泥土的芬芳。
只不過沈遲管她管得比較嚴,不讓她出去,也不讓她吹風,只讓她趴在窗口看着小雨碎落花。
許朝暮也不覺得枯燥,其實,只要有沈遲在身邊就好。
她真得難得有這麼長一段時間和他天天在一起,她很珍惜……
而且,他也不會主動去理工作上的事情,但她跟他約好了,每天抽出至少一個小時去處理工作。
沈遲一般會在許朝暮去洗澡的時候工作,等她洗完澡出來,他通常就已經處理完了手裡頭比較要緊的事情。
在悉尼的第十天,沈遲帶許朝暮去悉尼的分公司看了看。
許朝暮覺得,悉尼分公司的建築比C市好看。
他帶她來是看公司的,她呢,是來看外國小帥哥的。
沈遲無奈,可又不能總管着她的眼睛。
她還真不避諱,他還在身邊呢,就使勁兒盯着人家看。
“許朝暮,你就不能不當着我的面去看帥哥嗎?”沈遲故意板起臉。
“正大光明地看總比背後偷偷看好吧?你放心,你不在的時候,我是不會看的。”
“騙子。”
“……”許朝暮一愣,當即就笑出聲來。
爲什麼她覺得,沈遲一本正經說她是“騙子”的時候,會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