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可算好了一些,沈遲還算體貼,她也就沒有那麼計較了。
既然是平凡夫妻,磕磕碰碰總是在所難免,夫妻吵架,要真當回事,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沈遲一直扶着她往浴室走,雖然很近,但他們卻走了好一會兒。
“站在這兒,別動,小心地上。”沈遲放下她的手。
“我不亂動。”
許朝暮扶着牆壁,默默看着他。
沈遲走進去替她調水溫,調到一個恰到好處的溫度時,他就在浴缸裡放了熱水。
許朝暮眯起眼睛看向他,慢慢兒,浴室裡氤氳起了一層淺淺的水霧。
他房間的浴室走的是簡約的風格,不像她房間,是小清新小女生風格。
浴室裡和他的房間一樣,只有黑白灰三種主色,看上去簡約而單調。
許朝暮想,難怪這男人那麼多年都沒有什麼“性趣”,跟顏色什麼的也是有很大關係的好不好。
“你可以叫傭人上來幫忙的。”許朝暮看向他,故意道。
“我閒的。”沈遲看向她,“這個答案可滿意?”
“……”許朝暮翹起嘴角,臉上是淺淺的笑意。
不一會兒,浴缸裡的水都放好了,沈遲轉頭來扶着她。
“當心,地上滑。”沈遲攙着她。
許朝暮沒有說什麼,只是享受着他的溫柔。
沈遲脫掉了她身上的外套,又伸手要替她脫掉裡面的毛衣,只是,剛碰到她的衣領,她就縮了縮。
“我自己來。”許朝暮低頭道。
“該看的不早就看過了。”沈遲勾了勾脣角。
都同牀共枕這麼久了,還害羞?
“別動。”沈遲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你不方便。”
說完,沈遲按住了她的手,替她脫掉貼身的毛衣。
毛衣脫掉後,許朝暮姣好的身材還是展露在了他的面前。儘管懷着身孕,但也掩蓋不了她的美好。
許朝暮臉一紅,只好任由他脫掉了她身上的其餘衣服。
扶着她進了浴缸,他仍舊沒有走的意思。
許朝暮拿過毛巾,害羞道:“你怎麼還不走,有事我叫你。”
“你能行嗎?”沈遲抱臂,故意看着水裡的她。
儘管她遮遮掩掩的,但他還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能的。”許朝暮道。
“我不放心,我看着你。”
“有你在,我纔不放心。”許朝暮白了他一眼。
她已經看到了他眼中的慾望,只不過,她既然說了幾個月不要碰她,他應該是不會再對她動手動腳。
沈遲勾了勾脣角:“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這幾天工作很累,我對一個大肚婆也沒有太大興趣。”
“……”許朝暮腹誹,好意思說沒有興趣,每次做那種事情都如狼似虎的,體力好得嚇人。
“不過你放心……”沈遲彎下腰,在她的耳畔輕聲道,“等你生完孩子,我會一一討回來。”
“沈遲你禽獸!”
說完,許朝暮用手盛了水,往他身上一澆。
“……”沈遲被澆了一臉水。
熱水順着他的臉龐流了下來,打溼了他的深藍色襯衫。
他用手一抹,一臉怨念地看着許朝暮。
許朝暮做了壞事心裡樂,她故意笑了笑。
“許朝暮。”沈遲咬牙切齒,“我覺得還是跟你一起洗,更能照顧你。”
“照顧”二字,沈遲故意加重了語氣。
下一秒,他二話不說,不等許朝暮有任何反應,他就脫掉了他半溼的襯衫,又解開了自己的金屬皮帶。
“呃,沈遲……你別過來……你……唔……”
許朝暮徹底淪爲了被某人擺佈的寵物。
……
兩天後,C市國際展覽廳。
奢華而奪目的展覽廳金碧堂皇,窗明几亮。一樓的大廳內,人來人往,到處都是這次展銷會的服務人員和工作人員。
每個人都穿着西服套裝,女人扎着絲巾,男士繫着領帶。
展廳裡恢弘大氣,電子屏上在滾動播放此次參展的國際集團,這些集團都是來自於全世界各地的。
雖是白天,但到處燈都亮着,越發襯托得展廳裡明亮而奢侈。
沈氏集團是此次展銷會的東道主,展覽廳的一切安排都是沈氏在運轉,這一切井井有條。
早上天還沒有亮,沈遲就從沈家出發了,他需要先去集團一趟。
他起牀的時候,許朝暮正好醒了,他就將領帶遞到她的手裡,對她道:“替我係上。”
“我係得不好。”許朝暮訕訕道。
“有我在,怕什麼。”沈遲道。
沒辦法,許朝暮只好接過他手裡的領帶,替他繫上。
繫好後,他就從衣櫥裡挑了一件純手工製作的黑色西服,沉穩大氣,不失商務精英的範兒。
許朝暮半眯着眼睛看向他,這樣的沈遲讓她移不開眼。
一張冷峻而堅毅的臉龐,緊鎖的眉頭,高挺的鼻樑,銳利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散發出幽冷的光芒。
看着看着,她都不困了。
“沈太太,你也該起牀了。”沈遲一邊整理他的西服,一邊道。
許朝暮笑了:“知道了,沈先生。”
“Linda都跟你說清楚了沒有?”
“都交代好了,我等會兒去集團跟他們會合,一起從集團出發去國展中心。”
“行。”
穿好衣服,沈遲按了一聲呼喚鈴。
不一會兒,有傭人從樓下上來,敲了敲門。
沈遲走到門口,打開門從傭人的手裡接過一套衣服,又重新將門關上。
“這套禮服,專門爲你訂做的。”沈遲將衣服送到她的枕頭邊。
許朝暮坐在牀上,雙手平放在肚子上,好奇地問道:“打開來讓我看看嘛。”
沈遲勾了勾脣角,打開了木製的精美禮盒。
許朝暮目不轉睛地看着,她也想看看是什麼訂製的禮服。
盒子一打開,裡面便飄散出優雅而迷人的香氣,似玫瑰香中夾雜了一些佛手柑的香味。
裡面層層包裝,精細而嚴密。
是純黑色的套裙,袖口處還鑲嵌了低調的鑽石,做工精美而華麗,但整體風格卻是沉穩低調。
沈遲取出套裙,原來,下面還有一件米色的披肩外套。
“展廳不會冷,但也要注意保暖。”沈遲淡淡道。
“黑色……我會不會駕馭不了?”許朝暮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