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看着吧。”於薇薇又“切”了一聲,很不屑,好幼稚。
“薇薇,你再說一遍,你愛我嗎?”
厲北廷是認真的,他的臉色很嚴肅,薄脣輕抿,目光幽邃。
“厲北廷,女人才愛問這種問題呢好嗎?你是女人嗎?怎麼還問?”於薇薇汗。
狂汗,暴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我就是想再聽你回答一次。”
“不回答。”於薇薇拒絕回答這個幼稚的問題。
上次喝醉酒的時候,他問過了,她說“愛”,結果,下場很慘烈。
這一次,剛剛慘烈過,她可不想再慘烈一次,因爲,腰還很痠痛。
厲北廷低下了頭,注視着她的眼睛。
他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看着她的眼睛。
於薇薇被他看的發毛,想要從他懷裡坐起來,但他大手按住她的腰,不讓她動。
“你看我幹嘛?我臉上有飯粒嗎?”於薇薇汗。
“因爲你好看啊。”厲北廷倒笑了,收起嚴肅,拍了拍她的臉蛋。
這個親暱的動作一下子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於薇薇臉一紅,沒有說話了。
他在她的辦公室裡呆了一會兒,兩人說着悄悄話。
也沒有呆太久,他理了理衣服,跟她告別。
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順利。
倒是於薇薇的臉上有些感傷:“你什麼時候結婚?”
她聽說過,他訂婚後不久就要結婚了,雖然他跟她領了結婚證,但……
“你是說我們嗎?”厲北廷勾了勾脣角,“着急的話我就開始安排。”
“我說你跟米菲,別裝蒜。”
“跟你領了結婚證,還能跟別人結婚?”
“怎麼不能。”
“不好意思,我厲北廷是一個正人君子。”厲北廷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於薇薇嘴角一抽:“滾,你趕緊滾,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嗎?”
“有。”厲北廷十分認真,“還真有。”
“誰?”
“沈遲。”
於薇薇差點沒有憋住笑,她忍,忍,忍,可是,“撲哧”一聲,她笑了出來。
沈遲……
哈哈哈……
這次輪到厲北廷一臉嗶了狗的表情,有這麼好笑嗎?他的這句話很好笑?他反正是不知道笑點在哪裡。
沈遲真得很不要臉啊,厲北廷知道他就是個衣冠禽獸。
於薇薇笑趴掉了,差點沒能站得起來。
她趕緊推着厲北廷離開:“你快走吧,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行,下次再來看你,”厲北廷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拿上西服離開了於薇薇的辦公室,臨走前,他還有點捨不得。
下次,是何時。
於薇薇跟他揮了揮手,一直目送他離開。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了,她明明很討厭這個男人的。
三年前,他狠狠地兇她,將她的書扔進河裡,還打了她一巴掌。
不過,她也咬過他幾次,踹過他幾下,算扯平了吧。
大概,是聽到許朝暮跟她說的那些話,她有些釋然了。
如果不是足夠愛她,他怎麼會冒着巨大的危險來跟她領結婚證。
要知道,他身後還有一個爛攤子要收拾,自己家和米家,他都要給出一個交代。
他的車就停在樓下一個挺隱蔽的地方,她站在樓上看着他上了車。
一直等到他的車裡離開了研究所,她才慢慢轉過身。
再也沒有心情工作了,她拿着一支筆不停地戳着桌面。
腦子裡全部都是厲北廷,是她剛剛看他時的模樣。他的臉色很疲憊,眼睛裡也有紅血絲,不知道是在加班還是在幹什麼。
不過雖然疲憊,在某些事情上倒一點都不含糊,她現在腰都是酸的。
禽獸!
就在她迷迷糊糊,迷迷茫茫地在胡思亂想時,手機響了。
是許朝暮。
“朝暮。”她喊了她一聲。
“薇薇,你怎麼有氣無力的?還在想剛剛的事情嗎?我就不該告訴你。”許朝暮有點歉疚。
“沒有,不想了。”
“那你打起精神來啊。”許朝暮聽她的聲音,像是很勞累的樣子。
於薇薇嘴角一抽,打起精神,屁啊,怎麼打起精神,她現在整個人都無力的,腰痠背痛,被某個人折磨得不輕。
“噢。”於薇薇淡淡應了一聲。
“你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許朝暮道。
“沒有心事,什麼都沒有,真的。”於薇薇只是太累了,太累了。
“我不相信,我走的時候,你神情恍惚,目光呆滯,哪裡像心裡沒事啊。”許朝暮不放心。
是嗎?於薇薇眨了眨眼睛,她神情恍惚,目光呆滯?
“你是不是在想厲北廷啊?”許朝暮問。
“沒有。”於薇薇否認。
“要是想他,你就給他打個……”
“好了,我要睡覺了,累。朝暮,你乖乖帶着寶寶去玩吧,不用擔心我,真得不用。”於薇薇打了一聲呵欠。
許朝暮納悶,大半天的怎麼要睡覺?還累?!
她在於薇薇辦公室的時候,沒有看到她很累啊……
不懂。
正納悶着呢,於薇薇已經掛上了電話。
“喂,薇薇!”許朝暮還想叮囑她幾句呢。
這會兒,倒顯得她很婆婆媽媽的。
好吧,好吧,小妞的心事你別猜。
許朝暮打完電話後去了遊樂園玩,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很想去那個地方。
買了門票,她就一個人在遊樂園裡走來走去。
因爲,過了今晚,也許等待她的就是一個殘酷。
她撫摸着肚子,慢慢走在遊樂園裡。
遊樂園裡的人真多,儘管今天是工作日,但還有很多家長帶着小孩子在裡面玩。尤其是小孩子,特別多,三五成羣,一個鬧着一個。
小男孩,小女孩,一個個穿的漂漂亮亮的,尤其是小女孩,穿着花花綠綠的裙子,小仙女一樣,特別漂亮。
許朝暮可羨慕了,她笑着看向他們。
有幾個小丫頭長得特別好看,許朝暮越看越羨慕。
她要是有個漂亮的丫頭該多好啊,有個漂亮兒子也不錯……
不過,以沈遲的基因,她是不用擔心這些的。
哎,她現在感慨的就是,如果五年前沈遲能有現在這種時時刻刻想撲倒她的覺悟,他們的孩子真得可以打醬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