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隨手拉過牀上的被子,將自己捂在了裡面,說真的,她可不可以反抗啊?
她摸了摸肚子,躲在被子裡自言自語:“寶寶,你有一個禽獸爹。”
“你嘀咕什麼呢?”沈遲聽到了,又吼了她一聲。
許朝暮可委屈了,她從被窩裡探出一個頭來,不開心道:“你怎麼又吼我?在山洞的時候,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不準再吼我的……”
“說好了嗎?我怎麼記不得了?”
“你賴皮啊,你還是……”
許朝暮捂住嘴,哦,有些話不能亂說了。
以前的時候,尤其是五年前,她可喜歡說,你還是男人嗎?
每次,她只要一說,某人就會挑眉看着她:“要試試?”
好吧,現在她試過了,他不僅是男人,還是……很強大的男人。
嚶嚶嚶,許朝暮捂臉,她怎麼也能變得這麼污。
就在她抓住被子的時候,沈遲已經脫下了襯衫,他挑眉看了她一眼:“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我……”許朝暮哭喪着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外面還是白天,到處一片明亮,關鍵是,現在纔剛剛是下午三點多,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之一,沈遲居然挑這種時候。
“你……到底什麼時候去出差?”許朝暮問。
“晚上七點的飛機。”
“那你回來這麼早幹什麼?”許朝暮怒摔。
“不想我回來看你?嗯?”
沈遲覺得,許朝暮已經開始不乖了,需要好好懲罰一下。
他掀開了她的被子,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衣服還穿的好好的!
“沈遲,說好了的,輕點,你不能再出爾反爾。不然,寶寶生下來叫你四舅啊,他會恨死你的。”許朝暮道,“你知不知道,反覆折騰,寶寶會很瘦弱的。”
“許朝暮你有完沒完?!”沈遲怒,“反覆折騰?你好意思說反覆?!”
沈遲怒了,統共加起來才幾次?
憤怒的男人是可怕的,尤其還是帶着慾望的憤怒男人。
他大手一掀,就將她的T恤扯開了。
許朝暮閉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果然,這一次,某人沒有留情,粗重的吻落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痕跡。他掌心似火,每撫摸過一處地方,就會引得許朝暮嬌顫不已。
“啊……”
他滾燙的肌膚貼着她的身體,她不禁紅了臉,摟上了他的脖子。
他的眼中滿是掠奪的灼熱光芒,他在她的溫柔與美好中沉淪……
他的前戲總是會做的很足,因爲他不想讓她痛。
這一次,許朝暮果然沒有感受到痛意,她摟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他帶給她的歡愉……
……
完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某個禽獸本來還想再來一次,可是被許朝暮無情地推開了。
夕陽垂地,到處是鋪上了一層橘黃色的紗,朦朦朧朧,卻又十分美好。
就連房間的窗簾上都鋪滿了一層橘黃色,還有一些光線落在地板上,在地板上投射出一些物件的影子。
沈遲本來摟着許朝暮,結果許朝暮用力推他:“滾滾滾。”
“這麼迫不及待想讓我走?”沈遲勾脣。
“對!”許朝暮自己先跳下了牀準備洗個澡。
結果,一下來才發現,腰痠背痛,雙腿直打顫。
她只好扶着腰,挺着肚子,靠着牆往浴室裡走。
沈遲看到她這樣,倒勾脣笑了,彷彿很滿意。
她進去洗澡的時候,他也洗了一個澡。
許朝暮出來的時候,沈遲已經坐在樓下的餐桌前來。
“你怎麼還不走?”許朝暮淡淡瞄了一眼掛鐘,已經是五點多了。
“想多看看你。”沈遲輕描淡寫道。
許朝暮白了他一眼,這男人跟個無事人似的,優雅地坐在餐桌前,剝了一隻橘子。
洗完澡的他看上去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工整的墨色手工襯衫,整潔的深藍色領帶,很有總裁範兒。
許朝暮換上了一件淺粉色的寬鬆連衣裙,她慢慢兒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等我回來的時候,你肚子也會很大了。”沈遲淡淡道。
“你不是說,最快四五天嗎?”許朝暮聽他說這話,又有些急了。
她的眼中流露出焦灼,她其實不想讓他走。
可她知道不可能,他是總裁,集團少了他就無法運轉了,他每天都會很忙。
“只是估計。”沈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說着,他剝完了一隻橘子遞給她:“拿着。”
“你嚐嚐。”許朝暮道。
“我可不嘗。”沈遲皺眉。
這個季節的橘子多少是有點酸的,沈遲不愛吃太酸的東西,但他知道,許朝暮懷孕後挺喜歡的。
許朝暮接過,掰開橘子,往嘴裡扔了一口。
吃着吃着,她就有點難過了。
“你能不能儘量早點回來啊?”她低着頭,吃着橘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橘子太酸,她鼻子一酸,眼眶都紅了一圈。
“看情況。”
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說。
“你會想我嗎?”沈遲不要臉地問道。
倒是許朝暮沒有太多開玩笑的心情,她吃着橘子,不說話。
“聽話,記得給我打電話。”沈遲看着她。
他坐在她的對面,他就這麼深情地注視着她的臉龐,多看幾眼,也是好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那五年是怎麼過來的,現在,看到她的一顰一笑,是多麼美好。
有她在的每一天,都是晴天。
雖然有時候他會兇她,可他……是真得太在乎她。
許朝暮嚥下一口橘子,點點頭。
她又給沈遲遞了一瓣橘子:“呶,你也吃一口。”
“我不吃。”沈遲皺眉,他討厭吃酸的。
“我餵你你也不吃?”
“不吃!”沈遲態度很堅決。
“不給面子。”許朝暮縮回了手。
她還沒有喂他呢,他就這麼嫌棄,真是。再說,橘子好像也沒有那麼酸,吃着還好。
她吃橘子的時候,沈遲就這麼看着她。
“天氣涼了,記得多穿衣服。”沈遲冷聲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自己也外面也要照顧好自己啊。”許朝暮道。
“嗯。”
“你什麼時候走?”許朝暮又忍不住問,她心裡到底還是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