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芙無奈地看着他,這個男人,這會兒倒無賴起來了。
“可是……”
“別說話……”沈世寒一俯身,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吻。
慢慢的,這個吻就移到了她的脣上。
沈世寒想,那會兒沒有做完的事,現在,都補上。長夜漫漫,一點也不遲。
莫水芙沒有再反抗,她閉上眼,任由他吻着。
他的吻時而溫柔,時而肆虐,但每一次都帶給她異樣的感覺。
慢慢的,他的手拉開她裙子的拉鍊,褪去她的衣衫,他的吻從她的脣上下滑,滑過她的脖頸,滑到她的胸前……
“世寒……”她渾身一顫,輕吟出聲,雙手不由自主抱緊了他。
她肌膚的柔軟和細滑讓他沉醉,情到深處,他也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襯衫鈕釦。
他的吻撩動着她的陣陣心絃,她的眼中頓時覆上了一層朦朧和迷離。
他撫摸着她光滑的身子,溫熱的吻滑過她的美好。
“水芙,我愛你……”他對她道。
這三個字,他說了很多很多次,雖然,她並沒有對他說過一次。
她的耳邊是他滾熱的呼吸和粗重的喘息聲,還有他身上那越來越濃厚的男性氣息和酒意。
他的手慢慢滑過她的身體,從上至下,引得她陣陣戰慄。
“不要……世寒……不要……”她的眼中有幾分慌亂。
她微微抗拒着他,但她的抗拒無非會激起他的全部慾望。
在他溫柔的撫摸下,她的身子很快就有了更大的反應。如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動,酥酥麻麻。
他感受着她的全部美好,越發沉醉。
他想,他真是醉了。
今晚,他很高興,他對她說出了自己想說的所有話。結婚兩年多來,他第一次鄭重地向她告白。
她的發間似乎還有玫瑰花的清香,他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所有香氣……
“水芙,我們以後,好好在一起……”
沈世寒在她的耳畔輕語,等到他感受到她已經準備好了,這才沉下腰,將自己埋進她的身體裡。
“啊……”莫水芙輕吟出聲,弓起身子,有些痛。
他的吻很快又落了下來,安撫她的痛意。
臥室裡,橘色的燈光灑了一地,到處是纏綿的愛意。
長夜漫漫,窗外是蟲子細碎的鳴叫聲,月色朦朧,清清淺淺。
半空薄霧縹緲,風一吹,到處都是溼潤的水汽。
……
倒是許朝暮和沈遲兩人相處得並沒有那般融洽,白天從商場回來後,不管沈遲給許朝暮買了多少東西,她都不怎麼開心。
她跟他要手機,他死活不肯還給她,起初說是在沈家,回了沈家後,又說丟了。
許朝暮氣得七竅生煙,冷哼一聲,賭氣地去了房間睡覺。
末了,還重重摔了門。
不是她小家子氣,而是沈遲這樣子,真得很讓她生氣!
這會兒半夜的時候,許朝暮醒了,睡不着了,躺在牀上翻來覆去。
她頭一擡,望向窗口的時候,沒有想到,隔壁還亮着燈!
摸索到牀前的燈,一打開,有些刺眼。
原來已經是凌晨一點,他不睡覺在幹什麼呢?
正好這時,她聽到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屏氣,她靜靜聽着。
“四少,之前那種止頭痛的藥家裡沒有了,只有這個了。那一種,得等明天去醫院裡買。”
是凌管家的聲音。
“就這個吧,沒事,你去睡覺。”沈遲的嗓音有些低沉。
“四少,您的頭很痛嗎?”
“沒什麼。”沈遲並不願多說話。
凌管家知道他就是這個脾氣,也不好多問,只好將開水放到他的手邊:“那四少,您吃完藥就睡吧,明天我去醫院看看那一種藥,那種效果要好很多。”
“嗯。”沈遲依然沒有太多的話。
凌管家還沒有走,他就將藥就着溫開水服了下去。
“四少,您少操心一點集團的事情吧,不還有肖莫幫您打理着嗎?”凌管家見到沈遲頭疼,自己也心疼。
“我知道。”
沈遲握拳抵着額頭,眉頭皺得很深。
凌管家不免嘆了一口氣,她知道,並不完全是集團的事情。自從五年前許朝暮離開他後,他就經常喝酒喝到頭痛,後來,這頭痛的毛病就落下了。
這毛病,也是心病。
“四少,要是還有什麼事,就叫我吧。”
“嗯,你回去休息。”
凌管家點點頭,離開了沈遲的房間,替他關上門。
她沒有想到,出來的時候,看到許朝暮房間的燈亮了。剛剛她過來的時候,她房間的燈還是熄了的,難道,許朝暮醒了嗎?
凌管家也沒有管那麼多,輕手輕腳地下了樓。
凌管家一走,許朝暮就開了門。
他們倆剛剛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吃藥?他爲什麼要吃藥?
她穿着拖鞋站到他的門口,兩隻手本都是插在睡衣口袋裡的,這會兒,她伸出一隻手,想要敲門。
躊躇了許久,她搓了搓衣角,這才輕輕敲了他的門。
“咚咚”兩聲,不大不小。
沈遲還以爲是凌管家,皺眉冷聲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許朝暮正猶豫着還要不要進去看看他,猶豫了幾秒,她又敲了臥室的門一聲。
沈遲頭疼得厲害,聽到敲門聲越發心煩意亂,但他還是站起身過來開門了。
“還有什麼事?”
門一開,卻見許朝暮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站在他的門口,小鹿般的大眼睛,帶着驚慌。
“是你。”沈遲的語氣這才淡了些,“進來吧。”
沈遲轉身往臥室裡走,許朝暮也就跟了進來。
她看到,他的桌子上果然放了一盒藥和一杯還冒着熱氣的開水。
他的房間裡總是帶着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氣,她一進來,就覺得很舒心。
不像她的房間,亂七八糟,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他的房間一絲不亂。
“這麼晚還不睡?”沈遲淡淡地問道。
他知道,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你不也還沒有睡。”許朝暮道。
“半夜想我了?”沈遲勾了勾脣角。
雖然頭很痛,但他笑了笑,走到桌前,將止痛藥偷偷收了起來。
“我想你做什麼。”許朝暮都看見了呢,她趕忙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