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的拳頭都握緊了,可她仰着小臉,一點都沒有愧色。
她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還有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她就好奇,她都做到這份上了,這男人還能把持住?
該不會是不行吧?
這個問題,需要請教更高明的於薇薇。
“女孩子家,這麼小就不要臉!”沈遲又戳了許朝暮一刀。
憤怒,惱火,爆發!
“是你先不要臉的!”許朝暮紅着臉頂嘴。 _Tтkā n_C O
她都讓他出去了,他還給她擦頭髮,誰更不要臉?
“安分點!”沈遲冷哼一聲,一張臉崩得緊緊的。冷冽的目光直射在她的身上,他看了她一眼,奪門而去!
許朝暮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算她贏了?可是,她不還是沒有親到沈遲嘛!
沈遲從許朝暮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沈世寒正好經過樓下。他一擡頭,偏巧就看到了沈遲臉色不怎麼好看,衣服也是十分凌亂,襯衫釦子更是一顆都不剩。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怕是沈遲對許朝暮用了強。
沈世寒也是個正常人,他也這麼以爲了。
“咳。”沈世寒輕咳一聲,低下頭,故意繞開了。
沈遲兩道冰寒的目光投來,正好撞上沈世寒的目光。他冷睨了沈世寒一眼,一聲不吭往自己房間裡走。
沈世寒拿了點東西,也走出了客廳。
沈遲一回自己房間就直奔浴室沖涼,這已經是他這幾天來第二次衝冷水澡了!
再這麼下去,他非得被憋壞了不可!
他一拳砸在浴室溼漉漉的牆上,許朝暮,他真想把她搓扁揉圓!小小年紀,這麼不要臉!
剛剛她看他的那個眼神兒,帶着火,帶着慾望,帶着迷醉。
她是不是還把她自己當成那個十歲的小丫頭,以爲這些都是無傷大雅的開玩笑?
沈遲越想越惱火,整整衝了一個多小時的冷水澡,才總算讓自己平復下來。
出了浴室的時候,他纔看到手機上有許多未接電話。有父親沈策先的,有厲北廷的,還有……白曼的。
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剛準備把手機扔下,厲北廷的電話打了進來。
“沈遲啊沈遲,我看你是樂不思蜀了。禮堂都亂成什麼樣子了,你居然一聲不吭就走。我打你那麼多電話,你居然不接。”
“不是有你在嗎?”沈遲淡淡道。
“有些事我能處理,有些事我可處理不了。白曼過來的時候一直問你在哪,你讓我怎麼回她?”
“你厲北廷還有不會撒謊的時候?”
“……”厲北廷嘴角一抽,“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也在跟你說正經的。”
“你厲害。”厲北廷甘拜下風,“那個鄭琳,你打算怎麼辦?她可是白曼的親表妹,跟白曼的關係,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曼沒打電話向你求情?美人兒要是跟你求個情,你心都化了吧!”厲北廷似笑非笑。
“厲北廷,你的話有點多!”沈遲壓着嗓子。
“好好好,我不說。朝暮呢?她還好嗎?有沒有被嚇着?”
沈遲冷笑一聲:“她能被嚇着?你也太小看她許朝暮了。”
沈遲一想到許朝暮晚上在浴室裡做的那些事,怒火又噌噌噌冒了上來!
“不過我說沈遲,你今天晚上反應有點過啊。還好這許朝暮只是個小丫頭,不然你讓白曼怎麼想?”厲北廷也是在說自己的心裡話。
沈遲大庭廣衆之下替許朝暮出頭,又抱着她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
這是個女人,心裡恐怕都不好受吧!
還好許朝暮只是沈遲看着長大的小妹妹。
“她還能吃許朝暮的醋不成?”沈遲懶懶地瞥了一眼窗外。
“那肯定不會的,白曼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女人。”厲北廷道。
“厲北廷,我警告你一件事。”沈遲忽然換了一種語氣,冷厲嚴肅。
他是想到了許朝暮的那瓶豐胸精油,還有經常出現在她書包裡的一些亂七八糟的雜誌。當然,讓他最惱火的還是今晚發生的這件事。
“呃?什麼事?”厲北廷想不起來他什麼時候惹着這位爺了。
“管好你家於薇薇,別讓她把許朝暮帶壞了!”沈遲的語氣裡是不容拒絕的嚴厲。
他知道於薇薇也不是省油的燈,跟許朝暮半斤對八兩,這兩人在一起,成天不知道研究些什麼玩意。
“……”厲北廷嘴角又是一抽,“你怎麼不說是你家許朝暮把薇薇帶壞了?”
“我警告過你了,你看着辦!”沈遲冷着臉掛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的厲北廷無語問蒼天。
沈遲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不再給任何人回電話。
倒是許朝暮沒事人似的,小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跟沈遲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她要是計較,這八年來,她早就哭死好幾回了,還不是她心理素質足夠強大。
她碰了碰後腦勺,還有點疼,她只好自己換紗布。
換完紗布,她就開始在衣櫥裡挑衣服。挑來挑去,沒挑到一件滿意的。
以前買衣服都是沈遲帶她去商場,或者直接是沈遲買好了給她帶回來。
她一向都是不嫌棄的,現在一看,沈遲買的衣服都是什麼玩意,顏色不夠鮮豔,版型過於保守。
這些衣服,怎麼能穿出去約會呢!
許朝暮嫌棄得不行。
唯一一件漂亮的就是那條超短裙了,這可是她揹着沈遲偷偷買的,明天也得揹着沈遲偷偷穿。
本來是穿給沈遲看的,結果他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也難怪,從晚上的舞會就能看出來了,圍繞在他身邊的都是漂亮性感的女人,他什麼樣的沒看過。
許朝暮挑了好一會兒衣服,又把羅硯離給她的情書看了很多很多遍。
她尤其喜歡他說的那句話:思卿如滿月,朝朝暮暮。
許朝暮雖然是個不學無術的學渣,可她知道“思卿如滿月”出自“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至於“朝朝暮暮”,曾經也有那麼一個人告訴她,你叫許朝暮,“許諾”的“許”,“朝朝暮暮”的“朝暮”。
其實,許朝暮覺得,跟羅硯離約會,至少會讓她變成一個有文化的人。
她果然還是個對知識十分渴求的人,她被自己的好學感動了。
第二天,許朝暮磨磨蹭蹭在房間裡試衣服,她偷偷站在陽臺上,看到沈遲的車子離開了別墅,才得意地穿着超短裙在鏡子前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