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頓時就醒了一大半,沈遲真是哭笑不得。
“暮暮……你從小混蛋變成了大混蛋。潑你老公一身水,很開心是不是?”
沈遲渾身冰涼,潮溼的襯衫緊緊貼在身上,他打了一個噴嚏。
“開心得不得了。”許朝暮眼睛都笑眯了起來。
“一點都不乖。”
說完,某人直接上暴力,將許朝暮按在牆上,一低頭,一個吻就準確無誤地落了下去。
帶着醉意的吻多少有點霸道,強勢地撬開她的雙脣,長驅直入。
許朝暮頓時就懵了,五年不見,這男人似乎就學會了一樣東西,偷吻!
說不過她,偷吻,打不過她,偷吻,只要落了下風,就偷吻。
媽蛋,他還是男人嗎?
沈遲纔不管,老婆打不得,罵不得,吻一吻還是可以的吧……
於是,他加重了這個吻,雙脣碾過她的紅脣,口齒交纏,久久纏綿……
沒過多長時間,她就感受到了沈遲身體的強烈反應。
她雙手摸來摸去,終於,她摸到了浴室的花灑!
一擰,“譁”的一聲,花灑裡的水如噴泉一般涌了出來!
沈遲被冷水一刺激,瞬間就放開了許朝暮。
許朝暮得意地跳到一邊,看着落湯雞一樣的沈遲,拍手大笑。
沈遲趕緊關掉花灑,這下子,他的酒意是徹底醒了。
“許朝暮,我真想打死你。”沈遲無奈地笑。
他的頭髮上還滴着水珠,他看了一眼鏡子,此時此刻的自己,真是形象全無。
然而,他看到她笑得前俯後仰時,他的心裡暖如初夏。
暮暮,你是我這一生最美的懲罰。
“沈總,你說,我要是把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發到網上去,我會不會立馬就紅了?”
“你要是跟別人說你是沈總太太,絕對更紅。”
“沈總太太的位置,還是留給別人吧。”許朝暮聳聳肩。
“暮暮,你去替我拿一下衣服,我去洗澡。洗完澡,我們好好聊聊。”
“我又不是你傭人,自己拿,我回去睡覺了,我寶寶累了。”許朝暮摸了摸肚子,滿臉慈愛。
她不提這個孩子還好,她一提,沈遲這纔想起來,她懷孕了。
她早已不是五年前的朝暮了,她肚子裡,有一個別人的孩子。
她還說過,她跟很多男人上過牀。
他的眼眸子頓時就暗了下來,雙拳握緊。
“朝暮,讓這個孩子叫我爸爸好不好?”沈遲嗓音有些嘶啞,似是有幾分懇求。
“看不出來,沈總還有喜當爹的愛好。”
“你知道的,我很喜歡孩子。”
“等着給你生孩子的女人一堆吧?想要就生唄。實在沒那個能力,就去於薇薇那診治一下,不丟人的。”
“我只要你生的孩子!”沈遲提高聲音,語氣很霸道。
“蛇精病,替別人養孩子,你不委屈嗎?要是讓我替別人養孩子當後媽,我分分鐘滅了他。”
沈遲頓時就沉默了,他想起了簡思思的那個孩子。
如果他要了簡思思的孩子,那將來朝暮就得當後媽……
“暮暮,如果我沈遲這輩子只會娶你,你願意再給我生一個孩子嗎?”
“你願意娶?我還不願意嫁呢。”
“你是想讓我絕後。”
“那也是你自己選的,別賴在我頭上。”
“沒有孩子就沒有孩子吧,就當是對我的懲罰。”
說完,沈遲一把拉過許朝暮,將她抱在懷裡。
就當是抵那一晚,他犯錯的懲罰。這個代價,他願意支付。
他低下頭,在她的耳邊低語:“我只要你就夠了。”
許朝暮的心狠狠觸動了一下,這個男人寧願不要孩子,寧願絕後也不肯離婚?也要要她?
許朝暮的眼睛有些溼潤,她頭一低,一把推開他:“別靠着我,把我睡衣都弄溼了。”
“溼了正好,跟我一起洗澡。”
“滾!”
許朝暮推搡着他,把他往浴室裡推。
“聞聞你自己這一身酒氣,趕緊去洗澡。”
說完,許朝暮打開花灑,替他將水溫調到了不冷不熱的狀態。
沈遲笑了,眼眸子裡都是溫柔,如那海洋,能讓人深深溺進去。
於是,他當着她的面就開始脫衣服。
許朝暮在低頭替他試水溫呢,結果頭一擡,滿臉黑線……
這個男人已經把襯衫給解開了,露出性感而結實的胸膛。麥芽色的肌膚,精壯的身材,完美的腹肌。
許朝暮沒出息地嚥了一下口水,連眼睛都忘記眨了。
沈遲直接將襯衫給脫了,扔在衣架上。
然後……他又開始解皮帶。
許朝暮小臉一紅,立馬轉過頭去,“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
“五年不見,朝暮你臉皮變薄了。”沈遲的聲音在裡面傳來。
許朝暮臉紅得跟柿子一樣,雙手絞着睡衣。
過了一會兒,她就聽到裡面金屬皮帶碰撞的聲音,她的臉越發紅得厲害。
眼前都是他那揮之不去的身影,媽蛋,流氓。
浴室裡的沈遲脣角上揚,五年前那個爬到他身上主動解他衣服的許朝暮倒不見了。
他想,她說自己跟五六個男人上過牀,該是騙他的了。
其實,以她的性格,她就算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去拍那種電影的。
只是,他多多少少還是很羨慕她肚子裡孩子的爸爸的。
那個男人,該是取得了她的全部信任,纔會讓她毫無保留地將自己交給他。
心口有點堵,沈遲乾脆閉上眼沖澡。
過了幾分鐘,他開了口:“暮暮,還在嗎?幫我拿一下衣服。”
“知道了,真煩。”許朝暮撇撇嘴。
她走到他的房間裡去,站到衣櫥邊替他找衣服。
五年沒有來了,他的房間竟還是老樣子。很簡單,沒有多少裝飾。
頭頂上的水晶燈散發出橘黃色的燈光,讓房間裡越發溫馨。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順手打開了他牀頭的抽屜。
她記得,這隻抽屜裡有她的那個小木偶。
五年沒有回來了,這個小木偶還在嗎?
打開抽屜,那一剎,她看到了小木偶完好地躺在裡面。
她拿起來,衝它笑了笑,小木偶似乎也對着她笑了笑。
“小傢伙,你今年都十三歲了。”
它的年紀跟她認識沈遲的時間,是一樣的。
摸了摸這隻小木偶,她依依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