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許朝暮算是答應了，只是心裡頭還是有點氣。
沈遲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脣上輕輕啄了一下。
黑暗的車子裡，溫度驟然上升。
許朝暮彆扭地推了他一下：“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沈遲皺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有嗎？”
他怎麼沒有聞到……
“別懷疑女人的直覺。”
“是嗎？”沈遲不信。
他只不過跟璐璐說了幾句話，怎麼就有香水味了。
許朝暮伸出手，在他的襯衫上翻了幾下，從衣領翻到衣袖。
“幹什麼？”沈遲不解。
“看有沒有口紅印。”
“……”
翻了半天沒有，許朝暮略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沒有。”
“你怎麼一臉失望的樣子？難道不應該高興嗎？”沈遲理了理襯衣，滿臉黑線。
“你不是說有親密合作關係的女人，都會跟我彙報的嗎？”許朝暮不滿道。
“不是跟你彙報了嗎？今晚上的合同還是你親自籤的。”沈遲道，“你和譚聰……算怎麼回事，要不要跟我解釋解釋，我都已經讓人將他弄出國了。”
“我就知道是你乾的好事！”許朝暮道，“這批男式襯衣，我總不能不找男模特吧？”
“那你跟他逛街買車，是不是超出合作範圍了？”
“心情不好拉個人逛街，有問題嗎？”
“下不爲例。”沈遲看着她，不跟她爭執了，“還有，這車品味太差，開出去掉我的價。”
“我花的自己錢。”
“上次那輛已經轉到你名下，你不需要買了。”沈遲語氣略霸道。
“萬一哪天，有些人不高興了……”
“不會。”沈遲跟她保證。
重點是，他不高興了，到頭來還是得費盡心思哄她。
許朝暮的脾氣比他大多了！
許朝暮撇撇嘴，算是被他哄回來了。
再怎麼着，也抵擋不住這個男人的甜言蜜語。
“沈遲，璐璐的事情算你解釋通了，那你在T市，身邊幾個美女算怎麼回事。還有，那天早上我好心給你打電話，你什麼態度啊！”
許朝暮一想起那天早上的事，她就火大。
“這照片？”沈遲從手機裡翻出照片來，“這幾個女人是主辦方叫過來的，陪着喝了點酒而已。肖莫也在場，他可以作證。”
許朝暮不語，盯着照片看。
“至於那天早上，我態度是不怎麼好，主要是我上了你的號，看到了‘放飛自我’給你發的照片。”沈遲解釋，“所以我以爲你在跟蹤我。”
“那你就不分青紅皁白地吼我？”
“以後不會了。”沈遲淡淡道，“是個男人，遇到這種事都不淡定。”
“你還有理了？”
“不，我的錯。”
許朝暮見他認錯態度還可以，這才消了氣。
這麼說來，都是因爲幾張照片，才惹出了這麼多的誤會。
那……
許朝暮看着沈遲：“這個‘放飛自我’是誰？你查到了嗎？他爲什麼要離間我們？該不會又是暗戀你的女人搞的鬼吧？”
“你怎麼不說是暗戀你的男人搞的鬼。”沈遲不滿。
“你又跟我頂嘴，我說什麼你都要反駁。”
“……”沈遲嘴角一抽，“是，你說的對。”
許朝暮這才滿意了：“那你倒是查了沒有？”
“我讓肖莫去查了，沒有查出來。”
“這人藏得挺深啊。”
“我說了，查出來絕對輕饒不了。”
許朝暮也很氣憤：“這種人，你得弄死。是個女人，你也不準憐香惜玉。”
“都聽你的。”沈遲攬過她的肩膀，笑意盈盈。
他們算是被人算計了，這樣一來，以後可都得長個心眼。
車內氣溫上升，氣氛曖昧。
沈遲的胸膛緊靠着許朝暮，擦出無數火花。
他低頭，吻上她的脣，手指在她的下巴上輕輕摩挲着。
“嗯……”許朝暮被他撩得不要不要的。
就在沈遲準備解襯衫釦子的時候，許朝暮用力推開他，輕咳一聲：“姨媽……”
沈遲臉色頓時一黑，他差點忘了。
無法，他只好放開她。
“那個……沈遲，我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許朝暮藉着窗外的光線，看着他的臉。
對於沈遲而言，歲月依然是把雕刻刀，將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打磨得愈發沉穩、硬朗。
越是這麼看着他，越是沒有那麼自信。
“嗯？問什麼？”
“你得老實回答。”
“我像是不老實的人嗎？”
“你本來就不是老實人好嗎？”
“……”
“那個……”許朝暮吞吞吐吐，“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漂亮了？”
“女人是不是都愛問這種問題？好傻。”沈遲拒絕回答這麼弱智的問題。
“你說啊，幹嘛不說。”許朝暮的拳頭落在他的胸膛上。
那天照鏡子，她就覺得自己不漂亮了。
“你只有生氣的時候不漂亮。”沈遲抓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
“你覺得我皮膚變差了嗎？你覺得我變胖了嗎？你覺得……”
“我想下車。”沈遲嘴角一抽，無語地打斷她。
“你說啊，老實回答！”許朝暮不依不饒，抓住他不讓他走，“你要是不回答，就說明你心裡有鬼。”
“你這一天到晚就想這些無聊的問題？太閒了？”沈遲問。
“正面回答我。”
沈遲無語地看着她，感覺智商被拉低，只好將這些傻問題回答一遍：“你在我眼裡，一直漂亮，漂亮的期限是……永遠。”
許朝暮聽得心花怒放：“沒有了？”
“許朝暮，你知道一個女人皮膚變差是什麼原因嗎？”沈遲一本正經地看着她。
“什麼？”許朝暮好奇。
“缺少男人的滋潤。”
“滾！你可以下車了！”
沈遲勾脣，大手放在她的小腹處：“還有力氣跟我大呼小叫的，肚子不疼？”
“這次沒有什麼感覺。”
“紅糖水喝了嗎？在於薇薇公寓的那天早上，我見你氣色很差。”沈遲還是很關心她的。
“被你氣的。”
“……”沈遲怨念地看了她一眼，“例假的時候別再給我喝酒，聽見了嗎？還有燒烤那種東西，少吃點。不然長胖了，我還得昧着良心說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