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什麼人?”沈遲捏住她的下巴,手指輕輕摩挲着。
車內一片黑暗,沈遲關上車門,車子裡頓時又黑又安靜。
他低下頭,滾熱的呼吸混雜着菸草味,噴薄在她的臉上,聊得許朝暮癢癢的。
“情郎……”許朝暮笑了,露出兩排珍珠白的牙齒,順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沈遲皺眉,“你情郎還真多。”
“你排第一。”
“許朝暮,你是真醉還是假醉?”
“不知道,大概醉了吧……”許朝暮迷迷糊糊的,她也不知自己在說什麼。
許朝暮大概是冷了,冰涼的小手直往沈遲衣領裡面鑽。
冰與火兩重天,沈遲被撩得欲罷不能。
他用腿壓住她的身子,一隻手將她亂動的雙手扣住,舉過頭頂。
“沈遲……你幹嘛啊……”許朝暮不樂意了,想掙扎。
“做情郎該做的事。”
“流氓啊。”
沈遲的吻落在許朝暮的額頭上、臉頰上,帶着冰涼的冷意和幾分怒意,隨即,他吻上了她的紅脣。
許朝暮的身上全是刺鼻的酒氣,這讓沈遲很不滿。
還有,她今天穿的黑色連衣裙很性感。
沈遲沒忍住,伸手扯開她的裙子,大手從裙底探了進去。
“嗯……”許朝暮忍不住輕聲嚶嚀。
舌尖交纏,身體摩擦,車裡的溫度驟然上升,充滿曖昧。
沈遲的手在許朝暮的身上不停地點火,從後背滑到大腿。
許朝暮要瘋了,這男人真得是在折磨她,她的潛意識已經迷亂了,大腦不受控制。
沈遲吻着她,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每一個敏感點,大手撩撥着,但就是不給她想要的。
“我是你什麼人?”沈遲沉着嗓子,壓制住心裡的衝動。
“沈、沈遲……”
許朝暮意亂情迷地喊着她的名字。
她想摟住他的腰,可是沈遲按着她的手不讓她動,許朝暮難受地動了動腰肢。
沈遲已經把持不住了,許朝暮喊他名字的時候,更是如妖精一般。
這麼多年,他中她的毒,越來越深。
再加上這些年許朝暮越發成熟性感,更讓他欲罷不能。
“不說的話我就走了。”沈遲威脅她。
“不、不要……”許朝暮很難受,如有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
這一刻,她真得很想弄死沈遲。
沈遲見她就是不服軟,鬆開她的手,假裝要走。
“別、別走……老公……”
許朝暮快哭了,什麼人啊,撩完就跑嗎?
許朝暮的聲音刺激着沈遲的神經,他想,他也快被她折磨瘋了。
許朝暮抓住他的手,咬了他的手背:“老公……要……”
看着她委屈的模樣,沈遲捨不得了,沉身進入了她。
“嗯……”許朝暮摟住他,整個人如在雲端,雲裡霧裡。
“再叫一聲。”沈遲拍拍她的臉。
“老公。”許朝暮已經任由沈遲擺佈。
沈遲很滿意:“說清楚,你有幾個情郎?”
“……”
“嗯?”沈遲用力。
“啊……就你一個,行不行……”
“下次還出來喝酒嗎?”
“不、不喝了……”許朝暮快哭了,嗓子也快喊啞了。
“嗯,乖。”
這一次,許朝暮記得後來她就暈過去了,沈遲還真不留情。
再次醒來時,已經在沈家。
許朝暮睜開眼睛,窗外天氣晴好,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灑在地板上。
“嘶……”許朝暮動了一下身子,渾身如碾過一樣,又酸又痛。
頭也很疼,她甩了甩腦袋。
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她被沈遲從酒吧帶出來了!然後他們就在車裡……
沈遲還真不客氣,她看了一眼身上,到處都是吻痕。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十點。
許朝暮感覺沒臉見人了,拉上被子,繼續睡。
沈家花園裡,沈遲正陪着小寶和二寶讀書。
太陽傘下,小寶和二寶坐在圓桌旁,沈遲坐在他們對面。
“老爸,你今天怎麼不忙了。”小寶問。
“你們不是嫌棄我陪你們太少嗎?今天陪你們。”
“哦。”小寶應了一聲。
昨天晚上,小寶還和二寶商量換新爸爸的事,今天老沈忽然就好好表現了。
“你們先背書,我去樓上看看。”沈遲準備叫許朝暮起牀。
沈遲一走,小寶就賊兮兮地靠近二寶:“你說老爸是不是偷聽我們說話了?突然改邪歸正了。”
“可能是對自己不自信了。”二寶道。
“什麼意思?”
“肯定是見了帥叔叔,他覺得自己不帥了,怕老媽跟帥叔叔走。”
“有道理。”
小寶覺得,他這一招還是有用的,起碼讓老沈有了危機感。
就是不知道老沈在外面究竟有沒有小情人……
如果沒有,那爲什麼經常不回家;如果有,那他們得想個辦法抓包。
沈遲走到許朝暮的牀邊,見許朝暮用被子捂着頭,他不動聲色,默默靠近。
“還不起牀?”沈遲坐到牀邊。
許朝暮嚇了一跳,露出一張臉:“沈遲,你禽獸!”
看着自己滿身痕跡,她哪裡還能起牀!
“下次還敢不敢去酒吧呢?”
“沈遲你這樣是沒人性的!”
“你不說了我是禽獸嗎?禽獸當然沒人性。”
“沈遲你多大人了,還這麼幼稚?我和譚聰只是聊工作,你吃什麼醋。”許朝暮點破他。
“聊工作聊到酒吧去了?我沒有聽錯的話,他叫你……朝暮姐?姐弟情深啊。”沈遲的眸子裡滿是危險的訊息。
“隨你怎麼想,你現在見到帥一點的跟我說話就吃醋,你對自己這麼不自信?”許朝暮看着他,“還有,你昨天找人停了我工作室的電,我的設計稿沒有保存,全丟了,我很生氣!”
“昨天在車子裡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沈遲身子壓下,靠近她的臉,“這還沒下牀呢,就翻臉不認人?嗯?”
“我在說設計稿的事!”
“我賠給你。”
“我不要!心血你懂不懂?”
“那你說怎麼辦?今天晚上讓你在上面?”
“沈遲,你不要臉!”許朝暮真生氣了,向他扔了一隻枕頭,轉過頭去,蒙上被子。
沈遲伸手接過枕頭,試圖掰過她的肩膀,哄道:“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