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已經猜到了,他是不是看到姚鴻銘了。
也就是說,他去過集團一趟了。
很有可能,他早就從國外回來了。
“夏初晴,你是怎麼說出‘關你什麼事’這句話的?你還有沒有心?我提起從德國飛回來,不是看你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的。”
“簡直不可理喻!”夏初晴覺得肖莫真是過分,“我跟別人說幾句話怎麼了?我是你什麼人?你要這樣管我?”
“住我的,用我的,吃我的,你說你是我什麼人?”
夏初晴臉色泛白,她用力推肖莫,脾氣也上來了:“我早就知道,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大不了我現在就搬出去,行嗎?”
“搬啊,你有本事就搬出去!”
肖莫按住她的肩膀,低下頭的時候,總是能嗅到她脖子間的清香。
明明嘴上是這麼說的,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親她……
這一刻,他的情緒很亂,晚上喝太多,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清楚,只想吼她兩句。
滿腦子還是她對姚鴻銘笑的樣子,還有姚鴻銘給她切蛋糕,她絲毫不拒絕。
夏初晴臉色越發慘白,她咬着脣,眼中有淚水。
“好……我現在就搬出去,肖莫,以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了,欠你的錢,我會還上。你讓開!”
夏初晴想要推開他,可是他死死壓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
“攀上姚鴻銘了,有底氣了。還真是小看你了,連姚鴻銘這樣的你都能勾搭上。不過,你覺得姚鴻銘會要你?呵呵,早點死心。”
果然,他看見她和姚鴻銘在咖啡店聊天的事了。
夏初晴的心口如有刀子絞動,肖母對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可以選擇不在乎,可是,肖莫對她說出了這種話,她不可能原諒他!
“滾!肖莫,你滾開!”夏初晴眼睛通紅,“你聽着,我不是你女朋友,你沒有權利管我跟誰在一起!我已經拒絕過你了!我跟姚先生說幾句話怎麼了?你至於跟個瘋子似的的嗎?”
掙扎之間,她口袋裡的卡片掉了下來。
卡片上是姚鴻銘留給她的手機號碼……
肖莫看見了,只覺刺眼得很,伸手拿過就給撕了!
“肖莫,你幹什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如姚先生,在慪氣呢?”夏初晴冷漠道,“沒錯,你就是不如姚先生,沒人家優秀,沒人家大度,沒人家有教養!”
“夏初晴,你他媽再說一遍!”
肖莫被刺激到了,眼睛通紅地看着夏初晴,恨不得將她撕了,吃了!
“再說一遍怎麼了?再說一遍你還是比不上人家,像你這樣的,我當初是瞎了眼纔看上的。”
肖莫耳邊是蜜蜂般的轟鳴聲,讓他煩躁、惱火、不安……
他皺眉,不想再聽她說下去,捧住她的臉,精準地吻上了她的脣。
夏初晴很反感這個時候的肖莫,他剛剛對她說的那些話,呵呵……
對於這個吻,她很拒絕,她毫不留情地就咬了他一口。
肖莫吃痛,夏初晴用力推開他,拉好衣服,往客廳外跑去。
是她自己沒有骨氣,他讓她住這裡來她就住這裡,現在被人羞辱,怪誰呢,還不是怪自己。
他已經在趕她走,她以後都不會再住過來了!
夏初晴一口氣跑出了客廳,穿過庭院,跑出了肖莫的別墅。
只是,她沒有想到,外面還在下雨,下得很大。
風吹動着樹葉,搖搖欲墜的葉子從枝頭一片一片落下。
站在臺階上的她退了一步,但幾秒後,還是毫不猶豫地跑進了雨裡。
大概是他們吵架的聲音太大了,乖乖被驚醒了,聞到酒氣的它不安地在屋子裡跑來跑去,“嗚嗚嗚”地直叫。
肖莫頭疼得快要裂開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沙發上已經沒有了夏初晴的身影。
嘴角邊還有腥甜的味道,這味道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是剛發生的。
“初晴……”他喊着她的名字。
頭很疼,今天晚上他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
都說女人幼稚,有時候男人也一樣幼稚。
看到她跟姚鴻銘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後,他是被氣昏了頭,他記得,他先是開跑車在城郊飆了很久,車速開到驚人。
後來,開累了,但一想到那場景,他又忍不住不舒服。
之後又到會所裡喝酒了,他記得,每次喝醉成這樣,都是因爲她。
不想回家,又忍不住想看她。
心裡頭的思念如水草般瘋長,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她,她怎麼就不知道他想她呢……
回了家才發現,她在沙發上睡着了,本來只是想抱一抱她,看了看她,結果……
他對她說了什麼……
“汪汪……”乖乖不安地叫喚着,咬着肖莫的褲管。
肖莫的思緒從乖乖的叫聲中緩和了過來,他想起來了,他剛剛混賬地把夏初晴趕出去了。
他讓她從這裡搬出去……
他怎麼會說這種話,真是被氣暈了。
她要真搬走了,他一個人住在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又還有什麼意義。
人喝多了酒果真會糊塗,會言不由衷。
“汪汪……”乖乖叫個不停。
肖莫跑出了客廳,傘也忘記拿了,他想把她找回來……
夏初晴被肖莫趕走後,一邊跑一邊哭,她不怨他,一點也不怨,她只怨自己。
她憑什麼那麼沒有骨氣地住在他家裡,現在被人趕出來了,活該。
雨水打在她的臉上,一開始她還會擦,但雨越下越大,她根本擦不掉臉上的水珠。
她沒有穿外套,這會兒只穿了一件毛衣,雨水打溼毛衣後,身上又冷又黏,很難受。
她是沿着別墅區跑了一路,路燈昏黃的光線下,她漸漸跑累了,在一棵樹下蹲下了身子。
她抱着膝蓋,將頭埋在胳膊裡。
淚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淚水還是雨水。
樹枝根本遮不住雨水,她渾身溼透,整個人像是掉進了水裡一樣。
頭髮緊貼在臉上,她好冷,冷得無所適從……
肖莫一路追了出來,雨水澆在他的臉上,他頓時清醒了很多。
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後,他開始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