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老是那麼兇幹什麼,你要再這麼兇,你以後去酒店別指望用我身份證。”肖莫雲淡風輕道。
“你!你出息了!我、我、我用你身份證又沒有幹壞事!”肖父連忙解釋。
肖母的臉色已經沉了,她揪住肖父的耳朵:“啥?!你出去開房了?跟誰?爲什麼不敢用自己身份證?你給我解釋清楚。”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上次是因爲有個客戶……然後我身份證不是被你收了嗎?小子,你給我好好解釋!”
肖莫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次您拿我身份證開了好幾天的房。”
肖父急了:“你跟你媽說清楚,你不是知道的嗎?我跟客戶談生意!”
“爸,我覺得初晴挺好的,您能不能放下偏見,多聽我說幾句心裡話。”
肖莫一臉坦然,鎮定自若,他在沙發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肖父覺得,他家兒子簡直就是個腹黑的深井冰!惹不起!
明明那次他拿他的身份證是爲了處理公務,現在肖莫居然不幫他解釋!
“肖易非,這麼大的事你居然瞞着我?多久前的事了?”肖母炸了。
肖父只好妥協地看了肖莫一眼:“那個女人也不是不好,好說好說。”
“什麼女人?”肖母只當他在說開房的女人呢,“你給我說清楚,說不清楚今晚就站雨裡去!”
“嗯。”肖莫不急,又淡淡道:“老肖,她其實有很多優點,只是你沒有看見,先入爲主,覺得她父親作風有問題,她也有問題。”
“是是是,是我一葉障目!我可以多瞭解瞭解。”肖父連忙道。
“您是打算接受她還是不接受。”肖莫直接問。
肖父的耳朵都快被揪掉下來了,他哪裡敢惹肖母,但這事兒要是肖莫不解釋,他根本說不清楚!
肖莫這下子就是在威脅他!
早知道他就算是用下屬身份證,也不用這個腹黑兒子的了!
關鍵是,這事還是三年前發生的,肖莫這小子居然還記得!
“接受,我第一個接受。”肖父趕緊妥協。
“嗯。”肖莫勾脣,他表示很滿意。
肖母紅着臉問:“你接受什麼?你跟哪個女人開房了?你說清楚。”
“媽,爸那次出差到C市,忘記帶身份證了,才借我的用了一下。您不要多想,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還不會拿自己的身份證招黑。不然以後老婆問起來,我也不好解釋。”
肖母半信半疑,看了肖莫一眼:“真的?”
“嗯。”肖莫喝了一口茶,“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幫您去調記錄。還有,我覺得老爸一把年紀了,哪裡還有那個精力亂來。”
“你!”肖父快被這個兒子給氣死了。
他年輕時候也挺聰明的,沒想到老了被兒子耍得團團轉。
偏偏這個兒子還很懂得拿他的短處,而且,記性還非常好!
他都快把那次出差的事給忘了!
肖母這才白了肖父一眼,警告道:“你要是敢跟外面的女人亂來,我讓你後半輩子都當不了男人!”
肖父汗涔涔,他知道,肖母可是說到做到。
所以,他是被自家兒子坑了一把。
“媽,沒那麼嚴重,您看看手提袋裡的禮物,要不要試試口紅?”肖莫又喝了一口茶,處變不驚。
肖母氣得頭暈暈的,一把拿過手提袋,看了一眼。
果然有不少東西是她想買而沒有買到的,還有一些是她想了很久卻沒有買的。
“買這麼多幹什麼,浪費。”肖母撇撇嘴。
“兒子給老媽買禮物,買多少都不叫浪費,您喜歡就好。”肖莫勾脣道。
“還算有點眼光,沒有遺傳你爸。”肖母冷哼一聲。
“……”肖父無語,怎麼又扯上他。
“老爸其實很有心意的,他只是不太懂,畢竟我們家是做建材的,他平時也不大跟這些打交道。”肖莫不忘替他爸說兩句好話。
肖父頓時心花怒放,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但肖莫隨即又道:“爸,其實我知道,您心裡頭還是挺喜歡初晴的,您昨晚上給我發的短信,我都看到了。”
肖父瞪大眼睛,他啥時候給肖莫發短信了!
特麼的,他快要被這個兒子給坑死了!
“啥?不是說好了,誰也不許主動給這小子說話的嗎?!”肖母警惕地看了肖父一眼。
肖父剛想辯解,肖莫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媽,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氣。爸昨晚發短信給我說,他其實還是挺喜歡初晴的,只不過怕您不同意。初晴給他買的煙,他也很喜歡。”
肖父十分、非常鄙視地看了肖莫一眼,夏初晴什麼時候給他買菸了!
“啥?夏初晴還給你買菸了?”果然,肖母又炸了,瞪了肖父一眼,“你還有什麼是瞞着我的?不是說好了,那個女人不準進我們肖家門嗎?!”
肖父現在左右不是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他想辯解,但他知道,肖莫還有一萬種方式實力坑爹。
所以,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站肖莫這邊比較好。
畢竟,搞定了兒子,還怕搞不定肖母嗎?要知道,還是肖莫的主意比較多……
至於那女人,算了算了,兒子喜歡就好。
以後的事情,誰又說的準呢,說不定肖莫也只是心血來潮,過個一年半載就跟那個女人分手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敢瞞着您的。”
肖父擺手,求救地看了一眼肖莫。
“嗯,媽,您聽我說。”肖莫慢條斯理道,“爸膽子小,他是不敢騙您的,只是想等您氣消了再告訴您。他是挺喜歡初晴,畢竟初晴那丫頭比較單純,也很努力上進,不管是學習還是工作,表現都很優異。”
肖父連忙附和:“是的,那孩子還是不錯的。”
肖父整個人都是崩潰的,不錯個鬼!他對夏初晴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臥槽,肖易非,你吃錯藥了?你之前跟我怎麼說的?你變卦?”肖母吼道。
“沒有沒有,您消消氣。”肖父道,“其實,也不是不能考慮,至少,我們一家人現在可以心平氣和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