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小馮提個建議,這新人做事毛手毛腳,又什麼都不懂,怎麼能安排在肖副總的身邊呢。”姚佳話裡有話。
很明顯就是肖莫授意的,這會兒又拿小馮當擋箭牌。
“姚佳,我用誰做秘書,似乎還不用經過你的同意。”肖莫臉色不悅。
“肖總……我不是那個意思……”姚佳站起身,走到肖莫的身邊,彎下腰,“肖總,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啊,我在追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似乎拒絕過你了?”
“拒絕過又不代表不可以重新追。”姚佳冷哼一聲,“肖總,別這樣,肖伯伯還說讓我們過幾天一起回家替他過生日呢。我們別爲了一個外人置氣。”
“現在是上班時間。”
“別總拿上班時間堵我,我今天不打算走了。你要是缺秘書,你把我調過來啊。我來集團一年了,我什麼都懂。”
說着,姚佳雙手搭在肖莫的肩膀上,有意無意地在跟肖莫撒嬌。
“把手拿開。”肖莫淡淡道,語氣裡卻含着極大的警告。
“不!”姚佳不開心道,“在肖家的時候,我說我和你相處得挺好的,你也沒有否認,我說你很照顧我,你也沒有否認,說明,你對我是有意思的。”
“我沒有否認,但我承認了嗎?”肖莫冷睨了她一眼,“在我爸面前,我不想說太多,你也別總利用我爸的好感。”
姚佳的爸爸和他的爸爸關係非常好,兩人是校友,在他爸爸創業初期,還曾經資助過他爸爸一大筆錢。
後來,姚佳的爸爸去部隊了,這些年從部隊才漸漸退了下來。
多年老友未見,姚爸爸和肖父很聊得來,就有意撮合姚佳和肖莫。
肖莫知道這層感情,也感謝姚佳爸爸對他們家曾經的幫助,這才同意替姚佳找一份工作,將她安排進了沈氏的公關部。
也因爲照顧些,很多時候在集團裡他跟姚佳說的話比較多。
這樣一來,大多數人都誤會姚佳是他的女朋友。
集團裡追求他的人不少,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純粹是不想理會這些謠言。
更何況姚佳比較有手段,自從她來了沈氏後,經常會替他掐掉很多送上門的桃花。
這樣一來,肖莫省了不少心,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他明確拒絕過姚佳,他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
只是姚佳一直當作聽不見,仍在追求他。
她覺得,肖伯伯喜歡她,她已經成功了一半。
“我怎麼就利用肖伯伯的好感了呢……”姚佳十分委屈地低下頭,靠近肖莫的脖子,“你這樣說我,我很難過。肖伯伯喜歡我,我也喜歡肖伯伯,到你這兒卻成利用了,真會污衊人。”
她的語氣十分嬌嗔,聽着就像打情罵俏。
就在肖莫準備推開她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夏初晴拎着咖啡進來了。
一看到耳鬢廝磨的兩個人,夏初晴頓了頓腳步,隨後轉過身。
“我沒有看見。”
她立馬就跑……
不知道爲什麼,心口蔓延起一陣奇怪的感覺,這感覺,就像是有千百隻針在扎一樣,很疼……
這跟姚佳說肖莫是她男朋友的感覺是不一樣……
所聽不如親眼所見……
姚佳也愣了一下,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就被肖莫一把推開!
肖莫氣大,這夏初晴,早不來遲不來。
“肖總……”姚佳很委屈。
“出去。”肖莫冷聲道。
“……”姚佳知道再纏下去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她真得生氣地出去了,“砰”的一聲關上肖莫辦公室的大門。
一出來,姚佳就看到了夏初晴。
樓層的人雖然不是很多,但夏初晴不知道往哪裡跑,跑着跑着,她腦子回過神來。
她跑什麼呢……
可能是害怕長針眼吧!
這樣一想,夏初晴乾脆在圖書角找了個位置,將她給肖莫買的咖啡拿了出來。
她也挺喜歡喝咖啡,不過今天這苦澀蔓延到心底,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似乎,這咖啡更苦了幾分。
姚佳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隨手取了一本雜誌。
夏初晴也不避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都看見了?”姚佳語氣淡漠又輕佻。
“我沒有看到。”
“說吧,你是怎麼進肖總辦公室的?動用了什麼關係?”
“隨機安排的,你不必把所有人都想象得跟你一樣。”
“最好是這樣,以後在肖總辦公室裡注意點,別想着勾引人,要是被我逮到,你吃不了兜着走。”姚佳生氣道。
“你是對你自己不自信呢,還是對你男朋友不自信呢?”
“別跟我耍嘴皮子,給我安分一點。我和肖總多年的感情,你別想着破壞。”姚佳試探道。
她不清楚肖莫電腦裡的那張照片是他們一起出去拍的,還是肖莫偷拍的,或者是無意中拍到的。
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她還不想跟夏初晴開火。
“我有男朋友。”夏初晴鄭重地告訴她。
“是嗎?那最好。”
“祝你們幸福美滿,真是天生一對。”夏初晴沒好氣道。
見姚佳沒有要走的意思,她自己又挪了一個位置,不想理會她。
直到咖啡喝完,她才慢吞吞地往肖莫辦公室走去。
進去後,她已經收拾好了心情,直接往自己位置走。
肖莫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買個咖啡這麼久。”
“我這不是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明天長了針眼嗎?出去避了避。”
“你別誤會。”肖莫擡起眸子,“她在追求我,我已經明確拒絕她了。”
“你跟我解釋什麼,我能誤會什麼。”夏初晴語氣平淡,目光平視着電腦屏幕,“放心,我不會到處亂說的,上司的流言蜚語,我還不敢傳,不然,吃虧的是我。”
拒絕她?鬼話。
要真拒絕了姚佳,姚佳怎麼還會一副氣焰囂張的樣子,還不是背後有他撐腰。
他這麼跟她說,是怕她大嘴巴到處亂說吧!
肖莫看她這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敢情對他的解釋不上心?
他一向不屑跟人解釋什麼的,這還是頭一次!
莫名氣不順,他扯開領帶,敲了敲桌子道:“咖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