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不適應,畢竟……他們分離了那麼久。
她輕輕蹙眉,起初,真得挺痛的,但很快這痛意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歡愉。
“暮暮……看着我……”沈遲在她的耳畔輕聲道。
水霧繚繞,這朦朧的水汽又給這氣氛增添了無數曖昧。水晶燈彷彿在上方搖曳,溫暖的色調,璀璨的光芒。
許朝暮咬着脣瓣,酒意又醒了幾分。
他吻着她的臉龐,與她緊緊貼合。
很快,浴室裡就滿是****的曖昧和輕輕的嚶嚀聲,沈遲壓在許朝暮的身上,不讓她亂動。
許朝暮照例是摟住他的腰,承受着他給她帶來的一切。
這男人真得是禁慾太久了,這一次,怎麼都不肯停。
不僅接二連三地要她,而且,一次就是很久,久到她求饒:“沈遲……不要了,我腿軟,我腰痠……”
“叫我什麼?”他故意一頂。
“啊!”許朝暮叫出聲來,她自己都紅了臉。
“給你一次機會,認真點。”
“我……我叫了你放過我嗎?”許朝暮咬脣。
她咬着脣瓣的樣子更加讓他把持不住,他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沈遲……你消停點……沈遲……我腰……啊……”
“不會叫了?”沈遲故意的。
“老……老公……老公……你放過我……吧……老公……”
“你要知道一個禁慾一年多的男人有多可怕。”沈遲啞着嗓子,沉沉道。
於是,那一晚,許朝暮嗓子都喊啞了,某人都沒有放過她。
起初是在浴室,後來,迷迷糊糊中就被他抱去了臥室。
原以爲他會放她睡覺,她真得太累太困了,結果,又是新一輪的折騰,折騰得她腰痠背痛。
她明白了,禁慾一年多的男人真得太可怕,真得跟禽獸一樣,怎麼都不滿足。
沈遲真是變着花樣折騰她,一晚上用了多個姿勢。
許朝暮被折騰得求饒,可是一點用都沒有,老公也叫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老公……你要怎麼才放過我……我好累……”許朝暮哼哼道。
“我都沒喊累,你累什麼。”某人才是滿頭大汗。
“……”許朝暮不說話了。
後來,許朝暮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真是任憑沈遲折騰。
接近天亮的時候,他才從她身體裡退出來,摟住她。
他一停下,她就睡着了,真得太累了,從來沒有這麼累過,跑八百米都沒有這麼累……
沈遲摟住她也睡着了,兩人都睡得很沉,也很安穩。
頂樓非常安靜,聽不到外面的一點雜聲,猶如世外桃源。
而且,集團全部的人都放假了,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他們,更不會有人進來。
白色的大牀上,兩人抱得很緊。
這一覺,他們都睡得極其安穩。夏初晴給許朝暮打了電話,她都不知道。
她的手機已經被沈遲關機了,當然,沈遲也把自己的手機調了靜音。
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日上三竿時,誰也沒有醒。
那一天中午,許朝暮才迷迷糊糊動了動。
渾身跟被碾壓過似的,頭也好沉。
“我在哪裡……我在哪裡……”許朝暮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
“在我身邊。”
許朝暮這才睜開眼睛,腦子裡迅速過着昨晚的片段!
她喝醉了,然後沈遲抱她去洗澡了,然後……
她一低頭,果真,渾身都是吻痕。
她將枕頭砸了過去:“你趁人之危!”
沈遲接過,勾了勾脣:“是你昨晚一直不讓我走的。”
“我沒有!”
“嗯?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不記得了!你就是趁人之危!小人!”
“那你喊我‘老公’也不記得了?那你讓我‘快一點’也不記得了?那你還說‘一次不夠’……也不記得了?”
許朝暮的臉紅得跟煮熟了的蝦一樣,她有說嗎?
“小人。”
沈遲忽然摟住她的腰,一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再來一次回味一下?”
許朝暮皺眉:“不要,你放過我,我腰要斷了。”
“我有那麼厲害嗎?”沈遲故意皺眉道。
“……”許朝暮無話可說,不要臉。
“你昨晚挺乖的。”沈遲在她的臉頰親了一口,誇獎道。
“我昨晚只是喝醉了,你別當真,都是成年人了。”許朝暮淡淡道。
“不,我當真了,你抱着我的時候,我很喜歡。”
“你!”許朝暮氣急敗壞。
沈遲脣角上揚,那笑意是發自內心的,輕鬆愉悅。
新年第一天,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也很融洽,也許,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你起來,我去洗澡。”許朝暮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要不要我抱你去?”沈遲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他真得很喜歡這樣子的她,乖乖的,跟只乖巧的貓咪一樣。
“不要。”許朝暮嚴厲拒絕了他。
沈遲也沒有攔她,許朝暮推開他,掀開被子隨手拿了一件睡袍就裹在了身上。
他就這麼看着她,果然,沒有走兩步,她雙腿發軟,只好扶住牆壁。
沈遲低低笑了兩聲,不語。
許朝暮轉過頭,恨得他一個洞一個洞的,眼神跟刀片似的。
“還是我抱你去比較好,不然,傷着哪兒了,我會心疼的。”沈遲下牀抱起她。
許朝暮沒有拒絕了,她確實走不了路了,恐怕今天一天都得在牀上躺着了。
兩人都洗完澡後,許朝暮累得什麼事都不想做,飯都不想吃。
沈遲精力倒不錯,他看了看牀上躺着的她,笑道:“還回不回家呢?”
“小寶呢?”許朝暮有氣無力地問道。
“小寶你放心,我昨晚就讓人把他接沈家去了,凌管家在。”
“他見不到我會哭的。”許朝暮想到這個問題,又忍不住強打起精神來。
禽獸,真得是禽獸,她的腰好酸。
“你確定你能走路?要是能的話,我帶你回沈家。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去了錦繡天下,熟人還比較多。”說着,沈遲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尤其是她那滿身的吻痕。
“滾!”許朝暮知道他話裡有話,乾脆向他砸了一隻枕頭。
沈遲避開了,勾脣走到她的牀邊,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