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今天是想着要教訓白曼一頓的,五年前,她年紀小,又覺得沈遲是護着白曼的,沒有拿白曼怎麼樣。
去年,她又懷着身孕,也沒有辦法拿白曼怎麼樣。
但今天,讓她逮着這個機會了,不教訓她,她怎麼對得起發財?
白曼咬着牙,死死盯着許朝暮看,一言不發。
“你回來就回來吧,還非要往沈遲身邊靠,你聽清楚,沈遲是我男人,你別想染指一分!”許朝暮警告她,“酒會上,你跟他走那麼近是想幹嘛呢?狐狸精!”
“呵,我說了,他不喜歡你。”白曼冷笑。
“不喜歡也是我男人,領過結婚證的男人!”許朝暮生氣道。
她當着沈遲的面可沒有說過這句話,當然,當着沈遲的面,她也不會說。
“呵。”白曼冷笑一聲,不開口了。
許朝暮手裡的玻璃片還擱在她臉上呢,她不敢說太多話,她真怕說太多,這個瘋女人就把她的臉毀了。
這種時候,她還是不要激怒許朝暮的好。
一時間,四周有點安靜。
風吹在許朝暮的臉上,她的心裡還是很難過,尤其是如此近距離地看着白曼的時候。
“白曼,你是不是還打算纏着沈遲不放?”許朝暮淡淡道。
“呵。”白曼冷笑,就是不開口。
“他說過的,當年用價值連城的鑽石礦合同換了你一命,就已經跟你兩清了,你爲什麼還是纏着他呢?你難道就一點沒有察覺,他對你只是因爲恩情嗎?”許朝暮道。
沈遲跟她說過,白家對沈家有恩,但自從用合同換了白曼一命後,從此和白家兩清了。
“說兩清就兩清,這種事情是口頭上說了算的嗎?”白曼冷笑。
“那也不是你說了算。”許朝暮也冷笑,“五年後,你在沈遲面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但他的脾氣你清楚,一旦被他知道這些,你不會有好下場。”
“你是在警告我嗎?”白曼看着許朝暮,不爲所動。
“你明天就離開錦城,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許朝暮咬牙切齒。
下一秒,她將碎玻璃片在她的臉上碰了碰。
白曼嚇得不敢亂動,只是用通紅的眸子看向許朝暮,眼神裡有很明顯的怨恨和惱怒。
“你不答應嗎?”許朝暮將玻璃片在她臉上按了一下。
“你把手拿開!”白曼道。
“你先答應我,而且,別再來找我的任何麻煩!”
“行……我答應你,你把手拿開。”白曼顫抖道,她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但你今天撞了我的狗,它還在醫院,你也得去醫院!”
說完,許朝暮一用力,用碎玻璃片在她的胳膊上狠狠劃了一下。
“啊!瘋女人!”白曼尖叫。
白曼的胳膊上立刻就涌出了很多鮮血,很快,一條長長的血印就出現了。
血止不住地往外流,但白曼被許朝暮壓制着,動彈不得。
“如果讓我再發現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這玻璃片就不是劃在你手臂上了。”許朝暮淡淡道,“還有,也不會是用玻璃片劃……這麼簡單了。”
許朝暮每一句話中都透着嚴重的警告,她不想跟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扯上什麼關係。
當然,這女人最好也不要來招惹她許朝暮。
“你放開我!”白曼喊了一聲。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冒了出來,胳膊疼得快廢掉了,鮮血還在流個不停。
昏黃的路燈下,那紅色的血觸目驚心,白曼疼得直抽抽,她不敢看自己的胳膊。
空氣中很快就瀰漫起一股血腥的味道,許朝暮皺起眉頭。
“你放開我。”白曼又喊了一聲,“你這叫違法犯罪懂不懂?”
許朝暮看着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如果叫犯罪,那你做過的那些事,又叫什麼呢。”許朝暮的語氣裡有幾分森冷。
但她沒有注意到,她在跟白曼說話的時候,身後的女司機偷偷打了110的報警電話。
就在許朝暮質問白曼的時候,警車“嗚嗚嗚”的聲音傳來了!
許朝暮回頭一看,果然,一輛警車開來了,車上的燈閃個不停。
白曼的脣角溢出一抹冷笑,她看了許朝暮一眼。
“白曼,你給我等着。”許朝暮咬着牙。
“不許動,你們在幹什麼呢?”警車上,兩個警察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們看到,一個女人正壓制着另一個女人,手上還拿着兇器,而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手臂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血流不止。
女司機有底氣了,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抓住警車的衣服。
“警察,你們救救我們家小姐,她被人打了,那女人還威脅她,說要是不賠償十萬塊錢,就要了她的命。”
“是這麼回事嗎?你起來。”警察走到許朝暮的面前。
許朝暮沒辦法,只好扔掉了手裡的碎玻璃片,從地上站了起來。
但她的氣勢依舊不減,她看了警察一眼,淡淡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家務事,警察你最好不要管。”
“有人報了警,我們就沒有不管的道理。而且,你傷了人?”
許朝暮看了白曼的胳膊一眼:“是,但這是她自作自受。”
“只要你傷了人,就沒有任何可以開脫的理由。”警察道,“麻煩你們都來警局一趟。”
許朝暮冷笑一聲:“去就去。”
當然也容不得許朝暮不去,這幾個警察將她們三個人都帶去了警察局,順便將跑車也給控制了。
許朝暮還是頭一次來警察局這種地方,她坐在一間小屋子裡,聽候審訊。
“監控視頻我們都看了,這位白小姐和她的司機確實有錯在先,撞傷了許小姐您的狗。”警察道,但許小姐您的情緒過於激動,甚至傷害了白小姐和她的司機。”
“她是故意撞傷我的狗的。”許朝暮反駁。
“從視頻上並不能看出是故意還是非故意,白小姐已經答應賠償,而您的做法過於偏激。”警察道。
白曼不開口,她的手臂已經包紮好了,這件事情,她不需要開口,她沒有錯。
“行吧,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許朝暮知道自己有口難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