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身邊:“我們進去吧。”
“嗯。”
他和她一起並肩走進沈家,從臺階上走回客廳。
不過沈遲這人還真是工作狂,一回沈家,就打開了筆記本,在忙着展會的事情。
許朝暮就坐在他身邊,看着他工作。
雖然她看不懂,但她覺得這樣靠着他心情就會好很多。
沈遲這人只要不發脾氣,還是挺好的。
她削了一隻蘋果,坐在他身邊,一會兒自己咬一口,一會兒讓他咬一口。
起初,沈遲很嫌棄,眉頭一皺,不肯吃。
不過許朝暮可執着了:“你嫌棄我是不是?”
“沒有。”沈遲低頭敲着鍵盤。
“沒有那就吃。”許朝暮很霸道地將蘋果伸到他的嘴邊,不吃也得吃。
沈遲無奈,一臉嗶了狗的表情。沒有辦法,他還是咬了一口。
這下子許朝暮高興了,於是,她就開啓了她吃一口,再喂他吃一口的模式,許朝暮從來沒有覺得蘋果這麼好吃過。
“自己去玩,不要打擾我工作。”沈遲嚴肅道。
“我設計的那條項鍊,你還滿意嗎?”許朝暮問道。
“滿不滿意,不是我說了算。”
“哦。”許朝暮應了一聲。
他坐在一旁工作,不怎麼搭理她了,她只好去把寶寶的毛衣拿過來織。
最近她很閒,毛衣完成了一大半,也就快織好了。
真不錯,再過幾個月,她就可以替她寶寶穿上毛衣了。
於是,沈遲在一旁工作,她在一旁織毛衣,畫面很和諧。有時候有傭人進來,都羨慕不已。
凌管家時不時會給他們送點水果過來,她覺得,這樣子的沈遲和許朝暮真好。
只不過,她聽說,老爺很不喜歡許朝暮。
就在沈遲工作着的時候,忽然,他接到了肖莫的電話。
“什麼事?”他問道。
“沈總……”肖莫吞吞吐吐,有些遲疑。
沈遲看了身邊的許朝暮一眼,站起身,走出了客廳。
“說。”
“沈總,簡思思不見了。”
“不是讓你把她丟到精神病院的嗎?”沈遲語氣冷冽。
“是,但前天,她突然不見了,院長已經報警。她情緒不穩定,應該跑不遠,除非……是被人劫走。”肖莫道。
“一定要找到她。”
“是。”
沈遲抿着脣,掛上了電話,這個簡思思也是個禍害。
沈遲走回來的時候,許朝暮還在織毛衣,她低着頭的樣子倒挺認真。
“接個電話神神秘秘,不會是小情人吧?”許朝暮半開玩笑道。
“是,胸大的小情人。”沈遲一本正經。
他也就是隨口開個玩笑,又坐回沙發上開始工作。
許朝暮“切”了一聲:“我纔不信有人會跟你,你這脾氣,也就我能忍。沒辦法,誰叫我性格好,哎呀呀,沈總你真是太幸福了,娶了這麼好的一個媳婦。”
沈遲嘴角一抽,有這麼誇自己的嗎?
見他不說話,她就擋住了他的視線,不讓他看筆記本了。
“你說,你媳婦好不好?”
“不說。”沈遲冷睨了她一眼,一副冰山臉。
“你要是不說,晚上就睡地板咯。”
“你試試。”沈遲沉聲道。
“我纔不怕你。”許朝暮決定,今天晚上就讓沈遲睡地板。
她也不影響他工作了,站起身,去花園裡散步了,留他一個人在客廳裡對着電腦。
今天天氣特別好,夏末的傍晚很舒適,很多花已經謝了,但到處還飄散着芳草的香氣。
她擡頭看着太陽,眯起眼睛。
遠處青山綿延,綠樹叢叢。真是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許朝暮很喜歡這樣的時光,她靜靜漫步在沈家花園裡,看着天空,看着夕陽,看着花枝。
晚上吃過晚飯,她又在花園裡走了一會兒。
沈遲因爲腿上的傷還有一些不便,就沒有陪她。
不過,等許朝暮散步回來,她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門一關,真得沒有讓沈遲進來。
說了讓他睡地板就是睡地板,絕不心慈手軟。
她哼着小曲子去洗澡了,她脫了衣服躺在浴缸裡,在浴缸中倒滿了玫瑰花瓣。
只不過,忽然,洗到一半的時候,她聽了開門聲。
是的,是開門聲。
她趕緊從浴缸裡坐了起來,順手裹了一條浴巾。
她剛繫好浴巾,沈遲破門而入,並順手推開了她的浴室門。
某人穿着一身白襯衫,就這麼痞痞地倚在門口看着她。
“出息了,不讓我進房間了。”沈遲抱臂看着她。
許朝暮站在浴缸裡,臉一紅:“你出去,我在洗澡。”
“正好,一起洗。”
說完,沈遲就開始解襯衫釦子。
他的動作很優雅,尤其是解袖子釦子時,整個人是迷人的,而不是流氓的。
“誰要跟你一起洗,你出去。你要是不出去,我就出去了。”說完許朝暮真得就要從浴缸裡出來了。
沈遲一手按住她,一手繼續脫自己的襯衫。
“許朝暮小妖精,在山洞的時候,一直蹭我,撩我,現在,是不是該換我了,嗯?”沈遲勾了勾脣角。
在山洞那會,他真是被她撩撥得渾身燥熱,偏偏還只能看不能動。
說着,他就脫掉了自己的白襯衫。
襯衫一脫,他就露出了精壯的身體,完美的身材和健康的膚色。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身材好的讓人垂涎。
許朝暮嚥了咽口水,她發現,他……似乎在動真格。
“我們都是讀書人,我們有話……好好說……能不動手的,儘量不動手,能協商解決的……儘量協商解決,您看……行不行……”許朝暮看了他一眼。
“你是讀書人,我不是。”沈遲沉聲道。
他手一收,將她放倒在浴缸裡。
由於動作太過激烈,水面激起一陣水花,花瓣凌亂,有幾瓣還掉在了地上。
好在,浴缸足夠大。
將她放在浴缸後,他就伸手抽掉了她身上的浴巾。
“沈遲!你這個禽獸!”許朝暮喊出聲來,伸手想要去抓她的浴巾。
可是沈遲已經將浴巾扔到了地上,不給她一點機會。
“不用重複,我知道我是一隻禽獸。”沈遲勾了勾脣角,開始解自己的金屬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