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給你的。”許朝暮很堅定。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項目有什麼重要的,但既然是沈遲信任她,她怎麼能給別人。
“我給你一分鐘考慮時間,如果你不同意,明天你肚子這個孩子的事情就將傳遍整個c市。”男人威脅她。
許朝暮走到窗口,很憤怒地看着那個男人。
那男人在窗口點了一支菸,悠閒自若。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來?”許朝暮道。
“找人?沈世寒?他會幫你嗎?或者,沈遲?那正好,找沈遲來,我跟他談談孩子撫養權的事情。”
“我不會把企劃書交給你的!”許朝暮態度很堅決。
“你還剩三十秒。”
許朝暮咬着牙,如果她現在不同意這個禽獸,他明天一定會胡編亂造的。
她不想牽連到沈遲,不想牽連到沈氏集團。
忽然,她眼前一亮,對,她可以給他一份假的策劃書。
“我去集團拿。”
“很好。”男人似乎很滿意,“等會兒直接到那條巷子裡,看到了嗎?我可是要當面驗貨的。”
男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條窄巷子,巷子裡很暗,而且人很少。
許朝暮看了巷子一眼,咬着牙:“但你必須保證我和我孩子的安全。”
“必須的啊,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啊,我哪裡捨得。”男人皮笑肉不笑道。
許朝暮一陣惡寒,她當即就掛了電話。
原來,他想要那份企劃書。
掛上電話後,她就折回了沈氏集團。
這裡離集團不遠,她低着頭,連燈都沒有開,直接用手機照着去了自己的辦公桌。
打開桌子的鎖,她拿出那份企劃書。
複印了最上面的幾頁,後面,她全部都是用的幾張廢舊稿紙。
她不會到巷子裡去的,等到了路口,就會喊人的。
很快,她就走出了沈氏集團。
就在快要到巷子的時候,她站住了腳步,沒有再往前走。
她看到,那男人已經站在了巷子裡,見她不肯過來,他飛快地走了出來。
“企劃書給我。”男人伸手。
“給了你,以後你都不會騷擾我了?”
這個時候,許朝暮打開了錄音,她不信斐麗集團這麼大一個集團,玩這種損招。
“怎麼能叫騷擾呢,巴黎的那一晚,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我心很痛,那麼美麗而銷魂的夜晚,你居然想不起來了。”
“我想得起來,不過那男人,比你帥多了。”
“給我。”男人伸手。
“你們斐麗集團,卑鄙到要用這種手段來打擊競爭對手?”許朝暮不屑道。
“你少廢話,企劃書給我!”
男人將嘴裡的菸頭扔在了地上,用皮鞋狠狠掐滅。
許朝暮往後退,她瞅準了,旁邊有一家熱鬧的商店,她等會兒就往裡面跑。
男人察覺出許朝暮要跑,他走上前,忽然抓住她的包,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身邊來!
一抓住她,他就搶過了她的包!
許朝暮知道,包裡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她丟下了包,直接就往商店跑去。
然而,這男人早有準備,他拽住了許朝暮,輕蔑地看了她一眼。
“在我面前耍花招?我說了,我可是要驗貨的。”
說完,男人一手拽住她,一手拉開了她的包。
許朝暮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那裡面的企劃書是假的!假的!
她也絕對不會把真的給他的,那會給沈氏集團帶來很大的損失!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忽然,男人“啊”的大喊了一聲!
迎面一拳就打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
男人捂住臉,手裡的包頓時就掉到了地上去,整個人踉蹌地往後退去。
趁機,許朝暮往旁邊一躲,拾起自己的包,遠遠避開。
黑暗中,她看到,來人是聶承朗。
聶承朗本來就給了他一拳,打得那男人眼睛都腫了,而後,又打了他一拳,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男人鬼哭狼嚎,但看清了是聶承朗後,他喊了一聲:“聶總。”
“你在幹什麼?”聶承朗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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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男人不承認。
聶承朗一拳又要打出去了,男人躲開,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
“聶總,高擡貴手,我只是跟她商量一點事。”
許朝暮站在一邊,更加好奇,他們怎麼會認識?
“商量事情?用得着搶劫?”聶承朗厲聲叱問,眼眸子裡都是冷意。
“不是,聶總,你誤會了,我跟她之間,確實有些事,只不過,不太方便告訴您……”
許朝暮站了出來:“承朗,我不認識他。”
男人冷笑道:“許小姐,之前我們是不認識,不過,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這下子,輪到聶承朗怔住了。
許朝暮的孩子是他的?
聶承朗只知道,許朝暮的孩子是一個陌生男人的,但究竟是誰,他至今都沒有查到。
原來,是周副總的?
他知道,巴黎那一次,斐麗集團在跟許朝暮的公司簽約,是周副總過去的。
許朝暮着急了:“你別亂說!承朗,你不要聽他亂說話!”
“許朝暮小姐,你怎麼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呢?難不成,你還覺得,你的孩子是聶總的?”
“不……”許朝暮搖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孩子不是聶承朗的,更不是這個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陌生男人的!
“聶總。”男人捂着臉,開口,“那天您自己也在巴黎,是不是您的孩子,您自己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聶承朗果然不開口了,是,他比誰都清楚。
許朝暮的孩子不是他的,他當初正是怕許朝暮心裡承受不住,才騙她的。
後來,他也跟許朝暮坦白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許朝暮的孩子是周副總的。
許朝暮心裡當然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
“承朗,你別相信他的話,我孩子不是他的,我知道我孩子是誰的。”許朝暮急了。
“聶總,既然您今天也在這裡,那就不如說開了。”那男人道,“那天晚上,我是跟她一夜情了,所以,我會對她負責的。”
“你胡說什麼!”許朝暮臉都黑了。
“聶總,我看,不如您幫着勸勸。”男人厚顏無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