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不僅態度很堅決,雙手還護住了肚子,一臉護犢子的表情。
“那你就忍心我忍着?”
許朝暮看到他就害怕了,這個禁慾這麼久的男人,指不定會多瘋狂。
她很認真道:“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
“許朝暮,讓自己老公去找別的女人,你他媽究竟愛不愛我?”沈遲聽了許朝暮的話,徹底爆發了,雙眼通紅。
有時候,男人也需要安全感,五年後,許朝暮從未明着對他說過一句“愛他”。
他有時候懷疑,她留在他身邊,是因爲他的強迫、霸道還是其他……
許朝暮很怕發火時候的他,尤其是今晚,他發了兩次火。
她推開他,臉上很不高興:“我不管你找誰,但你別碰我。”
沈遲心裡也很不高興,他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目光裡有寒意。
“在爲聶承朗守身如玉?嗯?”
他聽人說過,如果一個女人很愛一個男人,是不可能把自己交給另外一個男人的。
他手上的力道有點重,許朝暮覺得下巴生疼。
她抓住他的手,想要掰開他的手指。但奈何,他根本不讓她動彈。
這個男人一旦吃醋,就會變得很不講理。
“沈遲,你又不是沒有要過別的女人。對,我就是不讓你碰。”
許朝暮也冰冷地看着他,她還懷着身孕,不管幾個月,她說什麼都不會讓他碰的。
“許朝暮,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沈遲咬着牙,眼眸通紅。
“沈遲,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許朝暮眼睛也紅了,她跟他爭鋒相對,毫不相讓。
“呵。”沈遲冷笑,“聶承朗在你心中究竟是佔了多重的分量?”
他不願意在她面前提起那個男人的名字,每提一次,就像在自己心上剜了一刀。
“你走開。”許朝暮眉頭一皺,也發脾氣了。
每當他無理取鬧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男人變得面目可憎。
“我問你話!”沈遲臉色越發難看,他那雙深沉可怕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看。
“沈遲,你這麼小心眼?你既然這麼小心眼,這麼不相信我,那咱們分了唄,你還留着我幹什麼?給自己添煩惱?嫌日子過得太舒坦?”
許朝暮不想讓他,這個男人不講理!
說完,她一手就扯上了脖子上的項鍊,他剛剛給她戴上的項鍊。
她用力地扯,擺明了不想要了。
他剛說過不要摘下來了,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一個男人,比她一個孕婦還敏感。
“沈遲,是沒有人敢在你面前說你脾氣壞是不是?那我今天就告訴你,你這人脾氣壞到沒朋友,臉色說變就變。你把別人都當你受氣包呢是不是?你就會欺負我是不是?!”
許朝暮一口氣說完,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偏偏他不肯放手。
她眉頭都皺起來了,他就跟看不到似的。
暴君!暴君!
她一番話說完,沈遲根本沒有放開她的打算,他的臉色還是格外難看。
許朝暮的心有點慌,以前她說完,他基本就不會太生氣了,心情好的時候還會跟她道個歉。
但這會兒,他什麼表示都沒有。
“回答我。”沈遲啞着嗓子,沉沉開口。
“回答你什麼?”許朝暮不屑,“要我說實話嗎?聶承朗脾氣比你好太多,他從來不會對我亂髮火,也從來不會像你一樣強迫別人去做不願意的事情,更不會像你一樣說別人不愛聽的話!”
許朝暮忍不了了,她說的都是實話,沈遲這男人脾氣實在太壞!
說完後,就去解脖子上的項鍊。
項鍊是扯不斷的,那她就只能去解。
就在她剛把項鍊轉一個圈的時候,沈遲抓住了她的手,眸色陰沉:“許朝暮,我就是太寵着你了。”
換做任何一個人,誰敢跟他這樣說話?
“沈總,你要是覺得自己吃虧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你給我的卡,我刷過一些,但都補上了,就在包裡,你隨時可以要回去,我現在就能拿給你。”
沈遲一聽她的這話,眼中的冷意越甚。
他將她留在身邊這麼久了,她連錢都不肯用他的?她將這界線劃得真清,她果然從未真心想過留他身邊。
“許朝暮,你把我當過老公嗎?”
“有又如何?沒有又怎樣?”許朝暮看着他。
沈遲訕笑一聲,呵,果真是沒有。
他知道,她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學生了,她現在就是離開了他,也照樣能活下去,更何況,她在這個城市還有聶承朗。
“許朝暮,如果我今天放你走了,你是不是明天就會去找聶承朗?”
“你如果今天放我走了,我馬上就去找聶承朗!”許朝暮冷眼看着他。
“這麼迫不及待想見他?你是不是很恨我,畢竟,我把你們拆散了……”
“沈遲,你就是自我感覺太良好,我說了,你要是後悔,完全來得及。”
沈遲沉默了,一雙冷厲的眸子只盯着她看。
她今天說的最戳他心的話大概就是:你給我的卡,我刷過一些,但都補上了,就在包裡,你隨時可以要回去,我現在就能拿給你。
他沉默了,許朝暮也沉默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幾釐米,彼此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知道,他心裡不好過。
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她用力推了他一把,迅速下了牀。
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她拿了桌上的手機,奪門就走。
她一走,沈遲就站了起來,看着她倉皇離開的身影,他的雙拳漸漸握緊,握緊,瞳孔也驟然緊縮。
她逃着他,就像是逃什麼似的。
許朝暮離開房間,直接就走出了沈家。
她本來就不太想回這個地方,今天是因爲沈迪回來,她纔會過來的。
這會兒沈遲又跟她發了脾氣,她越發想走。
這個點還早,沈家的門沒有關。
她一聲不吭,直接就離開了沈家。
有小傭人注意到了她,趕緊上前道:“四少奶奶,你去哪裡?”
“出去走走。”
許朝暮沒有擡頭,一直往外面走去。
小傭人沒有敢攔,因爲,她也沒有見到四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