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芙,你要給誰作證?”沈世寒冷冽着嗓子,一步一步如死神般往莫水芙走來。
他個子本來就高,這會兒臉上帶了怒意,陰沉沉的,更讓這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莫水芙嚇得趕忙就站了起來,嘴脣有些蒼白,就連手指頭都在顫抖。
心口如同小鹿亂撞,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
沈遲也擡起了頭來,正好和沈世寒四目相對。
兩雙陰沉沉的眼睛,一碰撞,就是激烈的火花。
“你、你怎麼來了……”莫水芙的聲音都在抖。
“這是我家,我怎麼不能來?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怎麼來了?”
沈世寒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冷笑一聲。
莫水芙躲閃着目光,迴避他:“我來找四少有事的。”
沈遲淡淡開口:“三哥,真巧,我剛回來你就回來了。”
“你想說什麼?”沈世寒轉頭。
“說什麼?”沈遲冷笑,“暮暮生死未卜,你沈世寒是不是很開心?終於扳回我沈遲一局了是不是?”
沈世寒皺眉,一身黑色西裝襯托得他冷魅冰寒。
“沈遲,許朝暮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除去我們之間的利益糾葛,我從來都希望她好好的。”
莫水芙覺得好笑,她無情地戳穿:“沈世寒,你要是把朝暮當妹妹,你會讓周培天綁架她嗎?你知不知道,她費勁艱辛從一個地方逃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渾身都冰涼冰涼。即使是這樣,你們還把她抓了回去,你還有心嗎?”
聽到莫水芙的話,沈遲心上那道口子又被人撕裂開來,疼痛不止。
他見到過狼狽不堪的許朝暮,那時候的她滿身是傷,就連衣服上還有斑斑血跡。
沈遲的臉色越發冷漠和酷寒:“沈世寒,你從來比我要狠。”
沈世寒淡淡道:“我沒有想過傷害朝暮,但,這世上的很多事難以預料而已。”
“沈世寒,你可真會爲自己開脫。”沈遲冷笑,“綁架她不算,那什麼纔算?親手用刀子殺了她?”
莫水芙也憤怒了:“沈世寒,你就是一個無情冷血的惡魔。”
“莫水芙,你閉嘴!”沈世寒惱了。
沈遲站起身,動作有點大,掀翻了面前的茶几,他冷睨了沈世寒一眼:“沈世寒,你放心,如果這一輩子我都找不到朝暮了,那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沈遲,利益競爭,本來就是你死我活,你摸着良心問問,你敢說你沒有一點愧對朝暮嗎?”
沈世寒想,他說的什麼意思,沈遲知道。
沈遲忽然站起身,但因爲動作幅度,面前的茶几被掀翻,“哐啷”一聲,玻璃杯、紫砂壺碎了一地!
“沈世寒,滾。”
那件事,成了沈遲心中難言的痛。
沈世寒冷笑一聲,轉頭就走,但臨走時,他拽住莫水芙的手腕。
“沈世寒,你放開我……”
“莫水芙,你還敢跑沈家來?你真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你說過,放我走,不會管我。你真是個說話不算話的小人!”
“我說過放你走,但沒有說過放你來沈家,放你來找沈遲!要不是今天有人通知我,你是不是又想跟沈遲發生點什麼了?嗯?”
穿過小花園,穿過一條石子路,沈世寒拽着莫水芙往西棟走去。
進了他的房間,他一用力,將房門關上了!
這時,他才甩開手,將莫水芙甩到牀上!
此時的沈世寒臉色鐵青,居高臨下看着莫水芙。
“沈世寒,你不要把任何人都想象得跟你一樣卑鄙!”
“是嗎?你千方百計要離開我,卻又捨不得沈遲,你就那麼喜歡他?現在好了,朝暮不見了,白曼也取消婚約了,你是不是打算趁虛而入了?”
莫水芙氣得咬牙:“沈世寒,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是喜歡沈遲,但我從來沒有想過破壞他和任何人的關係!”
沈世寒俯下身,扣住了她的下巴:“也對,不管如何,我們已經發生關係了,不是嗎?”
莫水芙臉色頓時慘白,那是她無言的痛。
爲了還錢,她被迫給了他,因此,她再也回不去了,她再也沒有去喜歡別人的資格。
莫水芙死死咬着脣,一雙大眼睛裡帶着恨意。
“別這樣看着我,我說的是事實而已。我可以放你走,但不代表我會讓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輩子,你要麼嫁給我,要麼孤老終生。”
孤老終生……一個多麼惡毒的詛咒。
莫水芙的心一點一點寒涼,眼眶中溢滿淚水。
“水芙……”他最怕看到她這個樣子了,這樣的她讓他手足無措。
他低下頭,摟住她的肩膀,去吻她的眉眼……
“你不要碰我。”莫水芙很厭惡地轉過頭去,不讓他碰。
沈世寒看着她,離她只有兩釐米的距離。
“水芙,你爲什麼就不能順着我一點?嫁給我,難道不好嗎?”
“三少,我莫水芙配不上你,像你這樣的天之驕子,什麼卑劣手段都使得出來的‘商界精英’,我拿什麼來配你?”
“莫水芙,你!”沈世寒着實被她氣着了。
他低頭撫摸着她的臉頰,無可奈何:“商業上的事,你不要管。”
“我不管,我爲什麼要去管一個非親非故的人?沈三少,你把手拿開,讓我走。”
“以後,不要再見沈遲!”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和臉頰,十幾天沒有見到她了,思念與日俱增。
如果可以選擇,他真得不想放開她。
“好……我不見他,也不會見你。”莫水芙的聲音中滿是悲涼。
沈世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這樣子的他,讓他心口疼痛。
他捧起她的臉頰,吻上了她薄涼的雙脣。
莫水芙沒有想到他還會碰她,她拼命掙扎……
沈世寒將自己陷進去了,很快,他加重了這個吻的力道。
他貪戀她發間的清香,貪戀她美好的味道,貪戀她的一切……
“唔……”莫水芙用力去推他,但無濟於事。
沈世寒壓着她的身子,越吻越深,根本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有一種思念叫,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