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乖,這個給哥哥吃好不好?”小寶指着小糰子手裡剛買的薯片道。
小糰子看了一眼薯片,不捨得。
“小糰子,你剛剛說好東西要分享的。”小寶一本正經,“說過的話不能忘了哦……”
小糰子猶豫了一下,把薯片遞給小寶了。
沈遲、許朝暮、厲北廷都滿臉黑線,小寶太壞了。
小寶拿過薯片,指着一個滑滑梯說:“等會兒滑滑梯你先玩,哥哥讓給你。”
小糰子高興了:“好哥哥。”
“嗯!哥哥比你大,要讓着你。”小寶說着,吃了一口薯片。
“……”衆人嘴角一抽。
許朝暮哪裡不知道,小寶不喜歡玩滑滑梯,說是女孩子才喜歡。
一家人在遊樂園玩着,許朝暮累了的時候就帶着二寶坐着,不陪小寶玩了。
沈遲大多數時候也是坐着看他們玩,很少會參與。
“老公,我小時候要來遊樂園,你一次都不帶我。後悔不?”許朝暮戳戳他的手臂。
“後悔什麼?”
“我第一次來遊樂園是跟羅硯離一起來的啊!”許朝暮想起那天的事,還歷歷在目。
她跟羅硯離在樂園裡玩得可開心了,不過晚上被沈遲抓回去了。
“這有什麼後悔的,我還是第一個給你換衣服的男人呢。”沈遲勾脣,“比起去遊樂園,我更喜歡這個。”
“媽蛋。”許朝暮白了他一眼。
這事兒不能提,提了她就鄙視沈遲。
那次換衣服,他還親她了!
事後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一本正經地對她無動於衷,還讓她滾,一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的樣子!
沈遲笑道:“覺得吃虧的話,你可以加倍還回去的。”
“……”
正當他們聊着天的時候,許朝暮忽然發現有人在對他們拍照,她趕緊低下頭去。
“有記者!”許朝暮壓低聲音對沈遲道,“一定是來偷拍你緋聞的。”
“你當人家都是瞎的?上次發佈會,還不夠清楚?”沈遲看了她一眼,“躲什麼,坐我身邊來。”
說着,沈遲親暱地攬過她的腰,將她摟到懷裡。
“寶寶怎麼辦?兩個兒子要暴露了。”許朝暮擔憂道。
“總會暴露的,沒事,我不是明星,他們只是一時好奇。”沈遲道,“更何況,沒有哪家報社敢胡攪蠻纏的。”
許朝暮想了想,也對。
於是,她往沈遲嘴裡餵了一杯奶茶:“我也要秀恩愛。”
“……”
第二天的報紙上果然都是沈氏總裁帶着太太、兒子過聖誕節的頭條,一家人和睦幸福,沈太太和沈總旁若無人地秀恩愛。
報紙一出,年輕姑娘們都心碎了一地。
重點是,人家都有兩個兒子了。
衆記者還拍到了厲北廷、於薇薇和小糰子,不過沒有哪家媒體敢說於薇薇是小三的。
厲北廷退婚後,米菲後來也有男朋友了,聽說也快結婚了,衆記者忌憚厲家的勢力,沒有敢翻以前的事。
同樣,也有人拍到了莫水芙和念念,衆人都很驚訝,爲什麼沒有見到沈世寒沈副總。
傳言沈副總和沈總關係不好,水火不容,他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沈世寒確實很久沒有出現在公衆面前了。
不過沈世寒一向低調,衆人也沒有猜疑。
在美國發生的那些事,沈遲瞞得很緊,沒有一點風聲透露出去。
早上傭人給許朝暮送報紙來的時候,許朝暮習慣性將財經類的抽出來給沈遲,自己看八卦。
看到自己的照片時,許朝暮大笑:“把我拍得太難看了,又要有人說我是靠別的上位的了。”
沈遲湊過來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許朝暮:“不然呢,靠技術吃飯?我不承認。”
“……”許朝暮汗,老司機又開車。
“看,還有記者提到白曼呢,說你最愛的人是白曼,和我結婚是因爲奉子成婚,是因爲我的威脅。”許朝暮指着一行字道。
“我看看。”沈遲拿過報紙。
半晌後,沈遲看了許朝暮一眼,許朝暮已經撅起了嘴巴,顯然很不滿意這個報道。
於是,沈遲直接打電話給肖莫:“明天開始,不要讓我再看到《城市日報》的出現。”
肖莫還沒有開口,沈遲就掛上了電話。
肖莫就知道,肯定是這個報紙的記者又惹沈總不高興了。
許朝暮搶過他的手機:“哎,別啊,不然有人要說我是紅顏禍水了。封了這報紙,好多人要失業了呢。”
“那就能胡說八道?”
“你說的也對。”
許朝暮也不管了,反正沈遲跟她說,做人不能太善良。
沈遲看了會兒報紙,許朝暮則玩着手機。
這時,凌管家跑了過來:“太太,您定製的婚紗到了。”
許朝暮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興高采烈:“是嗎?送進來吧!”
凌管家領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許朝暮認得,她就是婚紗店店長。
“沈太太,您看看成品,如果有哪裡不滿意,我再重新給您修改。”店長將婚紗打開來。
白色的斜肩曳尾婚紗,點綴着晶瑩的碎鑽,有專門的收腰設計,看上去又漂亮又修身。
婚紗緩緩展開,如同一幅作品徐徐鋪陳,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根據您的要求,料子都是最好的,上面的鑽石也是從斯里蘭卡進口的。”店長道。
許朝暮看得滿心歡喜,恨不得立刻就試一下。
沈遲挑眉,上面不少鑽石。
自然的日光下,婚紗猶如完美的設計作品,挑不出一點瑕疵。
許朝暮眼中神采奕奕,看着自己設計的婚紗這麼漂亮,她心裡頭很激動。
“太太,您看看還有細節要改嗎?”店長微笑道。
許朝暮搖搖頭:“不用改了,我很滿意。”
因爲設計手稿就是她改了千百遍的,拿到成品,她自然很滿意。
“好,那您去試一下吧。”
“嗯!”許朝暮點點頭,又看了沈遲一眼,眉眼間帶笑。
“幫太太拿上去。”沈遲對傭人道。
“是。”
許朝暮上了樓,去了自己的臥室。
她小心翼翼地穿上潔白的婚紗,又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長頭髮放了下來。
白色如雪,美麗而聖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