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腦子裡永遠想着的都是那檔子事,她怎麼不懂。
可她還不想因爲五千萬就把自己賣了,這些男人想要她,也得看自己配不配。
她覺得,她是可以拿到這些錢的。
“誠意,當然有。”朱先生道,“我現在就可以讓我的助理送錢過來。”
說着,這朱先生就要打電話。
白曼沒有阻止,她倒看看,他這誠意究竟有多少。
不過,在朱先生打電話的時候,她還是笑道:“不用不用,我已經看出了朱先生您合作的誠意了,我懂。來,我們喝一杯。”
這位朱先生又放下了手機,端起紅酒道:“不,這是信任的基礎,不能因爲你信任我,我就可以隨隨便便。錢還是要的,現金也不方便,我讓他打到你的卡上,你給一個卡號給我。”
“既然朱先生說這是信任的基礎,我再推脫就顯得矯情了。”白曼笑道,“呶,這是我的卡號。”
說着,白曼就發了一條短信給朱先生。
“我現在就給助理髮短信,讓他打一筆定金到你的賬戶上,這樣吧,先一千萬美金,你覺得如何?少的話,我就讓他多打一點。”
白曼有些受寵若驚,她沒有想到這個朱先生這麼好說話。
“朱先生,您太客氣了,不用那麼多的。”白曼嘴上如此說道。
“我要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白曼給朱先生倒上紅酒,婉約一笑:“您是我見過最爽快的合作伙伴,我們這個項目不會讓您失望的。您就坐等着收益吧,明天我就讓助理給你送合同過來。”
“謝謝白小姐給我這個合作機會,我想,我們以後還會有更多合作機會的是嗎?”
“當然。”
“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好好好,朱先生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剛說完,白曼的手機就響了一下,一筆資金到賬了,真得是一千萬美元!
她驚喜了一下,揚了揚手機,笑道:“收到了,朱先生真爽快,以前沒有跟您合作過,看來以前是我不夠了解朱先生。”
“哈哈,你不瞭解我的地方還很多,我希望白小姐您能給個機會多多瞭解我一點。”
“必須給啊,我對朱先生您越來越感興趣了。”白曼笑道。
“我對白小姐一直都很感興趣。”
白曼嬌娜一笑,桌子上的玫瑰花襯着她的肌膚,顯得她越發明豔動人。
兩人酒都喝了不少,不一會兒,都有了幾分醉意。
但因爲有沈遲之前的教訓,白曼沒有敢喝醉,只是裝作酒醉的樣子。
喝到將近十一點,朱先生坐到了白曼的身邊來,拿起酒杯喂到白曼的嘴邊道:“我親自餵你一口,白小姐給不給面子?”
白曼半推半就:“討厭。”
朱先生將酒杯送到她的脣邊,她喝了一口下去。
趁她喝酒的時候,這個朱先生猝不及防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原先仰望、追求着的女神,現在觸手可及,他覺得,真像是在做夢一樣。
白曼一蹙眉,略略噁心,但不好發作,仍舊笑道:“朱先生,您這就不厚道了。”
“白小姐,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很喜歡。有時候晚上做夢也會夢見你,夢到你在跟我笑,夢到你坐在我的身邊……”朱先生煽情道,“我摟着你一起看書、畫畫,我還夢到你拉小提琴的樣子,很美……”
“朱先生你擡舉我了,其實……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反倒是您,一直都是我仰望着的成功人士,能認識您,纔是我的榮幸。”
“不,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根本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白曼盈盈一笑,沒有說什麼,臉上是一抹淺淺的紅暈。
這種欲拒還迎的樣子讓男人更加迷醉,這個朱先生見白曼沒有像以前那樣推開他,膽子就越發大了起來。
哪怕他坐在白曼的身邊,她也沒有太多的抗拒。
“朱先生,您這餘款……”白曼見他像是喝多了,不免問了一句。
“這一千萬的誠意夠嗎?如果夠的話,不如……我們去酒店詳談,這餐廳,總歸要打烊的。”
白曼就知道,男人跟女人談合作,就想着那些事。
她如果拒絕了,這合作肯定是談不成的。
但如果不拒絕,噁心的是自己。
她又看了這個男人一眼,這男人雖然保養的還不錯,但四十多歲就是四十多歲了,老了。
視線往下,她也看到了他的啤酒肚,連最基本的看得過去都說不上,更別談風度翩翩了。
她白曼要真爲了錢跟這種男人上了牀,她對得起自己嗎?
看來,得走一步看一步。
“朱先生說的也是,總不能一直呆在餐廳裡,附近有家酒店,可以去那裡。”白曼道。
“好。”朱先生一口答應。
於是,白曼扶着朱先生,拿着玫瑰花,一步一步離開了餐廳。
到了酒店時,這朱先生特地開了一間精緻的套房。
套房裡有玫瑰花瓣做裝飾,水晶吊燈,大紅色的地毯,寬大的雙人牀,十分奢華。
白曼扶着他,一到套房,就將他扶到了沙發上。
“朱先生,你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倒杯茶,我們這就來詳談詳談。”白曼道。
這朱先生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輕輕一拽。
白曼腳下沒有站穩,再加上這朱先生用力一勾,一隻手正好勾住她的腰,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裡來!
不偏不倚,白曼正好跌坐在他的懷裡,一股濃烈的酒氣和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白曼心中很厭惡,但還是調笑道:“朱先生,你看你,喝醉了,我去給你倒杯茶。”
說罷,她就用力去推他。
這朱先生湊近她的臉,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這才罷休,擺擺手道:“去吧。”
白曼慌慌張張去了洗手間,扶住水池邊。
這個朱先生見白曼根本沒有反抗,得意地笑了笑。
倒是白曼,“砰”的關上了洗手間的門,往自己臉上澆了一捧冷水!
她沒有喝醉,只是喝多了一點而已,她的意識還是很清楚的。
雖然她也不是處了,但跟這種男人上牀,還是太噁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