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洛言。”夜墨似乎並不願意聽下去,此刻,他心中煩悶的已經不知道作何所想了。
他甚至喪失了對這件事情最基本的判斷。
是錯,還是對?
他並沒有責備洛言的意思,他只有對自己的痛恨罷了,因爲一開始,他在兩個女人之間就沒有權衡清楚輕重,以至於到現在,將事情攪的亂成了一鍋粥般。
洛言還想說寫什麼,可沒等她有開口的機會,夜墨便已經起身了。
“我去樓上休息會,晚餐不用等我,你先吃。”
看着他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的身影,洛言一直繃緊的心絃猛然斷掉了,她有些痛苦的抱着頭,微微弓着身子,想隱匿自己的情緒,但誰都能看出她的不對勁,奶媽站在一旁,見洛言狀態不好,有些焦急。
“太太,你沒事吧?要不要找醫生啊,你……”
“我沒事,讓我安靜會。”
她需要靜下來心來,好好想清楚這件事情。
在舉報簡安寧的這件事情上,她真的做錯了嗎?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拷問着自己。
*
樓上,夜墨在打算去主臥之時,經過了簡安寧休息的客房。
房門是沒有關上的,夜墨瞄了一眼,本想裝作熟視無睹,可當他的視線落到放在書桌上的那個包之時,他微有一瞬的愣怔。
鬼使神差的,他走進了房間裡。
房間被簡安寧鋪疊的整整齊齊,除了書桌上擺着的那個包包之外,角落裡,還立着一個24英寸的行李箱,
其實,簡安寧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行李打算明天離開,如果沒有今天所發生的這個意外,恐怕……
夜墨無心去想這種假設了。
他的手漫不經心的放在了書桌上的那個女士手提包上,拉開拉鍊,一眼便看到裡邊裝滿了東西,東西雖然多但非常整齊,夜墨一一將那些東西給拿出來。
身份證,錢包,護照,機票,還有些護膚品,大約四五個瓶瓶罐罐,除此之外,在最底層,壓着幾小包用壓縮袋裝着的白色粉末,那是什麼,很顯而易見。
就是因爲那些東西,才讓如今的簡安寧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狼狽模樣。
他面色冷峻,猛地伸手拿出那幾包白色粉末用打火機點燃,順手將它丟到了菸灰缸裡。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仍舊是那麼沉沉悶悶的過去了,簡安寧放在臥房的東西沒人去清理,一直襬在那。
彷彿是一場虛幻,好像簡安寧從不曾來夜家別墅借住過一樣,可那些行李卻又在清清楚楚的提醒着所有人,她的確來過。
警方那邊的人,聯繫不到簡安寧的家屬和朋友,他們以爲夜墨和洛言是與簡安寧有關係的,於是,簡安寧那方有什麼問題,警方的人會選擇和夜墨聯繫,也會時不時的告訴夜墨一些有關於簡安寧的消息。
他們說,簡安寧在獄中雖心情鬱鬱寡歡,但好在很配合警方的調查,期刑一滿,戒毒成功的話,會有出獄的機會,讓他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