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欣恬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她轉頭一看,身邊,男人還在熟睡。
樑欣恬翻了個身,想坐起來,可是身下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嘶”了一聲,又躺下了。
原來,第一次和男人……也不像小說裡說的那樣幸福愉悅的嘛,她昨晚的感覺就是除了痛,還是痛……痛得她都覺得沒法動彈了。
不但下面痛,她還腰疼,背疼,腿疼,幾乎是全身都疼。
昨晚,男人在她身上索求無度,不知道是六次,還是七次……
她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只是模模糊糊地記得她最後已經無法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一陣陣的疼痛隨着男人一次次的衝擊襲擊着她的身體,她整個人都無法反抗,只能軟得像一攤水一般任他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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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的葉嘉文就像一匹脫繮的野馬,在她體內肆意馳騁。
樑欣恬在葉嘉文身下是叫都叫不出來了,整個人都被他折騰得要昏倒了。
好不容易葉嘉文結束以後,她昏睡了過去,一直到現在睜開眼。
她忍着身下的劇痛,穿好衣服,爬到沙發一頭,從包包裡摸出手機,一看,關機了!
她立馬摸出充電器給手機充了電。
開機以後,樑欣恬嚇了一跳,一百多個未接來電,三百多條短信,她還沒來得及打開看,突然手機一閃一閃,穆揚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喂,”樑欣恬壓低聲音,接了電話。
“欣恬,你到底在哪裡?告訴我?我已經在京城找你一晚上了!”穆揚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樑欣恬低聲道,“我把地址發短信給你,你來接我!”
說完以後,她掛了電話。
把地址用短信發給了穆揚,樑欣恬放下手機,又撐着沙發慢慢地挪到了葉嘉文身邊。
男人依然熟睡,他沒有穿衣服,蓋着一條薄薄的毯子。
包廂的沙發很寬,可以說,是爲兩人睡覺準備的。
樑欣恬低頭一看,奶黃色的沙發墊上,一團鮮血的印子赫然呈現在她的眼簾裡。
血已經滲透進去了,顏色也有些發暗!
樑欣恬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是的,她的第一次,就這樣給葉嘉文了。
而這個男人還不知道!
也好,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就當……這是他的一個夢吧!
樑欣恬俯身,輕輕地在葉嘉文的額頭一吻。
“嘉文,我成全你,你不想再見我,我把我最珍貴的給你以後,我就走!我會走到一個你找不到我的地方,過二十七年!”
樑欣恬的眼淚流了出來,滴在了葉嘉文的臉上。
男人一直在熟睡,他什麼都沒感受到。
“叮咚!”突然門鈴響了,樑欣恬幾乎是拼盡全身力氣站了起來,她拿着自己的包包,扶着牆走到門口,打開門。
穆揚正滿臉焦急地站在門外,“欣恬,你怎麼在這裡?”
樑欣恬的腿一軟,差點摔倒,被穆揚伸手扶住!
“阿穆,帶我走吧!”樑欣恬的眼淚流了出來,
“帶我去一個葉嘉文找不到我的地方,帶我去一個除了你,任何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欣恬,你怎麼了?葉嘉文把你怎麼了?”穆揚看到樑欣恬滿臉,滿脖子的吻痕,還有她紅腫的脣,彷彿明白了什麼。
一種撕裂搬的疼痛在穆揚心裡蔓延開來。
“阿穆,我很疼,我走不動了,你揹我走,好嗎?我一定要快點離開這裡,別讓葉嘉文知道我來過這裡,求你了!”
樑欣恬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她實在是太痛了,渾身無力,她完全沒想到,第一次會有這麼痛!
穆揚看到樑欣恬整個人弓着腰,都有些擡不起腿了,心疼地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好,我的欣恬師妹受傷了,我帶你去養傷,我們再也不理其他人了!”
說完後,他大踏步抱起樑欣恬,離開了酒吧……
……
葉嘉文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他只覺得頭痛欲裂,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機,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喂?”
“是葉嘉文先生嗎?我是n城一附院,柳含雪的主治醫生,”電話裡說道,“柳含雪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乾媽?”葉嘉文猛地坐了起來,“乾媽,您可以說話了?”
“嘉……文……”柳含雪在電話那頭費力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乾媽,乾媽你怎樣了?”葉嘉文問柳含雪,“你身體好些了嗎?”
說到這裡,他突然覺得有點冷,低頭一看,自己居然一,絲,不,掛,沒穿衣服,他一低頭,一團鮮紅色的血跡印入他的眼簾……
“?”葉嘉文腦海裡升起一團疑雲。
“嘉……文……”柳含雪又一次費力地開口,打斷了葉嘉文的思緒。
“乾媽您說,我聽着呢!”葉嘉文說道。
“你……和……欣……恬……不……是……表……兄……妹……”柳含雪突然說道。
“什麼?我和欣恬……乾媽,您再說一遍,您再說一遍!”葉嘉文聽到這句話,差點要發瘋。
“你……不……是……欣……恬……的……表……哥……”柳含雪斷斷續續地說道。
“這是真的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乾媽,快點告訴我,乾媽!”葉嘉文大叫起來,“我和欣恬你真的不是表兄妹?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柳含雪拼盡她的全力說道,“我……拿……性……命……保證!”
葉嘉文聽到柳含雪的話,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他猛地站起來,叫道,“乾媽,謝謝您,謝謝您!謝謝您!”
“葉總裁,柳夫人要休息了!那就先掛電話了!”醫生的聲音響起。
葉嘉文對醫生說道,“您一定要盡全力治療柳夫人,錢不是問題。另外,我們的對話,請務必保密!”
“我們有自己的職業操守,一定會對病人的所有信息都保密,包括每一個電話所以請放心!”醫生說道。
“好的,謝謝您!”說完後,葉嘉文把電話掛了。
等他掛了電話,他又開始審視自己,沒穿衣服……他一件衣服都沒穿。
低頭一看,他的“兄弟”上,竟然有一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