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裡被屏蔽的信號還是沒有恢復,電話根本就打不出去。
白珏皺起了眉頭。
白邪要是不知道他還在城堡裡,肯定會追殺溫邵傑他們。
白珏支撐着身體,想出去見白邪,可是,他還未出去,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一個人跑到了門口,向白珏彙報道:“少……少主,家主回來了。”
“馬上帶我去見他!”白珏下令道。
沒有人敢耽誤,連忙擡起白珏,帶白珏去見白邪。
地牢內,刑架上綁着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女人的身上都是鞭打的痕跡,還有人站在刑架前,手執皮鞭狠狠的抽打着女人的身體。
“珏兒在哪兒?”
白邪坐在輪椅上,眸光陰鷙冰冷的盯着被綁在刑架上的杉語嫣。
杉語嫣一聲不吭,還呸了白邪一臉。
“找死!”白邪陰冷的盯着杉語嫣,衝着身側的保鏢道:“給我割了她的舌頭!既然你不想說,那你這輩子都別說了!”
白珏剛趕到半路,就聽到的地牢裡面傳來的一道尖叫聲,那淒厲的聲音,即便是千米外的人都能聽到,聽到這聲音的白珏,整顆心都吊了起來。
“別都在這裡站着,你,立即去地牢告訴他,告訴他:老子在這裡!老子沒有跑!”白珏衝着還慢悠悠的擡着他的人怒吼道。
沒有人敢耽誤,立即就有人朝地牢跑了過去。
只是,等那人趕到,看到地牢裡的畫面的時候,卻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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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畫面,是白珏這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
白珏從未想過,這輩子,他還會再經歷第二次,而兩次都是拜同一個男人所賜。
當他趕到地牢的時候,他看到五、六個男人正從杉語嫣的身體上起來,倒在地上的杉語嫣一點兒生氣都沒有,身上的衣服都變成了碎布,根本遮擋不住她的身軀。
而白邪手中的槍,正對準杉語嫣的胸口。
“不要——!”隨着白珏的怒吼,地牢裡響起的是“嘭”的一聲槍聲,白珏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竟從擔架上滾了下來,衝了進去,緊緊的抱住了躺在地上,鮮血不停的往外涌的杉語嫣。
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
他沒有跑,他明明沒有跑,他就留在這裡等着他回來?
爲什麼?
爲什麼——!
“珏兒……”白邪見白珏回來了,他的眼裡露出了狂喜,嗜血的殺意和狂喜同時出現在一個男人的臉上,顯得他的神情格外的猙獰可怖。
白珏瘋了似的推開了白邪,只是抱着懷裡的杉語嫣,他想捂住他身上的血,卻怎麼也捂不住:“你這笨蛋,你不是跑了嗎?你爲什麼還會在這裡?你爲什麼不跑?爲什麼?”
杉語嫣的舌頭被割了,她說不出話來,她張了張嘴。
最終,在白珏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白珏看懂了,他看懂了她最後說的那幾個字,眼淚順着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笨蛋……
笨蛋——!
我不愛你,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你!
你爲什麼要回來?爲什麼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