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
不。
應該說是守着病房待慕非寒。
自從得到了慕凌謙的許可,李藍熙簡直把絕食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一整天,一口東西不吃,一口水不喝。
不到三天,整個人就和貧民窟裡走出來的似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嘴脣發白,就像是隨時都會與世長辭。
溫向陽擔心的不能再擔心。
可是,慕凌謙說了不管就是不管。
李藍熙的脾氣也是倔,就是不肯吃東西,就是在逼慕非寒出現。
就在這樣過了五天,李藍熙躺在牀上,已經虛脫了,連一句話都不會說了。
溫向陽忍無可忍的跑到了慕凌謙的面前:“要是大哥一直不出現呢?難道我們就這樣看着小藍死嗎?你們要把人逼出來也不是這個逼法啊!我不管,我現在就去找醫生,讓醫生給小藍注射葡萄糖!”
“再等等!”慕凌謙攔住了李藍熙。
慕凌謙承認,他也擔心李藍熙的身體。
但是,這就是一場耐力賽。
他在派人去尋找慕非寒的同時,也在逼慕非寒出現,只要慕非寒出現,一切都會沒事的。
“老公!”溫向陽氣的都跺起了腳。
“向陽,從小到大,大哥最疼的人就是小藍,他不可能讓小藍出事的。”慕凌謙抱住了溫向陽,安撫着溫向陽的情緒。
轉眼,就是李藍熙絕食的第六天。
此時的李藍熙,已經虛弱到了極致,眼看着只剩下一口氣在吊着了。
慕凌謙再沒有派人在門口看着李藍熙,甚至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任由李藍熙自生自滅。
而就在這天晚上,已經虛弱到了極致的李藍熙的房間裡,闖進來了一個男人,男人看着牀上的李藍熙,皺起了眉頭,不只是無奈還是心疼,總之是百般情緒,揮之不去。
男人走到李藍熙的面前,拿起了放置在一旁的水,想將水灌進李藍熙的嘴裡,可李藍熙閉着嘴巴,他灌進去的水全都順着她的脖子流了下來,一點兒都無法進入她的嘴裡。
男人瞧了眼臉色蒼白到沒有一點血色的李藍熙,他眸光暗沉的往自己的嘴裡灌了一口水進去,然後將李藍熙抱在了懷裡,將嘴裡的水全都用嘴給李藍熙渡了過去。
可即便這樣,一次性能喝進去的,也是少之又少。
他只能耐心的,一次又一次的將水喝到自己嘴裡,再一次又一次的給李藍熙渡過去。
喝了水的李藍熙,稍微恢復了些,只是還是很虛弱。
男人站起身,又伸出手,將放置在一旁,還有些熱的粥拿了起來,給李藍熙慢慢的喂進去。
這裡的東西準備的很齊全。
其實,他很清楚,慕凌謙在等着他過來,這裡的一切都是爲他所準備的。
不用想,他也能猜到,慕凌謙現在就在門口,隨時都會闖進來。
“小藍,有時候,我真的挺恨自己的。”
將小半碗粥強硬的喂進了李藍熙的嘴裡,還強迫她喝了下去,男人伸手撫摸上了李藍熙的臉頰,親了親她的嘴脣,將她摟進了懷裡。
而就在這時,門被推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