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周宛凝站在白珏的身後,替他揉着太陽穴,詢問道。
“沒什麼。”白珏揚了揚嘴角:“不過是幾個蹦躂的螞蚱,根本不足爲懼。”
這世上,還有誰能要了他白珏的命的?他隨時奉陪!
他手裡有的是底牌。
不就是三方勢力嗎?
他白珏摸爬滾打那麼多年,死的哪次不是別人?
“珏,其實你不用這麼累的,我們周家……”周宛凝剛想將自己的家族擡出來,說可以幫白珏的,結果,就被白珏的冷漠的掃了一眼,掃得她的心頭一震,閉上了嘴巴。
白珏不喜歡要別人的幫助,他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即便當年和蕭寇一起逃命,那也只是相互合作,他不信任任何人,更不需要任何人。
“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白珏沒有將話說的太過,只是揮手讓周宛凝退下去。
周宛凝放在白珏太陽穴上的手頓了一下,最終還是退了下去。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看他孤軍奮戰的!
周宛凝剛退下去,走到門口,就瞧見了一個戴着面具的小男孩。
周宛凝知道白珏抱走了溫向陽的孩子,卻不知道這個孩子就是溫向陽的,她只要想到這個孩子有可能是白珏的,她的心裡就很是不舒服。
棄瞧了周宛凝一眼,也沒有打招呼,冷淡淡的就走進了房間,還關上了房門。
關門聲將白珏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白珏淡淡的道:“過來。”
棄走了過去,對着白珏躬了躬小身子:“父親。”
這個稱呼,是白珏不久前,讓棄稱呼起來的。
“棄,你下個月你就滿兩歲了。”
“是的,父親。”棄站在白珏的面前,恭敬的回答道
“等你兩歲的時候,父親送你份禮物,如何?”白珏撐起了半個身子,將視線落在了棄的身上,眸中帶着欣喜的瞧着棄的一言一行,瞧着這個被他一手帶大的,在某些情況下,做事風格還和他一模一樣的孩子,他心裡涌上了一股成就感。
就算是慕凌謙的種又如何?只要是他帶大的,他就能操縱他的人生。
棄聽到白珏要送他禮物,向來早熟老練的孩子,眼底竟然有了些許期待和驚喜。
“謝謝父親。”
“先別急着謝,等拿到了禮物再謝,也不遲。”白珏笑着揮了揮手:“你先退下吧,記得每天我交給你的任務,更別忘了,你和慕家的血海深仇。”
“孩兒不會忘的。”棄鞠了個躬,眼底滿是冷意。
白珏瞧着棄退了下去,他的視線再次轉移到了他桌上的資料上,所有人都去找溫向陽了,在這種敵人內部空虛的情況下,來個釜底抽薪,似乎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來人吶!”白珏衝着外面就叫道。
法國,巴黎,埃菲爾鐵塔上。
溫雅還在滿是期待的期待着溫向陽說出那句讓溫向陽難以啓齒的話。
溫向陽從頭到尾,大概一共拖延了十分鐘時間,她覺得差不多了,才張開了嘴巴。
溫雅見溫向陽張開了嘴巴,她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說啊!
快說啊!
“我……”溫向陽像是在吊胃口似的,半天了,只說出了一個“我”字,溫雅不耐煩的又開始在電話裡衝着溫向陽喊了起來,這次喊的她的聲音都不是從聽筒裡傳出來的了:“快說啊!你還在做什麼?快說啊!說你個是婊.子!”
溫向陽都找出了溫雅的位置了,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在溫雅滿是期待的時候,溫向陽說了。
只是,溫向陽說出的卻是:“溫雅,你纔是個人儘可夫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