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上看着幸運光彩,得到議長夫婦最大的寵愛,將來最有希望繼承議長的位置,但背後那些時時想扳倒他,甚至弄死他的人,同樣也存在。
除了這對養父母會關心他,又有誰能真心關心他。
養父母對他算不錯了,比不上親生兒子,但也很好,畢竟他不過是個養子,沒有血緣關係。
但是他心裡總有一種空虛迷茫的感覺,感覺所有人離他都很遙遠,他的內心無法與他們交融,就算養父母與他關係再好,他也無法真正與他們親密無間,始終隔着一種心靈上的疏離。
那種羈絆般無法割裂的親情,他感受不到。
他以前是否擁有過這樣深厚的感情,季凌空露出極度迷茫之色,胸口沉悶生痛。
所以,現在才感覺內心如此的寂寞,無法踏實安慰,彷彿想要追求什麼,想要得到什麼填補那種缺失的空洞,可自己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特別是喝酒後,這種迷茫的感覺就更濃了,甚至生出一種不知名的痛苦。
不知不覺,就想到這個女孩子,下意識就來找她。
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在寂寞痛苦的時候,會想到她,但此刻靠在她身上,有種意外安心的感覺,溫暖的、淡淡的,就好像心中那缺開的空洞,被一點點的填了起來。
“喂?你怎麼了?”君意意見他久久不說話,心下有些忐忑。
她說錯話了嗎?他怎麼突然不說話了,還好像很消沉的模樣,甚至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瀰漫着淡淡的哀傷。
可她不過是說他是大議長的兒子,會有很多人關心他,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不少而已。
“你是不是覺得不舒服?要不要給你叫個醫生。”
君意意心頭確實有幾分擔憂他這麼古怪的狀況。
“不用,就這樣,讓我靠靠就好了。”季凌空順勢滑坐在她的椅子上。
君意意憋屈的被擠到一邊了,不由得尷尬的縮開:“呵呵……這椅子太小了,兩個人是不是太擠了?要不你去沙發那裡,還有抱枕,靠着更舒服,畢竟抱枕比較軟。”
說實話,她真不習慣被男人這樣靠着,而且還是個性情古怪,喝了酒,渾身散發着荷爾蒙,並不好對付的壞傢伙。
更讓她如坐鍼氈的是,剛沐浴完,她隨便就穿着一件吊帶睡裙,露出雪白的肩膀,長長的頭髮還溼潤半乾未乾,甚至裡面沒有穿內、衣。汗死了,因爲她想着沒人會來,不穿內、衣睡覺更舒服些,誰知道這個男人明目張膽的闖了進來。
現在她真是尷尬得要命,若是被發現了這種羞惱的場景,實在丟臉,所以她一直雙手下意識的遮擋住胸口的位置,希望他有點紳士風度快點離開。
但某個男人真是毫無自覺,見她挪開,便不滿的伸手一把抱緊她,抱了個滿懷,又將他那顆腦袋靠到她露出的肩膀上,舒服閉上眼睛,口氣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兩人抱住就不擠了,意意比抱枕還要軟綿綿,我更喜歡這樣。”
君意意尷尬的縮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