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這是什麼口氣,瞧不起我們談話的內容嗎?”見他那看不起弗萊明的表情,君意意更惱火。
季凌空慢悠悠的喝了口紅酒:“我當然不敢,不過覺得做科研的人,應該更腳踏實地,少點浮誇和好高騖遠好,軍事界不是你們想象那麼簡單!”
口氣雖客氣,但其中那種傲慢和不以爲然,那是實打實的,也是最讓君意意受不了的。
讓她想起了小時候那些事,他和夏洛特在餐桌上聊得那麼暢快,談天說地,她從都插不進嘴去,只能仰望、好奇,羨慕的看着他們,根本不能理解他們說什麼,能那麼開心。
而他和自己聊天的內容,從不會說那些商業上、公司裡、軍事上的事情,其實在他心裡,他是一隻認爲她很笨,只能聊一些幼稚的話題,無法和他處於同等的水平討論那些事。
就算是現在,她讀了名校,進了厲害的研究所,學到了很多知識,已經是個名校高材生,可在他心裡,他依然認爲她是個天真無知的人。
她知道,他看不起她!
她心裡失望,生氣,討厭他。
“季先生說的是,剛纔是我太輕率,多謝提點!”弗萊明也不是笨蛋,既然是這個行業的,自然知道這兒領域中的名人。
很快就認出了季凌空就是季氏集團那位少爺,自然不敢得罪。更何況,自己只是學技術出身的,就算是名校高材生,在這個男人面前,也不免自慚形穢。這個男子從小就參與最大的軍火集團的開發和運營,無論是學識還是實戰經驗,還是目光都要比自己深遠,站得更高。
他指出的問題,自己是一句都無法反駁。
“季先生是君小姐的朋友,來找她聊天吧,我有事先走開了。”他也識趣,知道季凌空是衝着君意意來的,更何況,他再遲鈍,也能感覺到季凌空身上散出着那種對自己的敵意。
所以立即想遠離炮火中心,免得當炮灰。
可君意意正生悶氣,更容不得季凌空那麼得意趕走弗萊明,自己結交的朋友,憑什麼他要來插上一手,干涉她的交友。
她頓時一把抱住弗萊明的手臂,親暱的搖晃說,笑得俏生生似朵盛開的向日葵,半是撒嬌,半是嗔、怒。
“弗萊明,你不是邀請人家跳開場舞嗎?人家期待了很久呢。”
君意意表情笑得甜兒燦爛,但手心差點掐碎了,哼,就算落了下風,她也要扳回一局。
凌空哥哥得意什麼,專門跑來嘲笑她的男伴,估計一會兒還要在自己面前炫耀他美麗的心上人,嘲笑她怎麼還沒找到舞伴,她可咽不下這憋屈的氣。
“你邀請他跳18歲的第一次開場舞?”凌空脣角那絕美的笑容瞬間變得毫無溫度,語氣更充滿了森森的質問。
君意意得意的昂起頭,面對着他:“是啊,他是我今晚的男伴,我們兩人還有其他悄悄話要說,凌空哥哥你就不方便聽了,失陪。”
說着拉着渾身僵硬,幾乎想哭出來的弗萊明恩恩愛愛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