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貝靜月聽見了她的聲音,立刻就推開門進來了。
“盼盼!”貝靜月激動的喊了一聲,但是看見病房裡面還有一個人還在昏睡着,她又壓低了音量。
後面進來的裴染染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還在昏迷中的安均炫,他們真的是殉情嗎?
“你怎麼樣了?盼盼……”貝靜月摟着她坐起來,她白淨的臉上還有好幾刀已經結痂的血痕,“盼盼,你怎麼想不開的要跳下去呢?”
“大伯母,我是因爲太擔心了,一時不小心失足落下去的,不是故意往下面跳的。”裴雅盼不想告訴貝靜月真相,這是她和安均炫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裴染染倒了一杯水遞給貝靜月,就安靜的站着旁邊守着他們。
“謝謝表姐!”裴雅盼擡眸看着她,“寶寶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是和均炫他有關……”
“不用抱歉,和他無關,你們好好休息。”裴染染淺淺的笑了笑,“沒事就好。”
“恩。”裴雅盼端過貝靜月手裡的水杯,喝了幾口,“大伯母,我會沒事的,均炫也會沒事的?那顧叔叔呢?他走了嗎?”
畢竟是安均炫的爸爸,她還是想要關心一下。
“我剛剛送了他回來,他說要去顧憐生活過的地方。”貝靜月面色平靜,心裡對於顧非池還是有點愧疚的。
“恩。”她低頭,餘光瞥向旁邊病牀上的安均炫,久久不語。
貝靜月看見她的狀況,“我去找醫生來給你做檢查。”
“我去吧!”裴染染說着就先出去了。
她走了之後,貝靜月就將裴雅盼手裡的水杯放下了。
“盼盼,你和均炫怎麼樣了?”她壓低了聲音的詢問。
“我們還行吧!就那樣,大伯母,我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裴雅盼又看了眼安均炫。
不管怎麼樣吧!
這次兩人的經歷了生死,如果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那就徹底的分開吧!
“你跳下去之後,他就跟着你跳下去了,他心裡應該還是很在乎你的。”貝靜月溫柔的看着她,“醒來之後,好好聊聊吧!”
“恩。”她其實是有一點模糊的印象,好像她落進了冰冷的水裡,然後旁邊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昏迷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原來是真的!
很快醫生就來了,貝靜月讓開了位置,讓醫生給她做檢查。
“沒事,多休息就行。”醫生收起檢查的儀器,轉身離開了。
“大伯母,你們先回去吧!”她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好。”貝靜月也不想在這裡一直打擾他們,就和裴染染一起離開了。
病房的門關了之後,旁邊牀上的安均炫翻了個身,面向着她,睜開眼睛。
裴雅盼看着他的雙眸,“你……好點沒有?”
“還不過來!”她是怎麼想的?
喜歡他的話,不是應該和他睡一起嗎?
聽見他的話,她愣了下,隨即臉上露出笑意,掀開被子下牀,就走到了他的身邊。
病牀不大,兩人躺在病牀上靠的緊緊的。
“我好像毀容了,你會不會繼續喜歡我?”她剛剛注意到了她的身上有不少的傷痕,就連臉上也有。
應該是在江流裡面的時候,碰到了水裡的樹枝之類尖利的東西。
“傷疤會好的。”
“你的意思就是還是嫌棄了?”她在他的懷裡翻了個身,“你是不是剛剛就已經醒了?你是不是聽見我和大伯母說的話了?顧叔叔已經離開了,你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