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席見狀,緊緊握着她的小手,說:“言言,不會有事的。”
“我要回自己的公寓,我想自己靜一靜。”簡言聽着簡席的安慰,面無表情的說。
簡席見簡言要回她自己的公寓,眉頭瞬間緊皺,只見他扭過頭,盯着簡言,一本正經的問:“你在生我氣?打算不理我?”
簡言聽着簡席的質問,長呼一口氣,別過頭,看向窗外,躲避簡席的眼神。
她的確在生氣,氣簡席一直把她矇在鼓裡,氣他把她推向當樑遠航。
但是,她現在是懵的,沒有精力和簡席一論高下與對錯。
所以,只好用冷戰來發泄自己心底的不滿。
簡席見她生氣,見她不看自己,深吸一口氣,給葉淺打了一通電話,讓葉淺去簡言的公寓。
簡席知道簡言此刻不想見他,他怕引起簡言情緒更大的反感,所以把葉淺叫去陪她。
副駕駛座上,簡言聽着簡席給葉淺打電話,不以爲然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簡席掛斷電話之後,看着簡言的那一抹不屑,又好氣,又好笑。
於是,他伸出長臂圈住簡言的脖子,將她拉近自己的懷裡,哭笑不得的質問:“你躲什麼躲?你以爲你躲得了我嗎?也不想想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們兩人每天都睡在一張牀上,他若是不在,這個傢伙都睡不着覺,現在居然要和他玩冷戰,簡席無奈了。
簡言感受着簡席大手的力度,不以爲然將他的大手從自己身上拿開,繼續看着窗外。
此時此刻,樑遠航還在醫院躺着,能不能夠醒來,還是一個問號,簡言又怎麼會有心情和簡席胡鬧,而且她還在生他的氣。
其實,簡席也不是想和簡言胡鬧,他只是想用這種輕鬆的狀態逗逗她,讓她別那麼緊張。
至於樑遠航,他不管花多大的代價都會把他救醒,他不會讓簡言難過一輩子,更不會讓她內疚一輩子。
他看着女孩嚴肅的表情,看着她對自己的不理不睬,大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言言,樑會長不會有事,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他有事。”
簡言聽着簡席的保證,想着他的自以爲是,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知道簡席是在安慰她,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就是一口氣喘不過來,就是想找人大吵一架,就是讓自己心裡舒坦一點。
所以,她猛然打開簡席的手,怒氣衝衝的說:“你別總是這麼自以爲是好不好,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她不喜歡簡席做了她不喜歡的事情之後,還繼續爲她自作主張,這讓她感覺自己像一個智障,彷彿失去他,就不會生存了,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不想自己存在感這麼低,這麼沒用。
他可以聽簡席的話,可以服從她的安排,可她不能沒有尊嚴,沒有知情權。
她心想,若是她和樑遠航第一次見面之後,簡席就告訴她真相,或許也不會發生今天的悲劇,她討厭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
簡席聽着簡言怒吼,深吸一口氣,眉心緊緊蹙在一塊,一腳剎車將車子停了下來,轉過身,目不轉睛盯着簡言。
簡言說,她的事情不用他管,這句話讓簡席不開心了。
他可以接受她的任何責備,包託她的冷戰,卻無法接受簡言要和他撇清關係,什麼叫她的事情,不用他管?難道她的事情就不屬於他的事情了嗎?他爲什麼不能管?
在簡席心裡,簡言早已是他的老婆,他更是把簡言的事情當作自己的事情,所以纔會如此介意。
車子停下來之後,他極其嚴肅的問:“言言,你剛纔說什麼?”
依照此時的情況看來,他和簡言今晚的這一場戰爭是少了。
簡言看着男人眉眼之間的那抹不開心,直視他的眼睛,認認真真說:“以後,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別以爲我們睡在一張牀上,你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你以爲你是我什麼人?”
簡言心情本來就很壓抑、很不好,而有還透着一抹牽掛。
因此,看到簡席把車子停下來質問她,她的腦袋瞬間炸了,心裡那隻小猛獸也關不住了,什麼話難聽,她就挑什麼話說。
她的心裡其實根本就沒有這麼想,她就是想找人吵一架而已,就是想吵贏。
所以,不管簡席這會兒說什麼,做什麼,對於她來講,都是不對的,她總能挑出刺。
此刻,也只有簡席在她的身邊,所以她也只能拿簡席撒氣,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瞞了自己。
簡席聽着簡言質問他是什麼人,氣得眼睛冒火。
他和簡言自從確定關係以來,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幾乎沒有吵過架。
這一次,簡言居然把話說的這麼重,居然質問他是她的什麼人?簡席無法接受她的說法,無法接受自己在簡言心沒有地位。
他心想,難道他在她心裡就不是最重要的人嗎?
簡席憤怒了,擡起右手,猛然掐住簡言的下巴,直勾勾瞪着她,問:“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這幾個月來,簡席的脾氣好了許多,看見簡言就會對她笑。
但是今天,簡言這句特別見外的話,讓他不開心了,讓他想要得到一個說法,簡言對她的認可。
簡言此時也是怒火沖天,她本來以爲,自己把簡席激怒之後,心情會好受一點,卻不想到,他生氣,她更不開心了,心想,他怎麼不哄自己?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兇?難道做錯事的人不是他嗎?
於是,面對簡席的質問,簡言沒有半句退讓,她惡狠狠瞪着簡席,氣乎乎的說:“不是我什麼人。”
簡席聽着簡言的確認,明明知道她在跟自己堵氣,可還是生氣了。
因此,他猛然甩開簡言的下巴,氣乎乎的說:“好好好,我不是你什麼人。”
簡言看着男人氣乎乎的模樣,伸手就要去推車門,她不想坐簡席車子了,她想要自己回去。
簡席見她還來勁,氣不打一處來,抓住她的腕,把她按在副駕駛座椅上,說:“簡言,給我老實一點。”
這時,簡席心裡的怒火,弱了一些,他不停的告訴自己,簡言是在氣頭上,她受了委屈,別跟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