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看着簡席詫異的眼神,輕輕將簡言推開,大步走到簡席面前,揚起手臂,就是一記耳光落在他臉上。
瞬間,簡席被打懵了,他萬萬想不到,徐姐區區一個傭人也敢和她動手。
當他怒氣衝衝,緊緊捏着拳頭瞪着徐姐的時候,卻看到了簡言她對自己的恐懼,一時之間,他什麼氣都消了,只是擡起右手,將徐姐撥開,牽起簡言的小手,朝二樓走去。
徐姐見狀,立馬追上去,快速將簡言的手拽住,拉到自己身後,目不斜視盯着簡席,說:“三少爺,我不知道你和小姐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是誰錯誰對,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個家不歡迎你,小姐也不需要你,三少爺請回。”
徐姐今天爲了簡言,豁出去了,即便知道得罪簡席沒有好下場,她也管不了了。
她實在看不下去好好一個簡言,回來才三個月,又變成這副模樣。
在回國之前,她就勸過韓慕,不要給簡言灌輸她原來的思想和生活,讓她就留在國外,可是韓慕偏偏不聽,非說簡言的生活就在s城。
事實證明,s城壓根就是簡言的噩夢,她根本就不該回來的。
簡席看着徐姐對簡言的維護,不好與她動怒,她畢竟是爲了保護簡言。
但是他也不會輕易將簡言放開,特別是在她需要安全感,需要保護的時候,他更不會將她放開。
於是,他再次將簡言奪了回來,說:“徐姐,我不知道言言這3年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她是否有病,但是不管她變成什麼樣,簡言我要定了,從現在起,我不會再離開她。而且我也會弄清楚,她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模樣。”
“爲什麼?好啊!我希望你知道以後別後悔。”徐姐冷笑着說。
簡席越喜歡簡言,她心裡就越平衡,只有這樣,當他發現真相以後,纔會更加痛不欲生,只有他難受,才能彌補簡言經歷的這些痛苦。
簡席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看着她迫不及待想看自己笑話的眼神,他並沒有向她追問簡言的病情,而是領着簡言上樓去了。
臥室裡,簡席看着簡言像丟了魂一樣,一動不動坐在大牀上,連忙彎下腰,輕輕撫摸她的小臉,笑着說:“言言,我們回家了。”
簡言看着男人的面孔,突然把放在地上的雙腿縮回牀上,往後退了幾步,躲避他。
男人看着她對自己的恐懼和排斥,嚥了一口口水,脫下鞋子,爬上大牀,跪在她身邊說:“言言,三哥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三哥保護你,好嗎?”
簡言聽着男人的話,扭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後立即把屁股往旁邊挪了一點,與他保持距離。
她的潛意識裡,簡席已經是一個危險品,她必需與他保持距離,特別是在她精神恍惚的時候,她越發的想躲他,因爲她這時已經沒有任何理智說服自己和他周旋,演戲。她唯一的反映,就是離他越遠越好。
簡席看着女孩對自己一避再避,心裡好難受,爲了穩定她的情緒,他不再靠近她,而是讓她坐在一旁,恢復情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簡言不由得來了睡意,坐在牀上七歪八倒。
簡席見狀,悄悄靠近她,點了一下她的腦門,說:“困了就睡覺。”
男人手指輕輕一點,簡言便緩緩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簡席怕驚醒她,一直沒有靠近,直到確認她睡熟了,這才小心翼翼靠近她,替她撥開搭在臉上的頭髮,脫掉睡衣外面的外套。
他靜靜守在她身邊,直到她眉頭不再緊皺,簡席才悄悄從牀上爬起來,走到書房,撥通了紀笙的電話,吩咐:“紀笙,給所有醫院下達命令,誰要敢給言言做人流手術,就準備等着醫院被移爲平地。”
“五小姐懷孕了?恭喜boss。”紀笙詫異過後,連忙道賀。
簡席心情不好,所以沒與紀笙多說就掛了電話,回到臥室,側躺在簡言身邊,守着她睡覺。
經過上次的流產事件,簡席活怕簡言,他怕簡言清醒過後,悶不做聲又把孩子拿了,所以必需先發制人。
大牀上,他看着熟睡的女孩,長呼一口氣,擡起右手,輕輕撫摸她的臉,繼而俯下身,在她的臉上烙了一個吻,問:“言言,這幾年你究竟經歷了什麼?爲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可是簡言睡意已深,沒有給她任何迴應。
第二天清晨,簡言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別墅了。
她深吸一口氣,咬了咬下脣瓣,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
她想起昨天在餐廳碰到顧傾了,想起簡席讓她按摩,之後就想與她發生關係,結果她沒同意,她還告訴他懷孕的事情,後來他們就鬧了起來,她只知道自己哭得很厲害,一直在求他,好像還下跪了。
她蹙了蹙眉頭,無法理清昨晚的思緒,但是唯一肯定的是,她昨晚犯病了,不是頭疼的毛病。
想到這裡,她長呼一口氣,心想,她發瘋的樣子肯定把簡席嚇懵了,那個男人肯定不敢把她留在身邊了,所以才把她送回別墅來。
簡言想到這裡的時候,臥室的滑門突然被人拉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問:“言言,昨晚睡的好嗎?”
簡言聽着男人的聲音,猛然從牀上坐起來,直直盯着對方,卻看見簡席穿着淺色休閒裝,滿臉笑容,朝她一步步走近。
看見簡席的時候,簡言嚥了一口口水,連忙把pp往後挪了幾步,躲避他。
雖然簡言今天還在躲簡席,但是眼神明顯比昨晚有神、靈氣,她不再是那個病怏怏的簡言。
面對簡言的躲避,簡席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說:“言言想吃什麼早餐?”
簡言看着男人莫名的笑容和溫柔,懵圈了。
她深吸一口氣,緊蹙眉頭,將他打量了一番。
她判斷,簡席對她好,肯定以爲孩子是他的,於是,只見她盯着簡席,一本正經的說:“簡席,孩子不是你的。”
男人聽着她的提醒,也沒生氣,而是笑了笑說:“言言,孩子是我的,在酒店裡的男人,一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