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媽媽死了之後,她還來不及痛痛快快哭一聲,就被帶到簡家,讓她不得不變成小刺猥把自己封閉起來。
她看着低頭認真替自己捏腳的簡席,怎麼都想不到,他們今天早上還發生了爭執,此時不愉快都煙消雲散了。
她更想不到,這個簡家最傲氣的男人,卻是對她最好的人,他讓她感受到一絲家人的感覺。
所以,她突然撲進她的懷裡,將他撲倒在地,緊緊摟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胸膛上,不去看他的臉,不去理會他將會拒絕自己。
被撲倒的簡席感受得到女孩的情緒現在很敏感,也許是想起了她最親近的人。
他不忍心拒絕她,對她,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不忍心,難道只是因爲她們長得有兩分相似嗎?
可是,對於曾經的她,他都沒有這麼多不忍心。
他長呼一口氣,擡起自己的大手,拍着她的背,道:“你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亂倫了。”
“有哥哥真好!”
“起來,有人來了。”他嚇唬她。
“我不怕他們!”
“你真想亂倫?”
“亂倫就亂倫。”
她嘴巴上這麼說說,心裡知道,他們不會怎麼樣,她只是拿他當親人,當哥哥!
女孩的撒嬌,簡席沒撤,特別是一座冰山女孩突然對他撒嬌,他更是沒撤,只能任憑他把自己撲倒在地上,任憑她摟着自己。
直到他感覺她又快睡着,才託着她的pp,將她抱起來,所有的動作都是那麼自然,就像鬼迷心竅一樣。
他把她抱起來,她也沒有放開他,沒有從他身上跳下來,雙手仍然緊緊摟着他的脖子,雙腳緊緊勾在他的腰間。
簡席被她的無賴態度折騰的心服口服,他一手託着她的pp,一手拍着她的pp,說:“你在勾引我,你戰術變了。”
“你不是也變了嗎?變好了!”簡言無視他話中深層意思,赤…裸…裸向他示好。
這是簡言在簡家第一次向別人示好成功,沒有得到諷刺。
她剛來簡家時候,討好那些傭人替她們做事,卻沒有人搭理她,沒人領她的情,仍然在沐青欺負她的時候,添油加醋。
後來,她也難得去討好別人了。
一個18歲的姑娘,若不是碰壁太多次,又怎麼會讓自己在最美好的花季變得像刺猥呢!
然而,簡席聽着她的藉口,居然無言以對,他問:“你想抱到什麼時候?”
“你送我回房間。”
“你動機不純!”
“嗯!你要抱我下去,簡家以後就沒有人敢欺負我了。”簡言很坦白。
“我爲什麼要罩你?”
“因爲我們是同類人,都是冰山,然而又對彼此不冰,說不定,我們兄妹倆,可以相依爲命。”簡言的嘴巴其實很甜,很會講話討好人。
“我用得着跟你相依爲命嗎?”
“嗯嗯!你是孤家寡人,可是我需要,我再不找個靠山,就要被弄死了。”
最近的幾件事情,還是讓簡言害怕了,她也知道,只有眼前的三哥能保護她。
“我爲什麼要幫你?”
“我以後聽你話,我保證,再也不跟你吵架,也不打你。”簡言搞得像自己更有主動權似的。
“無賴!”簡席一邊責備她,一邊抱着她往門外走去,他居然妥協了,着了她的套,成了她的靠山。
簡言見男人妥協了,捧着他的臉,就在他的臉頰上落了一個吻,然後將他的脖子抱得更緊。
這一刻,她覺得他有媽媽的味道,所以肆無忌憚向他撒嬌。
隨後,簡席便拉開房門,往外走去。
他剛走出房間,就與纔回家的大姐撞個正着,簡銘看着眼前的一幕,懵了。
她的弟弟居然抱着這個私生女從他的房間出來,而且還是在簡家如此光明正大的抱着她,這不是在宣示,以後這個私生女由他罩嗎?她搞不明白這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一眨眼之間,他們這麼要好。
“姐,你回來了!”
“嗯!是啊!我回來了。”簡銘回答簡席的時候,整個情緒都不在狀態之中,就連臉上的笑容都很僵硬。
窩在簡席懷裡的女孩,聽着兩人的對話,立即挺直腰,向前傾了傾身體,側着小臉,額頭親密的貼在簡席的下巴上,嘟着小嘴,百般乖巧的打招呼。
“大姐,晚上好!”
“呵呵!晚上好!”簡銘的笑容很尷尬。
心想,簡單那臭丫頭罵簡言是小狐狸精,真是一點都沒罵錯,看她此時那嬌滴滴的模樣,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哪個男人看着不心疼,就連他的冰山弟弟都被她收服了。
這會兒,她不禁又想起簡言昨天早上拉季子洋演戲的一幕,看來,她猜的一點都沒錯,這鬼丫頭,本事着呢!
告別大姐之後,簡席抱着簡言下樓了。
一時之間,屋裡全都寂靜了,大夥看着眼前的兩人,都傻了,特別是沐青,握在手裡的手機都落在地了,心想,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倆人今天早上不還打的要死要活的嗎?怎麼一眨眼好得跟一個人似的,而且簡席居然還抱着這個小狐精,送她回房間。
妖孽,名副其實的狐狸精轉世啊!
簡言的房間內,簡席將她輕輕放在書桌上,不以爲然的說:“滿意了嗎!”
“謝謝三哥,我替三哥捏手。”簡言說完,就抓起男人的手臂,替他拿捏。
兩人舉動很親近,卻又說不出哪裡曖昧了。
“簡言,你最好一直都這麼順,不然,你會死的死慘。”
女孩的乖巧和聽話,讓他很舒心,卻又不是十足的放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而且他很少對別人好,他可不想,有朝一日,親手捏碎這個妹妹。
“放心吧!我會的。”終於,簡言的目標達成了,給自己找了一個靠山,最牛b的靠山。
於是,這一天晚上,她比以往都睡得香,睡到都過頭了,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就匆匆忙忙去趕公交車了。
公交站臺處,她看着那輛眼熟的車輛緩緩開近,深吸一口氣,滿懷希望盯着那輛黑色轎車,卻不料,車主似乎根本就沒看到她,從她眼前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