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宣看着蘇秦的憤憤不平,不以爲然朝他翻了一個白眼,說:“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與此同時,簡言的書房裡,她傻傻坐在書桌前,看着桌上的幾張書籤,心煩意亂。
本以爲可以瞞一輩子的事情,不料卻被簡席發現了。
回想簡席氣沖沖離開的模樣,回想他今天在辦公室抓住簡單的刀,簡言無奈的長嘆一口氣,擡起兩隻小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
接下來的兩天,簡席彷彿從她生活中蒸發了,不僅沒有任何電話騷擾她,就連蘇秦也沒有她。
客廳的沙發上,簡言手裡緊緊拽着電話,似乎在等某人的電話,她想知道,他手上的傷怎麼樣了?他是不是還在生氣?還在介意她喜歡顧傾的事情?
一連串的問題,讓簡言愁的腦仁都疼了,卻也無能爲力。
雖然很想找簡席問個明白,問他們是不是從此往後不在有關聯?可偏偏沒有這個勇氣他。
這時,徐姐緩緩從別墅外面走進來,彙報:“小姐,簡夫人來拜訪。”
簡言聽着簡夫人幾字,這纔想起,簡單那個傢伙還被關在警視廳,於是懶懶的回了聲:“我忙,不見。”
這會兒,她自己一堆煩心的事情,哪有心思去管簡單,而且她本來就是蓄意傷人,還傷了三個。
“簡言,我們談談。”簡言的話音剛落下,玄關處便響起了沐青的聲音。
沙發上,簡言盤腿而坐,她聽着沐青的聲音,皺着眉頭,轉過身,瞟了她一眼,繼而伸直腿,穿上鞋子朝二樓走去,口中還說着:“不好意思,我很忙。”
沐青見狀,連忙追上去,快速拉住簡言的手腕,說:“簡言,不會擔誤你很久。”
簡言看着沐青卑微的請求,轉過身,冷笑着說:“青姨,這可不像你的處事風格。”
“那我們能談談嗎?”沐青的態度依然很卑微,她知道,自己以前作的孽,現在都要還了。
簡言看着沐青再三的請求,嘴角微微上揚,詭魅的笑着說:“好啊!”
她說完,便朝沙發走去,不以爲然坐了下來,目不轉睛盯着沐青,看她究竟想說什麼。
沙發上,沐青看着簡言漫不經心的態度,心裡恨不得掐死她,卻不得不放低自己姿態,與她求和,她說:“簡單她不是故意攻擊你的,那天被簡銘開除以後,她去找了季子洋,結過在季子洋和季夫人那裡受了委曲,這才一時鬼迷心竅,找上你。”
簡言聽着沐青的解,基本已猜出季子洋的態度和季夫人的嘴臉,季子洋肯定不會落井下石,但是季夫人可不好說。
這個圈子,活到她們這把年紀,還真沒幾個不勢力的,想必簡單那天的確是受了挺大的委曲。
不過,這些事情與她又有什麼關係?簡單可是比季夫人還要勢力,欺負人更是沒商量。
因此,她冷冷冰冰的說:“冤有頭,債有主,是季家惹了她,她找我尋仇做什麼?要尋也是找季家。”
沐青聽着簡言不以爲然的推託責任,深吸一口氣,氣得發抖,心想,這冤頭不就是她麼?如果沒有她,簡銘能開除簡單麼?其實這事情還真不好說,簡銘動簡單那是遲早的事情,不過是借簡言的手提前了而已。
但是這些話,她如今也只敢在心裡想想,哪敢和簡言嘴上叫板。
現在她是韓氏大小姐,背後又有簡席撐腰,這s城還有誰敢招惹她?
於是,她小心翼翼違心的解釋:“道理的確是這樣,但是你簡銘姐她哪是省油的燈,還有那季夫人,鬼知道她們和簡單說了什麼,這才讓她把怨恨都推到你身上。”
顯然,沐青在挑撥離間,想讓簡言和簡銘起內鬨,只是她太小看簡言了,這點小伎倆她半眼就能看穿,何況她和簡銘之間本來就無深層交集,只不過互相利用罷了,而且她以後對簡銘也只是一個廢棋,更談不上要和她撕,所以她挑的這事端,是毫無意義的。
因此,簡言冷笑着問:“所以呢?青姨你今天來的目的是向我告知真相嗎?”
“簡言,簡單她還小,很多事情過於衝動,希望你能給她一次機會,能夠撤訴,放簡單一馬,她已經在警視廳呆了兩天,她真的知錯了,以後不會再來打攪你的生活。”沐青在家裡琢磨了兩天,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來求簡言。
簡言看着沐青並不誠懇,而且很違心的認錯,她不想搭理,所以冷不丁的說:“不好意思,這事不是我起訴的,你去找簡席。”
何況這還真不是她起訴的,她只不過是受害人而已。
沐青看着簡言的絕情,氣得滿眼通紅,其實早在前天她就去宋氏集團找過簡席,卻被簡席不耐煩哄出來了。
她不知道,簡單這次撞口上了,簡席心情正不好,看着自己手上的傷,哪那麼容易原諒簡單。
所以,只好繼續求簡言:“你三哥脾氣倔,他也只肯聽你的,簡言,青姨爲以前的事情向你道歉,我不該打你,不該罵你媽,也不該陷害你,你就高擡貴手,放過簡單一次好不好,如果她真被判刑坐牢,這輩子就毀了。”
簡言聽着沐青的請求,深吸一口氣,不緊不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慌不忙走到沐青身邊,伸出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問:“她的一輩子毀了?你給我下藥的時候,找人輪…奸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是不是毀了我的一輩子?還好我命大。”
“簡言,青姨真的知道錯了。”沐青可憐巴巴的說。
“你走吧!我不會撤訴的,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如果我腿上留疤了,簡單這輩子都別想出來,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在牢裡呆一輩子。”以簡言對這母女倆的瞭解,簡單放出來之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說不準還會找她同歸於盡,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還是關着她比較好,而且她本來也罪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