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疼痛的感覺,讓她的注意力會轉移片刻,但她的腦海仍然會想起自己孤獨、無助站在水晶臺上等待某人的到來的情形。
那時候的她,甚至都沒想過,她已經是大家眼中的笑話,她只有孤獨、無助、憤怒、絕望。
正在她覺得自己疼到撐不下去的時候,公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只見徐姐匆匆忙忙趕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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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臥室的房門,看着縮捲成一團的簡言,瞬間嚇懵了,立馬跑過去,趴在地上,從口袋裡掏出簡言的藥遞給她說,“小姐,藥來了,藥來了!”
簡言聽着徐姐的聲音,微微揚起嘴角朝她笑了笑。
徐姐看着簡言勉強的笑容,眼睛“唰”一下紅了,緊緊把她抱進懷裡,安慰:“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此時的她,想起簡席那張臉,就是一腔恨意,平時看他那麼寵簡言,怎麼能把她一個人丟在訂婚宴上,而且事發到現在都未現身,都沒給簡言一個說法。
她想着簡言把他衣服整理的好好送回去,直後悔自己當時沒有自作主張燒了他的東西。
臥室裡,簡言吃過藥以後,疼痛的感覺好了許多,她在許姐的肩膀上靠了一晚上。
她睡着的時候,許姐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抱上牀。
第二天中午,簡言醒過來時,已經是陽光明媚,外面的太陽火辣辣。
她揉了揉眼睛,想起昨天的尷尬,想起昨晚的難過,她深吸一口氣,不緊不慢下了牀。
客廳裡,徐姐見簡言醒了,立即笑臉迎迎的說:“小姐,午餐已經做好了,趕緊過來吃!”
簡言想着徐姐昨晚冒着暴雨給自己送藥,朝她笑了笑,說:“徐姐,謝謝你!”
“咱倆還講什麼客氣,趕緊過來吃飯,餓壞了吧!”
“嗯!”簡言回答時就朝餐桌走去。
昨晚鬧騰了一晚上,簡言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彷彿就像一場夢,彷彿這些日子並沒有見過簡席,與他之間更是沒有訂婚的恩怨糾紛。
儘管所經歷的事情,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可是心尖的那一抹難受,卻是真的,還在提醒她,她就是被耍了。
想到這裡,簡言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說:“徐姐,我吃飽了,下午我去健身房,你回別墅忙吧!”
“小姐,我陪你。”
“徐姐,用不着擔心我的,昨天是我大意了,忘了拿藥,你放心,從現在起,我藥不離身。”
簡言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彷彿完全不介意她在訂婚宴上被落單了。
徐姐怕自己糾纏着簡言,會招她討厭,便不再跟她,讓她獨自去了健身房。
健身房裡,簡言幾乎成了大家的焦點,她卻把所有人的眼光無視了。
她之所以出現在公共場合,無非就是想告訴大家,她還好好的。
跑步機上,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看着屏幕上的數據,已經跑了4.6公里,卻一點不覺得累,於是稍微把速度遞增了一個檔位,讓自己多流點汗。
手指剛剛從屏幕上拿開,架在屏幕上的電話響了。
她看着簡席兩字,面無表情,只當沒看見,把電話調成靜音模式,任憑屏幕閃爍,她就是不接電話。
終於,電話響了幾遍之後,對方也死心了,不再打過來。
宋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裡,簡席看着6個未被接通的電話,眉頭緊蹙。
最後,他撥通了紀笙的電話,宣見紀笙。
“紀笙,簡言在哪?”
“boss,聽徐姐說,五小要重新裝修自己的臥室,所以已經從別墅搬出去了。”
“我是問她人現在在哪?”
“健身房。”
簡席看着紀笙不卑不亢的模樣,他知道,紀笙在怪他,怪他昨天把簡言拋下了,還沒有給她解釋。
所以,只兇他直直看着紀笙,一本正經的說:“紀笙,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不該你管的事情,你適可而止。”
“boss,我想辭職。”紀笙昨晚想了一晚上,覺得自己無法接受如此自私的簡席。
因此鼓起勇氣向簡席提出辭職的想法,他不想再助紂爲虐,不想再幫他欺負簡言了。
簡席聽着紀笙要辭職,瞬間火了,拿起桌上的書本,猛然砸向他,怒吼:“滾!”
他沒有批紀笙的辭職,紀笙和宮宣他們一樣,是一路陪他走過來的,不論宋氏集團處於什麼狀況,他都不離棄。
現在居然爲了他生活中鎖事鬧辭職,而且還是爲了簡言,他不爽了。
辦公桌前面,紀笙看着簡席砸過來的書,“咻”一個左移,躲過了。
之後,他委曲兮兮的說:“昨晚的事情的確是boss不對。”
“所以呢!你要辭職?我不對的事情多着去了,你早不遲,晚不遲,偏偏這個時候,紀笙你想幹嘛?”簡席怒氣衝衝的問。
他話裡的意思,紀笙自然是聽明白了,簡席以爲他喜歡簡言,以爲他要辭職去挖牆角,只是他還真沒這麼想過。
於是,十分無奈的解釋:“boss,你誤會了,我對五小姐沒有想法,我只是覺得五小姐挺可憐的,你昨晚不在場,你沒有看到五小姐無助的模樣,如果你看到了,肯定會後悔自己昨晚的舉動。”
“老子已經在後悔了。”簡席繼續暴怒,繼續拿東西砸紀笙。
然而,又被他躲過了。
簡席看着紀笙躲他的模樣,突然很想笑,但還是忍住了,他說:“誰要你感情用事?我對簡言的感情,是你能揣摩到的?不該產生的念頭,最後扼殺在搖籃之中。”
“boss,我知道,我剛纔說辭職,也是一時氣話,你別……”
“滾滾滾……”紀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簡席打斷了,無奈之下,他只好轉身離開。
簡席看着繼笙的背影,想着他這些年陪自己熬過來的路程,他深吸一口氣,看着他的背影解釋:“喬雅死了。”
瞬間,紀笙懵了,事情太突然,他有點恍然。
懵過之後,他猛然轉過身,鄭重其事的道歉:“boss,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滾…”簡席很少對人解釋,心裡卻覺得在這件事上,他應該給紀笙一個解釋。
紀笙離開之後,他也離開辦公室了,直奔健身房,去找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