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都答應季老爺,你讓我言而無信,這很不好。”簡言看着男人的認真,雙手抱着他的手臂,開始撒嬌。
她害怕他的威脅,害怕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在簡家獲得的尊重與地位,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可以讓她離目標更近一步,可以讓她越來越接近簡家,瞭解到更多東西,從而進行自己的計劃。
男人看着簡言的撒嬌,不以爲然甩開她的手,說:“沒有商量!”
“三哥…,你別這樣好不好?我保證,我就只是去看看,什麼都不做。”簡言想着面色蒼白的季子洋,想着季老爺對她的客氣,實在不好意思反悔,即便照顧季子洋並不是她的本意。
“簡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簡言這次的心軟,的確不像她。
只是簡席沒猜到,簡言不僅僅爲了照顧季子洋,而是想查出究竟是誰把她扔下海?除了簡家,陸深深和季夫人都有嫌疑,她留在季子洋身邊,或許多多少少會有些線索。
季夫人對她的不喜歡,簡言早就知道,所以不排除,她爲了斷季子洋的念想,趁人之危,對她痛下毒手,讓她徹底消失在季子洋的生活裡,從而嫁禍給簡家的人。
畢竟,像季子洋這種公子哥,婚姻都是帶目的性。然而,季子洋喜歡她,是一點利益也沒有。所以她不得不懷疑季家兩老,何況舞會上,季子洋對她的感情已經引起軒然大波。
於是,簡言繼續向男人撒嬌,挽着他的胳膊,說:“三哥,萬一季子洋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季夫人要了我的命,誰還讓你爽?”
“噗嗤!”聽着簡言的藉口,一時之間,簡席笑場了。心想,她還把自己想的蠻重,沒有她,誰讓他爽?他想回擊她,嘲諷她太看得起自己。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確無可替代,至少現在是這樣。
“三哥,你笑了,笑了就是答應了。”簡言趁虛而入,繼續耍無賴,想取得他的同意。眼前的男人,她惹不起,至少現在是這樣。
“限你五天,如果季子洋還沒醒過來,你必需徹離。”
“好!”
“這五天,你不用回簡家,回我那住。”
“三哥,我不好找藉口。”簡席那點小心思,女孩一清二楚,無非就是想睡她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簡席怕他整天在醫院面對季子洋,怕她對季子洋產生過多的同情心理,所以晚上必需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他不想枕邊人,對任何男人動心,即便只是同情心。
於是,他說:“爺爺那邊,你不用擔心。”簡席心裡更清楚的是,爺爺反而會因此高興,不信可以等着看,簡氏馬上又有項目想與宋氏集團合作。老傢伙那點把戲,誰又看不清,目光太短淺,所以簡席從來沒有把爺爺放在眼中,只是陪他玩玩而已。
“嗯!”簡言看着男人志在必得的態度,無可奈何的答應了,隨後,立即提醒:“你別忘了去買套。”
“帶那個玩意不舒服。”
“吃藥對我身體不好。”
“如果真懷了,生下來。”
“神經病!”簡言不以爲然的罵道。
緊接着,她的脣瓣就被堵住,男人一邊親吻她,一邊琢磨,她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他一而再,再而三給提示,她既然還沒猜到,這是腦子進水的節奏嗎?
然而,簡言卻只認爲,簡席是爲了自己爽,故意找藉口,明明知道她不可能生下兩人的孩子,還故意說生下來。
與此同時,心裡對簡席的恨意,更是加深,一心認爲他是自私自利的人,完全不尊重她,不把她放在眼裡,只當作發泄對象。
兩天正在膩歪的時候,簡席的電話突然響了,他這才把女孩放開,接聽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便聽到宮宣的聲音傳來:“前天晚上通知簡言墜海的記者消失了。”
“出入際記錄呢!”
“查過,一點線索都沒有,估計不好搜查了。”
“嗯!知道了。”簡席掛斷電話,面色很沉重,兇手的手腳好快,下船不到12個小時,記者就消失了。
但是,這一現象,越發讓簡席覺得可疑,他回想兩人回到簡家時的情形,回想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眉頭蹙的越發厲害,事情很棘手,他不敢亂猜。
只是,讓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情,與沐青娘倆沒關係,也和陸深深沒關係。這三個人,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動簡言。
緊接着,他長呼一口氣,緊蹙眉頭,右手胳膊肘撐在方向盤上,手背抵在自己脣瓣上,似乎在想什麼更深沉的問題。
簡席看着男人驟變的態度,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右手撐在玻璃窗上,託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風景,卻不知,簡席正在爲她查兇手而着急。
之後,她便聽到男人問她:“言言,你墜海之前,都有什麼事情發生嗎?對於扔你下海的人,你有什麼印象?”
簡言聽着男人的問話,扭過頭,看向他解釋:“我那天在觀景廳的vip房坐了一天,直到大姐打電話我,讓我回宴會廳,我纔出來,走到夾板處的時候,突然有人從我身後,捂住我的嘴巴,把我抱起來,就扔了下去,我沒看見兇手的臉,但肯定是個男人。”
“嗯!”簡席聽着女孩的彙報,應了一聲,沒再追問,現在記者不見了,所有線索都終斷了,而且船上監控也壞了,完全無從下手,全憑猜測。
簡言看着男人的模樣,也沒再說話,繼續看風景。讓她意外的是,簡席會幫她查兇手,如此一來,倒也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之後,她被簡席帶回宋氏集團,在他辦公室裡發呆。
直到他下班,他才送簡言去醫院探望季子洋,他則是去一個飯局,簡言下車時,他交待:“你在醫院呆着,哪也別去,我十點鐘來接你。”
“嗯!”反正她躲不了,就答應唄!
讓簡言萬萬沒想到的是,她推開季子洋病房房門,看見簡單和陸深深都在,而且還有一個陌生女人。看着病房裡的一幕,簡言揚起嘴角笑了,心想,這下可熱鬧了,可以湊一桌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