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易拾輕描淡寫的拋出這句話。
秦露整個人都愣住了,片刻後,才冷笑:“開什麼玩笑。”
這怎麼可能!
秦露的反應在意料之內,朝易拾看向海平面,語氣分外平靜:“給你三天時間。”
秦露看不透朝易拾究竟在想些什麼,直到朝易拾消失在海邊,秦露才回過神,看着手裡的鏈子。
在海邊停留了很久,直到太陽落山,在海邊玩耍的人都回去了,只剩她一人,在原地看了許久,秦露才開車回去。
回到酒店時,開門後,房間的氣氛依舊很沉重。
秦露將手上的鏈子放在桌子上,司離看見手鍊的第一時間,就走上前:“哪裡找的?”
“朝易拾手上拿的。”
這話一出,蘇眠緊緊握住手,是朝家,這一次,徐洲恬是不是該徹底消失了。
秦露垂眸,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她並沒有告訴隊長,和朝易拾有關的交易,何況,她也不會同意這個交易。
只是想要找到朝家在帝都的位置,無異於癡人說夢。
朝家住址一直都很神秘,沒有人能找到他們家的住宅。
朝家仇家衆多,這一直都是絕口不提的事實。
倘若朝家的住址被公開,總有幾個不怕死的會去送死,避免不必要的意外,朝家所在地址,沒有幾個人知道。
“朝易拾還說了什麼?”
秦露沉默了,沒有回話。
司離起身離開,給顧堯打了個電話。
顧堯正好在上晚自習,這個電話來的莫名其妙。
而且還是一個陌生來電,顧堯正好閒着,就接了這個電話。
“來一趟金碧輝煌。”
說完就掛,顧堯聽到了司離的聲音。
很快就知道,司離想通過自己知道朝家的位置。
但他只知道朝家魔都的住宅,帝都的是一點都不知道。
徐小姐失蹤的事,他這幾天也有聯繫朝允。
平常都是朝允各種騷擾自己,但現在朝允瞬間銷聲匿跡,一點消息都沒有。
司離很快就把定位給發了過來。
顧堯沒辦法,只好悄悄的離開教室。
老師都習慣了,只當看不見顧堯。
此時,顧堯來到了金碧輝煌,一進包廂就看見司離坐在那,滿桌子的菜都已經上齊了。
但司離依舊沒有動筷子,而是把玩着手中的鏈子。
顧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徐小姐手上待着的那根鏈子,藍色的水晶格外的亮眼,十分具有辨識度。
司離看向顧堯:“找到了嗎?”:
顧堯沒有回答,若是他知道,就不會來這一趟了。
兩人之間相對無言,沉默的吃完了這頓飯,不歡而散。
………
徐洲恬吃過飯之後,發現周圍冷清了許多。
除了這隻邊牧小魚還在旁邊蹦躂,這偌大的別墅基本上看不到人。
之前還圍過來的那羣傭人全部都消失不見。
徐洲恬也沒太在意這些,吃飽喝足之後,就在旁邊逗小魚,這隻邊牧越是不喜歡自己,就越想逗他。
來這也沒有其他的消遣方式,也只能拿這隻狗開涮了。
因爲周圍比較安靜,他想要看看旁邊還有沒有人看着。
那羣殺手,還有血狼隊的精英究竟還在不在,不在的話倒是一個好機會。
抱着這樣的想法,就把這隻邊牧給趕了出去。
讓這隻狗引路是最好的辦法,畢竟他可是黑太子養的狗,怎麼說也得給幾分薄面不是。
小魚特別討厭這個新來的女人,主人還很喜歡這個女人,又來一個跟他爭充寵的。
徐洲恬有意無意的把這隻邊牧往圍牆外面趕。
在圍牆邊時,很快就感覺到了周圍有動靜,一瞬間,徐洲恬就知道,該在的依舊在。
血狼隊的精英,M國前十的殺手依舊埋伏在圍牆外。
什麼都沒變。
小魚沒得什麼用處,徐洲恬也就不再趕小魚,慢悠悠的往回走。
直接就把小邊牧留在那邊。
邊牧是很聰明的,但也摸不清徐洲恬的心思,見她走了,也就跟着離開了。
很快,徐洲恬就看見,又有一批傭人進來。
徐洲恬微微挑眉,看來是大換血了。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之前的傭人居然集體被換了。
不過這倒也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反正現在也出不去,不如好好養精蓄銳,自己這個身體還沒好。
朝允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這幾天對她基本上是百依百順,除了不讓自己出去這一點比較煩,在這住的倒是挺順心的。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沒人能攔着。
雖然現在看着萬事皆好,但有些東西還未浮出水面。
趁着朝允還沒動手,先好好養好傷。
到時憑藉自己的身手,想要安全出去,還是有三成把握的。
朝允收拾好這羣傭人,就要來看徐洲恬,但是剛把這些打理好,徐洲恬就回房間了。
上前輕輕敲門,但裡邊一點動靜都沒。
他方纔看見徐洲恬進去的,很顯然,就是不願意搭理他。
放下手,朝允剛要離開,門就開了。
徐洲恬對上朝允的視線:“又幹什麼?”
朝允垂眸注視着徐洲恬,走進一步,伸手撐住門,“我能進去?”
徐洲恬只是看了一眼朝允的動作,沉默了片刻,你都這樣了,還能不讓你進來嗎?
想着,退後一步:“進來吧。”
朝允進去之後,徐洲恬就拉開窗簾,走到陽臺邊,靠在欄杆上:“有什麼事趕緊說,別耽誤我時間。”
朝允本就是想和徐小姐待在一起,沒什麼事。
走到徐洲恬身旁,問她:“這幾天還習慣嗎?”
這個問題一出。
徐洲恬沉默許久。
有些看不懂黑太子的操作。
都把她綁到這兒來了,還問自己習慣不習慣。
實在有點搞不懂黑太子的腦回路。
但問都問了,徐洲恬便順着朝允的話往下接:“怎麼?我不習慣你把我送回去?”
瞬間,冷場了。
朝允沒有回答,他可以儘量滿足徐小姐的要求,但送回去,不可能。
徐洲恬也沒在意,反正也是當玩笑話說出口的。
何況朝允費盡心思把她抓到這兒來,必是有所圖謀,自己的利用價值都還沒體現出來,怎麼可能會送回去?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徐洲恬看着樓下的花草,都被她毀了差不多了,看到這,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可以。”
徐洲恬猛的轉頭看向朝允:“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