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蕊一路神思不屬,她根本沒發現自己被跟蹤了,況且以顧懷風的身手,他也有的是辦法不被發現。
在約定的時間內,裴初蕊趕到地址上的廢棄工地。
四周荒涼,見不到半個人影,滿眼灰敗殘破的景象,讓人心中愈發不安。
裴初蕊的手,緊緊揪着皮包帶子,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和慌亂,“誰?別裝神弄鬼的,出來!”
空蕩蕩的空間內,突然響起一個低啞而陰森的笑聲,“想不到吧,除了裴永年,還會有人知道,你不是裴震的種。”
裴初蕊緊緊_咬着下脣,臉色蒼白如紙。
“你說,裴震知道這個秘密,會怎麼樣呢?他喜歡女孩,你又是他唯一的女兒,從小,你就是他最疼愛的孩子,他對你有求必應,就連你說不想結婚,他都全力支持你,他幫你攔下了所有的逼婚壓力,有人在背後說你,他親自找上門去讓人跟你道歉。”
“嘖嘖,多諷刺啊,他花費了這麼多心思,卻是在替別人養女兒,他一直當成寶貝的,就是他老婆出_軌偷人的證據,是他做爲男人的恥辱!”
“別說了,不要再說了!”
裴初蕊捂住耳朵,眼淚已是控制不住地滑下。
那個低啞的聲音,卻還是不放過她,“裴震這個年紀,受一次刺激,就可能少活幾年,如果這個刺激太大,他會不會直接就死了呢?”
藏在暗處的那個人驀地大笑起來,聲音如毒蛇一般陰毒刻骨。
“綠帽子呢,是個男人就忍不了的羞辱。年輕時一句話,就能影響整個A市經濟命脈的人,竟然被老婆給綠了,多好的八卦素材,你說,等到消息曝光,裴震那樣尊榮了一輩子的人,能忍受全球華人的指指點點和嘲笑嗎?我看,八成是要直接死了吧。”
“閉嘴!”裴初蕊顫抖哽咽的聲音,都摻了一絲強硬。
她受不了這樣惡意的假設,受不了這人再詛咒裴震,“你到底想做什麼!”
那人怪笑了一聲,“我的要求很簡單。”
工地三樓,突然扔下來一個小紙包。
裴初蕊擡頭,之後猛朝樓梯跑了過去。
“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讓人公佈你的身世!”
裴初蕊緊緊攥着拳頭,硬生生停下腳步。
“你現在就去找喬語甜,把紙包裡的藥粉加到她的飲料裡,你跟她關係好,她不會防備你的。”
“……甜甜?你要對她做什麼?”
“這就跟你沒關係了,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你做夢!我不會害甜甜的!”
“哈,”那人又陰笑了一聲,“自顧不暇了,還想裝什麼英雄!你是想保才認識一年的喬語甜,還是想保對你恩重如山的裴震?”
裴初蕊撿起那個紙包,緊緊捏在手心,心下愴然。
那人命令,“別想耍什麼花樣,我的人就跟在你身後,如果你敢給喬語甜通風報信,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裴初蕊遊魂似的晃出工地後不久,一羣地痞模樣的高壯男人,也立即跟了上去,滿臉
迫不及待的淫_笑。
不用猜也知道,那包藥粉是做什麼用的,這些男人跟過去,除了監視裴初蕊,還會做什麼事。
又過了十多分鐘,工地三樓,纔有人又出現是尹東興。
一直站在暗處的顧懷風終於等到他現身,他把_玩着手裡的打火機,脣角緩緩勾起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笑。
尹東興前天剛被折騰一趟,身體還虛弱得很,甚至需要坐在輪椅上,可此刻,臉上卻是陰毒到極點,得意到極致的笑。
“哈,喬語甜!”他念着這個名字,每個字,都像淬了毒一般。
沒處跟人分享自己的“勝利”,他迫不及待地喃喃自語,“黃毛丫頭,也敢跟我鬥!等你被十多個男人輪了,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先用輪視頻讓你翻供閉嘴,等永年脫罪,哈,我馬上就把視頻傳到網上,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你是怎麼被一個個男人玩到殘的!”
本該只剩他一個人的空間裡,突然響起“啪”的一聲輕響。
那是打火機合上的聲音。
“誰?”尹東興臉色微變,警覺質問。
他沒聽到任何腳步聲,然而身後,卻突然無聲無息地伸過來一隻戴着白手套的手。
如同恐怖片一般的場景,讓尹東興毛骨悚然。
他當場就要回頭,然而身後的人,卻連這點時間都沒給他,那隻戴着手套的手,已經閃電般抓_住他的手臂,猛地擡高,又以雷霆萬鈞之勢落下……
就這樣強迫尹東興用他自己的手,用盡全部力氣,一拳,死死砸在……某個男人最關鍵的部位。
“啊”
尹東興爆出一聲人的驚天慘叫,手腳抽_搐,白眼一翻,徹底疼暈了過去。
身後的人,卻沒急着走。
那隻戴着白手套的手,不緊不慢地解開尹東興iog前的扣子,把尹東興另一隻手塞進去,讓他自己mo着自己的。
尹東興那聲慘叫太淒厲,隔着一條街都聽得到。
有好心路人報警,警察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工地裡只有尹東興一人,他癱倒在輪椅裡,左手伸進自己襯衫裡似乎在mo,右手……砸在下_身的上。
至於他右手下的情況……
用一個最和_諧文藝的說法,就是網上常見的蛋疼、蛋碎、爆了等流行語,此刻……終於夢想照進現實。
夢想果然是要有的,這不就實現了嗎?→_→
尹東興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而另一邊,他派出去監視裴初蕊的那些人,還不知道主子已經殘,滿地傷,還在淫_笑着幻想,他們馬上就有“福”可享。
裴初蕊把喬語甜約了出來。
喬家的氣氛,當時已經是要爆發世界大戰一般恐怖。
尹夢雲連忙把女兒和君大魔王都趕出家門,自己則留在家裡,勸老公冷靜下來。
所以裴初蕊的電話打過來時,喬語甜立即答應赴約。
被君大魔王送去餐廳的路上,喬語甜難受地緊_咬着脣,“現在怎麼辦……我爸不知道收了什麼短信,他看起來,好像永遠都無會同意我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