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
裴靖蕾在心裡鬆了口氣,稍微放心一些了。
他們演了這麼半天,就是想創造合理藉口,把小元宵和樑若雨分開。
這樣才能暗中把樑若雨綁走,押回去審問。
顧二爺也是這麼想的,當場就要趁樑若雨“暈倒”,藉口要擡人進門。
可是……掃了眼眼前的人,顧二爺一時沒地方下手。
他本來就不願意碰人,對着眼前他恨不得宰了的女人,就更是沾一下都嫌弄髒自己的手。
裴靖蕾反應很快,可惜身上也沒趁手的東西,想了一下,摘下自己保溫杯上的帶子,遞過去,“這個!”
因爲她的保溫杯是兒童款啊,所以上面就像小學生身前掛着的水壺一樣,有一根帶子……
帶子很短,綁人是肯定不夠用了。
不過這難不倒顧二爺,他把帶子往樑若雨脖子上一套,就準備拖着人走了……
唐宵開口,“我送她進去。”
“不需要!”顧二爺冰冷拒絕。
唐宵卻堅持,“我……”
裴靖蕾連忙打斷他,“你不用多說了,顧二爺肯定不會讓你跟進去的。”
“爲什麼?”
蕾蕾星星眼,“因爲他對你是真愛,捨不得你累着!”
“……”唐宵莫名覺得很酸。
牙都要倒了的那種酸法。
裴靖蕾覺得,這種藉口都搬出來了,她肯定無敵了。
沒想到……
唐宵緩過那股勁,就冷着嗓子,一臉冷傲,“那也跟我無關,總之樑若雨去哪兒,我就到哪兒。”
“……”裴靖蕾都想挽袖子打人了,“爲什麼?”
“因爲我們要結婚。”
“那你們爲、什、麼、要、結、婚!”
該狍的時候,他反而還不狍了!他喜歡樑若雨嗎?清楚結婚是怎麼回事嗎?就許諾上生死相隨了!
唐宵的臉板得很冷硬,像是個剛從冷凍層拿出來的速凍小湯圓,“因爲,她有了我的孩子。”
“……孩子?”裴靖蕾費了好大的勁,才剋制住別失控了,別去抓_住小元宵的領口用力搖。
樑若雨看似暈着,其實應該是清醒的,她表現得太激動,會讓樑若雨警覺的。
可是她真的要瘋了!
孩子!什麼時候的事?!他們ooxx了?!
小元宵不會被傳染上什麼病了吧?!
顧二爺更是想要殺人,“你揹着我做了什麼!”
別說,顧二爺這句話,還真的很適合這個場景……→_→
不過小元宵也不懂這些,完全沒被雷着。
他表情有些不豫,冷淡地揚了一下脣,“她拿了我的精_子,去做試管嬰兒,還找了代理孕母,現在孩子已經出生兩個月了,她剛告訴我。”
哪怕小元宵是個娶誰都無所謂的狍子,他也反感這種先斬後奏,好像在逼_迫他的做法。
不過孩子已經出生了,以小元宵心裡的執念,他無論如何,都會認下這個孩子,同時也給孩子的媽一個名分。
所以昨天半夜,樑若雨找到他,並告訴他這個秘密之後,他幾乎是半點都沒猶豫,就主動提出要跟她結婚。
裴靖蕾聽得心裡咯噔咯噔的,孩子已經出生兩個月了?
這是真_相?
還是……這個孩子,根本就是小元宵的未婚妻當初懷的那個,小元宵的未婚妻跑了之後,真的被樑若雨抓走關起來了,但是並沒殺了,而是一直留着,直到她把孩子生出來,就是想利用這個孩子,像現在這樣騙小元宵?
不然怎麼會時間這麼剛剛好……
而且這樣,就算以後小元宵會懷疑什麼,帶孩子去驗dna,也根本不用怕,因爲那孩子確實是小元宵親生的。
裴靖蕾和顧二爺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相同的猜測。
小元宵心裡,根本沒有喜歡或是深愛的概念,但是他把責任看得很重。
既然要結婚,那就是一家人,他就不可能扔下人不管。
所以無論裴靖蕾和顧二爺現在說什麼,他都不會讓“昏迷”的樑若雨,離開自己視線。
顧二爺清楚他的脾氣,也不再多說。
手裡水杯帶子收緊,拖着樑若雨向室內走。
顧二爺下手很有準頭,避開勒緊了會致命的喉管位置,把帶子一端,卡在樑若雨下頜的位置。
死是死不了,可是這麼拖着走,真的不會疼死嗎……
裴靖蕾看着,都覺得自己脖子和下巴好疼,下意識地伸手捂住。
可是那兩個男人,全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顧二爺也就算了,小元宵這個號稱要跟樑若雨結婚的,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估計是覺得這種對待,自己可以撐住,所以樑若雨就也該能撐住了……
只能說,他們狍子的世界真奇妙!
回室內的路上,顧二爺已經想好了藉口。
所以一走進門,他就對唐宵說,“去弄點清水來,試試看能不能弄醒她。”
這回唐宵同意了,點頭就走。
顧二爺和裴靖蕾心裡,同時鬆了口氣。
總算支走了!他們可能只有十秒時間,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把樑若雨轉移!
可是,幾乎就在小元宵轉身的那一瞬間……
砰的一響,他右邊褲袋中,不知什麼東西突然爆開,小元宵直挺挺地應聲倒地。
裴靖蕾他們吃了一驚,立即要奔過去查看。
纔要踏出去,顧二爺就警覺地察覺到不對,剛剛那爆開的東西沒有任何顏色氣味,可他懷疑空氣中混進了有毒氣體。
若是往常,他會立即閉氣,一定來得及,可是今天,他第一反應就是去捂住裴靖蕾的口鼻。
只是動作到底慢了一拍,他們不知是吸入了什麼,身體瞬間麻痹,像是被灌了水泥一般,僵化沉重得無法移動半分,只能齊齊倒在地上。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顧二爺看到,原本應該躺在地上“昏迷”的樑若雨爬起來,撞開窗戶,縱身跳了出去。
再睜開眼的時候,時間已近正午,他們昏迷了一個多小時。
顧二爺感受到自己被綁着,靠坐在牆邊,肩膀上則靠着裴靖蕾,他看不到她的狀況,卻能看到同樣被五花大綁着,躺在不遠處的地上,昏迷不醒的唐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