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個孩子，也算是嘴下留情了，只是兩排深深的牙印，倒沒被咬出血。
“你也不是沒咬過人。”凌謙墨忽然悠悠的說了一句。
慕小離的臉瞬間‘唰’的一下變得通紅。
她立刻轉移話題，問道：“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又爲什麼要幫她。
“打碎了我家那麼多東西，我損失慘重，難道不應該來找兇手？”
一句話，讓慕小離瞬間手足冰涼。
“你……是你？”
昨天晚上後來發生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她是被誰帶走的也全部都沒有印象。
只知道肯定不是蕭成傑，不是跟他爲伍的那些人。
醒來的時候也不敢面對，所以她落荒而逃。
卻沒想到，會一不小心……打破了那麼多東西。
“不然你以爲是誰？”凌謙墨偏頭涼涼的晲了她一眼，“聽你的語氣，你似乎心目中已經有了其他人選。”
“不是！”慕小離連忙否認。
也不是神經大條到在陌生的地方醒來都不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不敢想。
可是當剛剛得知昨晚帶走她的人是這個男人之後，卻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緊接着她就閉上了眼睛雙手捂着腦袋一臉怪異的表情。
如果現在不是在他的車上，她肯定會懊惱到叫出聲來。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破罐子破摔，還是當真是睡生不如睡熟，睡了一晚再睡第二晚就會感覺無所謂了？
凌謙墨將她這些怪異的舉動都盡收眼底，脣角幾不可見的微微上揚。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慕小離神情尷尬的看着前方出聲說道。
“好像無論哪件事，都不是對不起，或者謝謝你三個字就能了事的吧？”
不管是昨晚他救她出火坑，還是她砸了他家的東西。
“我知道……”慕小離垂下眼眸，“我會賠的。”
光是那些酒的價錢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簡直就能嚇死人，關鍵還是有價無市，難以尋覓。
更別說是那盞精緻的水晶立燈跟那副油畫了……
所以慕小離在事發之後，唯一的念頭就是快逃。
……
凌謙墨嗤笑了一聲，慕小離咬着自己的脣瓣，十分窘迫。
賠……
她拿什麼賠啊。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答出來了，我便不追究你的責任。”
聞言，慕小離瞬間就轉過了頭去，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凌謙墨不由勾了勾脣角，她的眼睛一瞬間都亮了起來。
“當真？”慕小離看着他，眼睛充滿着希望。
“嗯。”
凌謙墨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但是如果你答錯，或者答不出來，賠償就翻倍，如何？”
慕小離猶豫了。
果然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哪會有那麼好的事。
不過這個時候反正債務對她來說，也只不過是個數字而已了。
很快她便說道：“好，你問。”
“我的名字。”慵懶的聲線帶着幾分沙啞。
慕小離整個人都好像僵住了，怔怔的盯着他看。
他的名字……
好像從來沒有跟她說過，他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