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跟父親都小瞧了他的這位小叔。
小時候自己跟他爭，而他漸漸的故意收斂光芒起，就能夠證明他的心思深沉了。
也正是因爲他的不出色，父親這麼多年才一直放任。
以至於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創立一個帝國集團。
凌浩然從小到大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有如此大的危機感的時候。
凌家在京城這麼多年大風大浪都見過，可地位穩若泰山。
現在父親卻不放心他一個人對付凌謙墨，要親自出手。
“你一直在等機會，回來向我們凌家復仇！？”
凌謙墨神情淡漠如霜。
說什麼復仇。
這個詞，他不喜歡。
“只是讓你們凌家把欠下的債還上而已。”
……
慕小離站在門外久久都不能淡定。
凌謙墨的身上，竟然還揹負着這樣的過去。
她捂着嘴巴，不敢發出聲音來。
她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可是聽到了開始，就不知不覺的想要聽到結束。
沒想到，竟然聽到了如此荒唐的真相。
……
凌浩然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去冷靜。
良久，他又繼續說道：“雖然不得不說你有點能耐，以前是小瞧你了。可是你到底還是太自以爲是了，跟淩氏鬥，你不配。”
凌謙墨什麼都沒回。
究竟誰能笑到最後，不光是嘴上說說的而已。
凌浩然轉身準備離開，目光突然掃到站在門口的影子，又停住了腳步。
轉身。
“你既然從一開始就打算復仇，那麼你回來之後所有的一切，肯定都是你精心佈置好的了。”凌浩然看着凌謙墨說道。
“在我看來，你們賀家遭逢變故也是因爲你父親能力不足，商場上本來就爾慮我詐，誰知道是不是你父親先使陰招。熟是誰非，現在也已經無從追究，但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你的父親就是個失敗者。”凌浩然一字一頓無比清晰的說道。
他的言語牽扯到了凌謙墨的父親，凌謙墨眉宇間不由生出了幾道深褶。
漆黑深邃的眼眸，也瞬間冷了下來。
凌浩然觸到了他的底線。
說他的父親，這一點，尤其不能忍。
而凌浩然就是故意的。
“你既然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要向凌家尋仇，自然就已經查清楚了所有的一切吧。”凌浩然盯着他的眼睛，說道：“你要怎麼對付我無所謂，但是慕小離是無辜的。你從一開始就把她給牽扯進來，手段真是卑鄙！”
“慕小離是我用來對付你的棋子麼？”凌謙墨冷笑。
這句話，凌浩然已經說過無數遍了。
凌浩然就是從一開始就篤定的認爲，他之所以選擇慕小離，就是爲了報復他。
並且這麼久，也依舊堅信不移。
“怎麼？你還想狡辯？你就是跟你父親一樣卑鄙！”
凌謙墨的眸光驟然變得陰寒無比。
他的喜怒一向不會受人所控，但是，被觸及了底線，他被惹惱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她就是我對付你的棋子，又如何？”
“你終於承認了！”
……
果然。
心如刀割，說的就是她此刻的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