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謙墨握住她的手，竟那麼涼。
“跟他們說了什麼？”他隨口問道。
洞察力如此驚人的他自然是捕捉到了她的些許異樣。
“他們問我怎麼回事，我說，我跟凌先生夫唱婦隨，凌先生跟前女友說悄悄話是我不能聽的，我就乖乖的不聽咯。”慕小離語氣怪怪的說道。
凌謙墨不由玩味的挑眉，脣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現在真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都學會用他的話去堵他的嘴了。
“小東西，這你就吃醋了？”
“我可沒有。”慕小離佯裝賭氣的扭過頭去，腳下步伐加快了一些。
凌謙墨牽着她的手，又將她給拉了回來。
“幹嘛呀？還不讓人走路了？”
她這氣來的可有些莫名其妙了。
“方向錯了。”
“……”
接下去的一路上慕小離都沒有說話了。
而她身旁的凌謙墨更是沉默。
之後，他的臉色就籠上了一層冰霜，微蹙的眉頭再沒有鬆開過。
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麼問題，居然有些心不在焉。
很顯然，是因爲姜雅跟他說的話。
那短短的幾分鐘內，姜雅跟他說了什麼話，而且還這麼神神秘秘的，只與他一人說。
“快到了。”
後面的應晨跟許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追上來了，慕小離擡頭往前望去，真的已經能夠看到樹林的盡頭了。
“你的腿還好嗎？”慕小離問道。
“沒事。”
問了還是等於白問。
反正不管有事沒事，他肯定會跟她說沒事吧。
“先在這裡停一下吧，待會兒出了樹林也不知道要面對什麼。”
許願看凌謙墨的眼神怪怪的，好像還帶着幾分殺氣。
而凌謙墨恍然不覺，依舊神情莫測的在想着什麼。
“凌先生，我先問個問題啊。”許願冷不丁的插話道。
聽到她叫自己，凌謙墨纔去看她。
“要是小離跟姜小姐同時發生意外，你先救誰？”許願緊盯着凌謙墨，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就錯過了他的任何一個神情變化。
這麼一個老套的問題。
誰都肯定已經聽過無數遍了。
而現在，放到了慕小離跟姜雅的身上。
……
這根本就無法比較好嗎？
慕小離跟姜雅，對於凌謙墨而言，沒有任何比較的必要。
可如果問他誰比較重要，他能斬釘截鐵的回答許願。
而現在，問的是發生意外先救誰。
凌謙墨沒有那麼果斷的回答，眉頭緊緊的打了個結。
“丫頭，別問這種白癡的問題。”還是應晨先出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他知道一些事，所以更加知道凌謙墨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至此之後，幾個人各自心思沉重。
慕小離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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