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謙墨既然說是公事，那應該就是公事沒錯。
他不會說謊，也懶得對她說謊吧。
“是嗎。”凌謙墨語氣有些譏諷，一雙冷眸盯着她的眼睛，“倒是你，大半夜的到這裡來幹什麼？想通了？”
果然，路過那一套是行不通的。
慕小離沉默着，還在考慮應該要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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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謙墨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脣角微微上挑，“走投無路，不折騰了？”
“……”慕小離咬脣。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凌謙墨的掌控之中。
所以她最近的狀況，凌謙墨也一清二楚，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說話。”凌謙墨有些不耐煩的再次開口。
他最近的耐心真是越來越差了。
慕小離驀地擡起了頭，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說道：“凌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那麼趕盡殺絕？”
“理由。”
“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前妻吧？你不幫我也就算了，沒必要這麼做吧？不覺得這樣的你很沒度量，很小心眼嗎？”
凌謙墨的臉色瞬間更加陰沉了，聲音都帶着寒氣，“慕小離，看來是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齊宇正好出來就聽到了這些對話，他急忙勸道：“慕小姐，你就服個軟吧，這很難嗎？”
他真是看不下去了，何必要鬧得這麼僵……
分明都已經來了，爲什麼還要硬撐呢？
慕小離咬脣，她來之前分明也是這樣想的。
無非就是服個軟而已。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見到凌謙墨之後原本就準備好的那些臺詞壓根就沒有用上。
凌謙墨面無表情，冷冷的開口道：“齊宇，把馮倩叫下來，讓她今天晚上留下！”
齊宇大驚，不可思議的看着凌謙墨。
他這是被氣到了吧？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慕小離臉色也變得慘白，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先生，您在說什麼呢？您跟馮小姐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會突然……”齊宇十分小心翼翼的詢問。
“叫你去你就去！”
“……”
齊宇還在躊躇。
雖然凌謙墨的命令他無法拒絕，可是這條命令……
他這會兒要是真的照辦的話，說不定到時候比不辦還要慘。
揣摩聖意真的是一件好難好難的事啊。
齊宇看了看慕小離，目光帶着請求。
只要慕小離說句話就行。
他就不用被他家先生這麼‘刁難’了！
慕小離沉默良久，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祝、你、性、福。”
“先生！您不追嗎？您都已經等了一個禮拜了，慕小姐這會兒就這麼走了的話，可能就不止一個禮拜了。”齊宇十分心急的說道。
凌謙墨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齊宇立刻閉上了嘴。
沒過兩秒，凌謙墨就跨着大步衝着慕小離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齊宇：“噗……”
他一時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剛剛還態度堅決的瞪他呢，誰想一分鐘都沒過去就已經忍不住了。
……
慕小離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她，頓時就加快了腳步。
“你給我站住！”
慕小離不停，健步如飛。
越是讓她停下，她就走得越快。
跟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