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池這人是典型的花花公子。
錢寶還沒和他結婚時,他就是花心大少,結了婚雖說沒變本加厲,可到底還是和外面的女人藕斷絲連。
唐芸在電話裡罵錢寶,“都離了婚了,你還爲他哭什麼哭?值得嗎?”
錢寶拿紙巾擦去眼角的清淚,抽抽搭搭細聲道:“我這是爲自己感到高興。”瞧這話說的,多能往唐芸的心間去。
可唐芸也不蠢,立馬厲聲道:“你的爲人我會不知?得了,不就一男人,我這裡多了去了!周家南的身邊多的是好男人,哪一個比不上何池的?!”
錢寶抿嘴,不語。
唐芸這纔有些急了,忙說:“你看不上沒關係!先把肚子裡的孩子照顧好!找不到男人也沒關係,我還能養着你了!我不管怎麼說,也是錢小寶的乾媽!還要周家南那混蛋,我敢擔保他對錢小寶準能比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還好!”
這番話真真是說到了節骨眼上。
錢寶淡淡一笑,“我可沒忘記你是孩子的乾媽……可你也必須知道,女人再強,最後也得找個依靠,這下半生才能過的舒適一點兒。”
這話不假,經歷了何池這一桃花劫,錢寶這才幡然醒悟。男人有錢有勢,長相俊雅,那是另外一回事。這冗長的俗世生活,這婚姻的起起伏伏裡還是需要一個腳踏實地的老實男人。若是真如何
池一般,那日子過得真不叫日子。
整天只能在豪門裡泡着,這心實在是過得不安逸。
唐芸聽見錢寶的笑聲,瞬間便舒了一口氣,狡詐地笑說:“方二少,我看對你挺不錯。你可要好好保持住。”
“說什麼胡話?”錢寶不禁攢眉,“我不像你,我不喜歡這種小男生。”
唐芸聽了錢寶的話,有些小小地齜牙。可她卻懶得反駁。當年,多了去的人看不起她和家南的愛情,可真結了婚,還不是照樣得過日子。而那些看不起他們的人呢?一個個全成了縮頭縮尾的過街老鼠。
連句話都不好意思再說出來。
“周夫人……”那邊的錢寶又開了口,“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戀愛。”這話裡有正常的調笑意味,又有嚴肅的悲傷,好似一粒粒小石子挨個挨個全釘在了我們唐芸小姐的心房上。
“怎就不能了?”她大着嗓門,擡眼剛剛好看見自己的小丈夫開門進來,那服帖的黑色西服和英俊的臉龐,咋看咋叫人覺得心頭驀然舒坦了起來,“你好生聽我說——這男人也是人,和咱們女人一樣,同樣會發例假瘋,同樣會賭氣鬧彆扭,同樣會使小性子。可你必須明白,他們可是男人,是女人的避風港。你要是實在熬不住了撐不下去了,也就向着他坦白,我相信一切終究會雨過天晴,煙消雲散的。”唐芸這話說的在理,可那一
連串描述男人的詞語一出口,使得那佇立在門口的英俊男人立刻就陰暗了眉眼。
“會發例假瘋?會賭氣鬧彆扭?會使小性子?”周家南抄起手,那本該落在手腕處的衣袖早就被他高高挽到了手肘處,那露出的大半截肌膚都透着淡淡的蜜色,真是無限生輝。看得唐芸心癢癢的歡喜。
她放下電話,將腦袋鑽進被子裡,不清不楚道:“我……睡了……”
周家南面對這般無恥的妻子,除了微微一笑,還能多做些什麼?
“混蛋,明年我要生個帥小夥!”許久,看見沒動靜,唐芸終於是忍不住將自己的小腦袋伸出了被窩,那面上的紅暈不知道是被封閉的空間逼紅的,還是那心間的悸動與羞赧惹的,總之啊,她堂堂唐千金堂堂周夫人紅着個老臉對自己的小丈夫說:“老孃明年一定要生個金寶寶!好和錢寶的漂亮閨女定娃娃親!”
周家南這才鬆開領帶,低低垂眼,那薄脣邊溫暖地散開了暖暖的初陽之輝。
“這就來……”他緩緩翕動脣齒,話語中有無奈卻更多是美好。
這男人也是人,和咱們女人一樣,同樣會發例假瘋,同樣會賭氣鬧彆扭,同樣會使小性子。可你必須明白,他們可是男人,是女人的避風港。你要是實在熬不住了撐不下去了,也就向着他坦白,我相信一切終究會雨過天晴,煙消雲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