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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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來說,君竹不是個狠心的人。但是,以目前的這種情況來看,救了別人,勢必就要犧牲自己。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麼未來。於是,君竹也只好狠心的命令手下擊退那些妄想爬上船的人。
幸好,君竹等人的呼喊聲,很快的就得到了費盧茲等人的響應。
“君竹?!我們在這裡!”費盧茲大聲的叫着君竹的名字,並且招呼雷恩和四色趕快向君竹的方向游過來。就算是逃命需要各自飛,可是這個時候還是需要幾個有實力的盟友的,正巧雷恩等人就是。
君竹將費盧茲三個人弄上船,原來做了五個人的小船一下子增加了三個大男人顯得擁擠不堪起來。還有不少傢伙試圖爬上小船,費盧茲和雷恩等人可就沒有君君竹的善心了。他們採用的直接且簡單的辦法,直接殺了那些人,這樣的兇殘行爲,也正好制止了那些妄圖一線希望的傢伙們。他們不得不轉戰目標,開始爲了幾塊木板而大打出手。
君竹等人還來不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橙色大船這邊就出現了問題。搖搖晃晃的橙色大船正在慢慢下沉,而墨色大船下沉的速度更快,小漩渦已經開始出現。
“趕快,漩渦要出現了……”雷恩大喊,一把從君竹的手中搶過船槳,快速用力划動起來。費盧茲和四色也立刻加入到瘋狂賽跑的過程中來。
君竹還在觀察橙色大船,她可不認爲現在已經沒事了。逃命的時候,可是最怕被人在背後伸出刀子來的。果然,不一會兒,兩艘差不多百人制的救生船從橙色大船的後面慢慢露出面來。前面的一艘上面只有十幾個人,爲首的是一個女人,看起來似乎哭哭啼啼的,不太正常。第二艘救生船上面人就氾濫的多,能載一百個人的小船上至少擠上了一百五十個人,而且吵吵嚷嚷的似乎有些不合。第二艘救生船似乎正在用力的追趕第一艘救生船,他們似乎想要搶奪那艘船爲自己所用。
君竹不明所以的詫異道:“他們在幹什麼?搶船嗎?不是一夥人嗎?”
雷恩百忙只有瞥了一眼那兩艘救生船。道:“顯然那不是一夥人。前面地一艘船上地應該是船主。後面地那些人應該是僱傭兵之類地。大難臨頭各自飛。這種時候哪裡還有僱主和僱傭者之間地關係。能活命纔是重要地。”
君竹愣了愣。心中似乎有些迷茫。本來她應該是很鄙視這種行爲地。可是。腦海裡突然有一個聲音似乎在說這纔是人性。這纔是真實地生活。
這片海域亂成了一團。瘋狂地不成樣子。
遠遠地小十九地豪華大船已經慢慢駛來。
五爺爺一邊將剛剛得到地消息告知小十九。一邊詢問着小十九地處理意見。“十九少爺。您看這事您要如何裁決?”
小十九抱着手邊呼呼大睡地波斯貓。懶洋洋地突然冒出一句道:“那個女人死了沒?”
“據消息回報,似乎還活着。”五爺爺面不改色道。
“哦,命還挺長的。我們過去看看吧。”小十九似乎突然來了興致,從華麗的地毯上爬起來,摸兩下懷裡嬌貴的波斯貓,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嘿嘿,你說說你要是死了該多好啊,落到我的手裡,可是生不如死的……”手中的波斯貓突然被銳利的指甲劃破毛皮,怪叫着瞪大綠色的眼睛跳起來,毛都站了起來。小十九的臉上掛着溫柔的惡魔的微笑,“輕輕”的將手中的愛貓用力摔在牆壁上。撲通一聲,可憐的波斯貓高昂的怪叫一聲之後,聲音戛然而止,地面上,華麗昂貴的波斯地毯上留下了一談深紅色的血跡。滾燙的鮮血從波斯貓微微張開的嘴巴中流出來,那一雙充滿了神秘情緒的綠色眼眸裡,閃爍着不爲人知的詭異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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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耀等人從皇宮回去之後,三個人簡單碰了一個面就去休息了。夜裡,毒耀做了一個夢,他夢到竹兒五孔流血,傷痕累累的念着他的名字。毒耀從惡夢中驚醒過來,汗溼了一身衣裳。住在他不遠處的卡可正打開門衝進來,看着毒耀一臉猙獰的呆坐在船上,卡可嚇了一跳,道:“毒耀大哥,你做噩夢了?”
卡可給毒耀倒了一杯水,毒耀恍然回神,道了謝接過去,一口而盡。
“我聽到聲音,就過來看看。是不是做噩夢了?”卡可聲音輕細,聽起來很舒服。“夢都是相
你別想太多。”
毒耀仰頭灌下一大杯茶水,手裡握着空杯子,臉上的神色減緩,“我夢到竹兒了……”
“別想太多,殿下她不會有事的。”卡可自己也不太保證這句話裡的安慰成分有幾成。
毒耀像是沒聽見卡可的話似的,徑自呢喃着,“我夢到竹兒她渾身鮮血淋漓,傷痕累累的向我呼救,她一直叫着‘毒耀哥哥救救我……’‘毒耀哥哥快來救我啊……’‘毒耀哥哥你怎麼不來救我啊……’她的聲音是那邊的悽慘,她是那麼的失望,我……”
“別說了毒耀大哥,就算我求你了,你別說了行不。”卡可停不下去了,他緊緊的抓着毒耀的手,猛烈的搖晃着小腦袋,一副打死也不聽的架勢。
“毒耀大哥,我相信殿下她一定沒事,你別太想多了,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像是身後有一隻猛狗在追似的,卡可逃難似的快速離去,行爲舉止顯得很慌亂,慌不擇路的情況下,還撞到了一把椅子,踢飛了一隻鞋。
毒耀掀掉身上的被子,隨手披着一件外衫走下牀來。無意識的握着手中的那隻空茶杯,毒耀走到窗子下。推來面前半圓形的華麗花式窗戶,毒耀遙望着夜空。
黑絲絨一般的華麗夜空中,點綴了燦爛如水晶一般的星辰,還有朦朧虛幻皎潔的月亮。今夜星光燦爛,今夜繁華璀璨,今夜孤單難眠,今夜少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卡可抱着枕頭,雙眼紅紅的,可憐兮兮的衝進慕白的房間裡。慕白警惕的從牀上起身,看向門口的方向。腳步聲急促,落地輕重不穩,顯然不是刺客一類的人物,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慕白,你睡了嗎?”不能慕白才猜來猜去,來人徑自開口宣告了身份。
“卡可?”慕白愣了一下,道:“這麼晚了,你到我的房間來做什麼?”
藉着門口的月光,卡可衝進屋子裡,“慕白,我睡不着,我晚上和你一起睡行不行啊?”可憐兮兮的聲音,像是被主人遺棄了小狗狗。
慕白下牀點燃燭火,看一眼眼淚汪汪似的小傢伙,愣道:“怎麼了?做惡夢了?還抱着枕頭,鞋子也少了一隻?”
卡可緊緊的抱着胸前柔軟的枕頭,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瞅着慕白,“嗚嗚,我剛纔去毒耀大哥的房間了,他做惡夢了……嗚嗚,他夢到殿下了,他說殿下遇難了……渾身都是血,到處都是傷……”
“唉——”慕白嘆口氣,心中不滿的暗自唸叨着,到底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膽子就這麼一米米大,還敢出來闖江湖……
“你跑到我這裡來,毒耀呢?”慕白給卡可倒了杯茶,讓他坐下來。途中伸手去抓卡可懷裡的枕頭,卡可把它抱的死緊,硬是不鬆手。慕白無奈的從水盆邊的木架上拿了一塊毛巾丟給卡可,“趕快把腳擦乾淨,不然滾回自己房間去。”
卡可二話不說立刻接過白毛巾,使勁的用腳丫子給上面抹黑。
“你跑來了,毒耀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對勁兒啊?”慕白不放心的問。現在他們三個人的處境十分不妙啊,爲了長久大計,臨時同盟的安危還是很重要的。
“沒什麼啊,我聽着很害怕,就先跑了,沒看見毒耀怎麼樣……”卡可隨手扔掉髒兮兮的白毛巾,顛顛的蹦兩下跳上慕白的牀,鑽進慕白暖和的棉被中。
慕白簡直無語的瞪了他一眼,收拾掉殘局,吹熄了蠟燭,慢悠悠的爬上牀。中途還不放心,吸着拖鞋出門去看了一眼毒耀的房間,沒發現什麼不妥之後,才重新回到自己個兒的房間。
上了牀,卡可就靠了過來,渾身涼嗖嗖的一湊上來,慕白就起雞皮疙瘩。卡可伸手狼爪想要抱住慕白尋找點安全感,被慕白一腳踢到牆壁上,把鼻子給生生的撞了一下。
“你幹嘛踢我……”卡可口齒不清的嘟囓着十分不滿。
慕白一邊躺好,一邊不輕不重的道:“你知道我喜歡男人的,自己小心點。”
“……”卡可直接無語,再次躺好果然遠遠地躲着慕白,兩人之間像是隔了楚河之界似的。
“離那麼遠幹什麼,涼風都吹進被子裡了,給我過來。”慕白不滿的叫着。
卡可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就好像慕白是某某號病毒似的,堅決不予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