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費盧茲卡住了。按理說他們是和海狼站在不同的位置上,算是敵人。可是,他和君竹是偷偷潛入魔鬼海峽的,那裡沒有人認識他們,就連海狼也是。這樣說的話,他們應該是陌生人,之間並不存在敵意。
“他們認識我們嗎?難道他和我們是敵人?”君竹問。
費盧茲立刻又將關於海狼的事情詳細的跟君竹說了一遍,他現在很需要君竹的意見。
沒想到君竹聽了以後反倒是笑了,“我倒是什麼事呢,這算什麼事啊。給他全部解穴就是了。他不認識我們,醒了之後可能還會當我們是救命恩人呢,我們用的着這麼防備人家嘛。”
聽到君竹這樣一說,費盧茲也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但是平心而論,要是站在原來的位置上,他的確已經該把海狼看管起來,但是現在……似乎不需要了。
“既然沒有問題,那就給他解開穴道吧。四色的傷還很重,大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醒,就先不用管他了。”君竹再次給四色把脈之後,吩咐費盧茲道。
“是,我知道了。”很痛快的,費盧茲給海狼解了穴道,然後又按照君竹的吩咐給四色重新上藥處理傷口。
晚飯之後,君竹抱着小寶坐在火堆旁逗她玩,費盧茲則在一邊製作簡單的捕獵工具,他需要更多的材料,以方便離開這個荒島。
洞穴內的氣氛很安靜,寧靜中透着一股溫馨的氣息,映着紅彤彤的火焰,顯得很溫暖。海狼就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中睜開了眼睛。他懵懂的半睜開狹長的眼眸,怔怔的看着眼前橘紅色溫暖的篝火,以及火焰映照下,完美的女人和她臉上溫柔如水的微笑。那一刻,他的心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那種充滿了神聖的母愛光輝的微笑,讓他覺得自己看到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笑容。
“你醒了?”君竹意外的轉頭,正好對上海狼看向她的帶有探索性的紫眸。微微一笑,君竹就這樣很溫和的問他。
海狼愣了一下,掙扎了坐起來,因爲動作而牽動了身上傷口的痛苦愣是讓他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你救了我?”
君竹笑一笑道:“不是,是費盧茲救了你。”
順着君竹的目光,海狼向費盧茲的目光看了過去。突然地,海狼的紫眸微微眯起,費盧茲,這個名字好熟悉啊?!難道是……
“謝謝你救了我。”海狼有禮而生分的說着,神情之間平淡的沒有一絲起伏。
費盧茲看了他一眼,說了一聲“不謝”之後,繼續忙着手裡的活計。
“你叫什麼名字?”君竹問。就算是已經從費盧茲的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她也不能當做知道了。
“嗯?”海狼愣了一下,然後說出了一個很意外的名字,“我叫雷恩。”雷恩,曾經是他很久之前用過的名字,以爲已經很久沒有用了,他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名字。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當他面對面前這個女人溫柔的微笑的時候,他就很想告訴她他的本名。
雷恩?!費盧茲突然一愣,這個名字讓他不由得想起一個人來,一個已經失去蹤跡很久很久的熟人……
“你好雷恩,我是尉遲君竹,很高興認識你。你可以叫我君竹。”君竹很是開心的介紹自己。費盧茲也是第一次知道了君竹的姓氏,原來殿下的名字叫做尉遲君竹,而不是君竹啊。
“四色?我的同伴四色……”雷恩清醒之後就開始尋找四色的身影,幸好,四色就在他的身邊,他一扭頭就看到了。試了試四色的鼻息和觀察了下四色胸膛的起伏,雷恩知道四色還活着,心中驚恐也不由的降低了幾分。“謝謝你們救了四色,他是我的兄弟。”
“這都是費大哥功勞,我也是他救得。”君竹笑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吃點東西繼續休息吧。”
雷恩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當下也不勉強,吃了一點新鮮的水果和一點鮮嫩的魚肉之後,就繼續陷入修養的沉睡之中。雖然他一開始並沒有睡着,而是處在淺睡眠狀態,但是慢慢的慢慢的,伴隨着搖曳火光的起伏,他竟然不受控制的陷入了深層睡眠,第一次對自己的意志力失控。
兩天之後,四色也醒了。雷恩似乎已經完全融入到這個臨時的大家庭裡。他們爲了能夠在海島上生存下來而共同團結起來。這個時候,大家首先想到的不是離開海島,而是要先活下去。
他們無疑是聰明的,沒有傻傻笨笨的妄想着在沒有船隻的情況下游過大海去逃生。而且,他們現在還有傷員,還有孩子,他們需要更全面更安全的準備之後,才能達到離開小島的條件。
生活的時鐘有條不紊的搖擺着,每天費盧茲和雷恩一起出門捕獵,採集淡水和野果,用自制的簡陋工具砍伐樹木。從一開始的冰冷隔閡,一直到現在的能夠一起很平穩的合作,費盧茲和雷恩一起付出了很多努力,這中間更是少不了君竹的功勞。
或許是因爲她身爲女人的緣故,費盧茲和雷恩對她都很尊敬,而且君竹的溫柔和可愛,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想要呵護。不可否認,他們喜歡君竹。
小寶最近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因爲有了君竹的關照,她現在已經無需每天都要度過吃了睡睡了吃的無聊生活。她也可以閒來無事睜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出門看看大海,看看青山綠色,看看白雲藍天了。也可以高興的時候咯咯笑笑,不高興的時候放聲大哭。君竹很疼她,每天有一半的時候幾乎都在抱着她,其他的時間在忙着幫助藤條和準備食物,以及給四色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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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惡無良的週末啊~葉子被押解去相親~%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