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千年前的家族克拉姆(下)
“是,餓,餓了……”老傢伙的眼睛和耳朵早已被桌子上面的食物所矇蔽,現在他的眼睛中幾乎已經看不到君繡的存在了。
君竹笑一笑,從身後拿出一壺酒來。當酒壺的蓋子被打開的時候,那一股酒香隨着空氣飄散的時候,老先生那黏在食物上面的目光立刻被轉移。眼睛,耳朵,六感……全部的全部,都已經被哪壺酒香四溢的美酒所吸引,所震懾。
“酒,美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老先生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君竹手中的酒罈,衣服垂涎三尺的癡迷模樣。
君竹也沒有嗦,反手從桌面上摸出一個酒杯,然後將酒罈中的美酒倒了一杯給老先生。老先生接過酒杯,垂涎三尺的看着那水波盪漾的純淨酒水,道:“真是美酒啊,美酒啊……老夫有多少年沒有喝過一滴酒了啊……多少年了啊……”老先生幾乎使用一中癡迷的,充滿了尊崇的目光看着那杯酒,眼眶之中水波流動,老先生的神情十分激動。
君竹就在老先的對面坐下來。看着那位老先生,徑自問道:“老先生尊姓大名爲何啊?爲什麼有這麼多年都沒有嘗過一滴美酒啊?”
那位老先生的思緒似乎沉浸在以往的回憶之中,所以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盯的酒杯,說出來的話也是給君繡一種迷離的感覺。
“老夫名爲亞亞,你也可以叫我老祖。”
“老祖?”這是什麼意思啊?君繡不知,但是她也沒有繼續問這個話題。就聽那位自稱老祖的名爲亞細亞的老人繼續道。
“我啊,好象有二三十年沒喝到酒了。不,可能有三十多年了,不,我忘記了像是二十多年,也好像是三十多年……”老亞細亞似乎有些迷茫,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在哪裡唸叨着。
“老。您看起來似乎很喜歡美酒。看您地身份似乎十分尊貴。又怎麼會沒有喝過沒有呢?”君繡繼續問道。
“夫在監獄……”亞細亞說到這裡猛然頓住。原來看向酒杯地迷離目光。早已變得純淨犀利起來。只不過它地目標已經不再是酒杯是面前地君繡。
“小丫頭。不錯。不錯啊”亞細亞看着君竹道:“想到老夫縱橫波斯數十載。竟然還能被一個黃毛丫頭被繞進去。不錯不錯啊”
“老祖。您可不要生氣。我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老祖會這樣回答。而且。老祖。似乎我也沒有問道什麼不能問地問題。而您似乎也沒有回答地出令人感到詫異地答案。您爲什麼要如此生氣呢?我只不過是簡單地詢問幾個問題。兩個陌生地人相互交往是也要如此詢問地嗎?您是不是要寫太大題小做了呢?”君繡淡然地說着。而那亞細亞似乎沒無話可說。
不是怎麼說。君繡無論是在那一點上站着一個理字上面。就算是哪亞細亞再怎麼說。而開始君竹真地沒有問他一些比較私人地問題。而他地所有回覆也都是十分地平常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就算是最後一個問題可能有些出乎意料。那也只是亞細亞自己地回答而已。並且亞細亞也沒有回答完整啊。君繡還是沒有聽到什麼啊。
當然。以君竹地耳力。那個不算小聲地【監獄】二字。君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地。
就算是如此,君竹知道也會說不知道。那亞細亞老頭,估計也無能爲力了。
“好,好,算你這個小丫頭有理。”亞細亞倒是明白事理的人,也知道此事繼續追究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答案出來,還不如趁好就收。現在,他畢竟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自然不能做出太多讓人爲難的事情。不然的話,他一個老頭子,能不能走出這個屋子,還是個問題呢。
就算是他以前的時候,是多麼的風光無限,可是現在他只是一個被人救起的老乞丐,所以,此時此地,他還必須要考慮清楚,才能做出決定啊。
君竹見到亞細亞見好就收,也知道這個老先生絕對是一個識時務的雄,所以,她也很識時務的笑着致歉道:“不管怎麼說,剛纔都是丫頭我招呼不周了,老祖您可前往不要見怪。來,讓丫頭我爲您滿上一杯,您可要一飲而盡,也算是給丫頭一個贖罪的機會。”
“好,好,小丫頭不錯,會辦事。”老傢伙亞細亞見君竹這麼給他臺階下,立刻一張還帶着淤青的老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哈哈,好酒,痛快啊”
“老祖,您吃菜。”君繡見一切都回歸正常,心中着實是鬆了一口氣,可是這臉上面,她卻並未表現出來啊。
“老祖,您慢慢吃,夜裡吃太多不好。”君繡道。
“小丫頭,你就不要在哪裡說三說四了,有什麼問題,你就問。老傢伙我既然願意跟你回來,那就是想要和你好好說說話。你也不要藏着掖着了,給我好好交代,你爲什麼要就老頭子我啊?”亞細亞一邊吃着肉,一邊喝着酒,還不忘一邊問君竹問題。
君竹一笑道:“我要是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估計老祖也不會相信。我也是秉持這一刻赤子之心想要誠意和老祖相交,當然會誠心誠意的回答老祖的問題。”
見君竹如此說,那亞細亞滿意的點點頭。“果然不錯,老頭子我這一次算是沒有看過人啊。你繼續說。”
“我之所以想去就老祖,只是因爲聽到了老祖的那一聲呼喚。老祖的那一聲悠長呼喚丫頭我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我也不瞞老祖,您不要看我現在似乎還過得不錯的樣子,其實在幾天前,我還是一個被賣到沙漠邊緣荒無人煙的地方的一個奴隸而已。你或許不相信。”
亞細亞將君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道:“嗯,你這個樣子,要是做奴隸被賣的話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君竹聽到
如此打趣,也知道無奈的一笑。
那老先生亞細亞突然道:“你說你自己是奴隸,那有什麼不可信的。我也要說我是囚犯,你會信嗎?”
“我,不知道。”君繡道。
“但是,老夫信。”亞細亞道:“看你這個丫頭的年齡似乎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丫頭不是啊?”
“是,我今年十六歲,再過不久就十七歲了。老祖看人的眼光真準。”君繡笑道。
沒想到那老先到君竹的一聲恭維,竟然沉下了臉色。
“老祖,您怎麼了?”君竹問。
“沒什麼。”亞細亞道:“我那裡人準了。”說到這裡,亞細亞哈哈大笑笑容中盛滿了不爲人知的蒼涼和悲苦,“我若是看人準,也就不會被人還成這樣了。罷了,罷了,不說也罷。我們還是接着說你的事情。”
“好,l老祖請說。”竹也很識相的跟着亞細亞轉移話題。
“丫頭啊看你才十六七歲的樣子,是爲人處世確實不像啊。”亞細亞道:“從你救我的那一刻起就開始觀察你了。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有耐力隱忍,懂得進退完全沒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子應該有的囂張和任性,你是一個經歷過了磨難的孩子。所以說,當你說你曾經是奴隸的時候,我會說我信。我相信,如果沒有一些非常的事情的磨練,你不可能在小小年紀就有此等的隱忍。你說對不對啊。”
“對的。您說的十分正確。我:來越覺得老祖您是一個十分睿智的人。”君繡衷心的佩服道。
這老先生可以在認識之處就開始觀察她,看來他從那個時候開始,心中就應該有了一些計劃的。所以纔會在後來的時候,在自己提出問題的時候,纔會那麼痛快的就給出了答案。
“,您能說一些您的事情給我聽嗎?您若是覺得不方便不說也是可以的。”君繡倒是沒有強求,對於這樣睿智的老人,自己的那一點點小把戲估計還不入人家的眼。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丟人顯眼了。還是直直接接的,明明白白的將自己的問題拋出來比較好一些。
亞細亞一笑,道:“你這個小丫頭啊,還真是讓我喜歡。不過,就是這麼直來直去,明明白白的好啊。比起那些藏着掖着的傢伙來說,你比他們強太多了。”
君竹心中真是十分的汗顏啊。她本來想要這麼直來直去,明明白白的說話,都是因爲自己面前的這位老先生實在是太強大了,所以,他纔會選擇這樣簡單直接的方式。這可並不表示,他就是一個直來直去,簡單明白的人啊。
亞細亞繼續道:“其實有些事情,告訴你也沒有什麼。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答覆。”
“老先生請說。”君繡道。
“先說一說,你是問什麼要救我的,這個問題我剛纔就問了,沒想到被我這麼一打岔,你到現在都沒有說完。”亞細亞道。
“是。”君繡道:“我是聽懂了老祖那聲呼喊中的含義才,纔想去看看那呼喊之人的。”
“哦,那你說說,那聲呼喊之聲都有什麼含義啊。”
“是。”君繡道::“我從那聲呼喊之中,聽出了孤寂,悲痛,傲然,寂寞,蒼涼,自責……等等這樣的情緒。我在還沒有成爲奴隸之前,曾經有一些好朋友,但是,可能是因爲我的緣故,害得他們和我一起被迫成爲的奴隸。我一直對此感到十分的自責。在荒無人煙的沙漠邊緣,我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也體會到了孤寂,蒼涼,悲痛,寂寞和思念等等的心靈感受。雖然我現在已經獲得了自己,但是我的朋友們還沒有,我一直希望可以找到我的朋友們,然後將他們解放,帶他們一起回家。我因爲曾經也有過那些極端的情緒,所以,老祖的那一聲呼喚,喚醒了我心底裡已經沉寂下去的感情。我能從老祖的呼喊聲中,聽出老祖心中的鬱郁,我希望可以去救那個出這樣悲傷呼喊的人。他就像是和我一樣同命相連的人一樣。”
君竹說完之後,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亞細亞。她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但是,輸贏就在此一搏了。希望,她的經歷,她的心聲,能和亞細亞的一起喚起共鳴。
良久的沉默之後,亞細亞長嘆一口起,道:“唉……我能說什麼呢,你這個孩子啊,真是……太好了”
“啊?”君繡露出驚醒和詫異疊加的表情,看着亞細亞。
“你啊,真是個好孩子啊。我那沉寂已久的感情,似乎也都因爲你的話,而有些蠢蠢欲動的了。你這個孩子啊,真是給人驚喜。”亞細亞感嘆道。
君竹很快的平復下心情,道:“謝謝您,老祖。是您給予我肯定,這是我繼續努力下去的動力。我會繼續的努力下去,爲了拯救我的朋友們而努力。”
“你這個孩子啊。”亞細亞嘆口氣,繼續道:“那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是,請老祖說。”
“你這個孩子,我不管你的出身,也不管你的來歷,我只想問你,你有沒有稱霸天下的膽量?有沒有傲視天下的雄心?”亞細亞莊重的問道。
君繡神情一變,剛想要否認,就看到亞細亞那莊重神情之中的一絲擔憂和謹慎。君繡沉吟了片刻之後,纔回答道:“老祖,您的這個問題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啊。丫頭我自認並沒有什麼絕世才華,也沒有什麼良才猛將相互追隨,丫頭我只是一個平凡而簡單的人。我沒有什麼雄心,也沒有什麼壯志。我只有爲了自己,爲了我的家人和朋友們而活。我想保護他們,想照顧他們,就想這樣的簡單的和我想要保護的人一起過簡單而平凡的生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