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發現剛剛外面有好幾個秘書的,現在就剩下了一個,而且不是剛纔跟她說話的那個。
那漂亮秘書見葉露要走,趕緊站了起來。“夫人,你要走嗎?”
“哦,我去外面走走!你忙你的吧!”
那位秘書見葉露進了電梯,才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電梯里人來人往,飄着一股飯香味,葉露忍不住地摸了摸自己有些扁扁的肚子,感覺自己好像也有些餓了。旁邊一個清俊的男子很是詫異地看着葉露不雅的舉動,葉露摸了摸腦袋,在下一次電梯門開的時候,鑽了出去。
不是她覺得不好意思地想要躲人,而是她突然想到,這個時候,大家都去吃飯了,這就意味着,各個樓層的人都很少,而她就可以很方便地參觀參觀!
於是,她開始在各個樓層上躥下跳。
因爲此時人少,也因爲葉露長得一副乖學生的樣子,更因爲她沒做什麼出格的行爲,還因爲這個大樓的保安做的非常的出色,所以,留在辦公室辦公的人,雖然對這個探頭探腦的學生模樣的人感到好奇,但是都沒對她產生什麼不好的懷疑,所以她的參觀之旅,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只是,一趟廁所之旅,讓她又鬱悶了一下。
都說,企業的廁所,正是八卦的最好地方,也是各種小道消息的絕佳來源。
她只不過是上一趟廁所,就讓她聽到了不愉快的消息,至此,她的屁股就生了根,沒從馬桶上拔起來,一直聽到那些女人終止那個討厭的話題爲止。
某甲:你說a是黃金單身漢啊!呵呵,他那樣的還是小意思了,咱們公司比a好的黃金單身漢可多着呢!
某乙:對啊,誰不知道,咱們公司的黃金單身漢是這個市的所有企業中最多的,呵呵,尤其是我們的那幾位高層,個個英俊多金,多少女人眼巴巴地看着呢,都恨不得一口給吞了。
嘻嘻……(一片鬨笑聲)
某丙:可惜啊,咱們都近水樓臺了,偏偏得不到月。聽說那些高層都秉持着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哎!
某乙:那可不一定哦。
某丙:怎麼說?
某乙:知道秘書科新來的那位大美女嗎?
某丙:哦,知道啊,簡直是太美了,還喝過洋墨水,可有才了,一來就直接進了秘書科,簡直是羨慕死個人。嘿,據說她還是總裁的小姨子呢!
葉露立馬被釘死在原地,放棄了從廁所出來的舉動。
豎起耳朵,她仔細地聽外面的動靜。
某乙:嘻嘻,這自古以來啊,小姨子和姐夫,可是很容易出事的。你知不知道那個美女秘書啊,可像她姐姐,就是我們的第一任總裁夫人。據傳,總裁對她特別關照,同進同出呢,中午甚至跟她一起吃飯呢!
某甲、某丙:真的、假的?
某丙:哇,又酷又冷的總裁跟她一起吃飯,那她不得快樂的暈死過去啊!
某甲:就是就是!
某乙:哼,你們以爲她是你們啊!
某丙:這事該不會是假的吧?你說的真的是總裁嗎?
某乙:還能有假?上頭傳下來的,我可不打誑語!
某丙:你說是秘書科?
某乙輕笑,神經兮兮地又說了一句:據說,他們住在一起呢!
某甲、某丙驚叫:咦?!騙人!(聲音裡充滿了得到驚天密報的驚喜!)
某乙得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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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丙皺着眉頭問:“不是說總裁有老婆的嗎?她老婆不管啊,還是她老婆不跟他一起住啊?”
某乙:嗯,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聽說總裁的老婆……
“嗯哼!”一個女音驀然插入。
三個人的話音戛然而止,於是洗手的洗手,擦口紅的擦口紅,弄頭髮的弄頭髮。
那個打斷三人的女音好像是很有分量的樣子。
“在公司私下議論上司的事情,是不允許的。”那個女音如此說道,那三人沉默。
那個後來的女音又說:“聽說總裁夫人今天來了,似乎還在公司逗留,你們說話都給我小心一點!”
三人似乎都倒吸了一口氣,很快,廁所就變得很安靜,那四人都走了。
葉露愣愣地坐在廁所上,心裡是麻麻的痛!
上班時間快到了,廁所里人來人往的,沖水聲不斷,葉露回神過來,藉機從廁所鑽了出來,有些失神落魄地坐電梯回了頂層。
沒想到去樓層參觀散散心,都能遇到這麼晦氣的事情。
倒黴!
衝着秘書點了點頭,再度鑽入冷陽的辦公室裡窩了起來。
肚子有些餓,難受極了。
但是她又不想走,幾乎是憋着一口氣,在等他回來。
終於,在快到一點鐘的時候,冷陽和聽雅從電梯裡踏了出來。聽雅嘴角邊帶着淡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秘書急急忙忙地迎了過去,低語:“總裁,夫人來了,等你好久了!”
冷陽皺眉,臉色微斂,“夫人什麼時候來的?”
“好像是11點多的時候。”
冷陽的眉頭都快皺成川字形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揮手,讓秘書下去忙去,自己邁入辦公室。
聽雅垂頭,回到了自己的秘書位置。在公司裡,公私分明,她必須要盡忠職守,纔不會惹來別人的反感。
推門,冷陽就看見蜷縮在沙發上的那一團,看上去特別的小,怪可憐的樣子。
葉露聽到動靜,眼角一掃,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撇了撇嘴,又累又餓又深受打擊,讓她懶得搭理他!
冷陽關上門,來到她的面前。
雖然她是閉着眼睛的,但是從她的呼吸他可以聽出來,她沒睡。
“來了,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葉露哼了哼,要是她打了電話,估計今天就沒這麼好玩了!
“吃飯了嗎?”
他又一次命中了她的傷心事,扁了扁嘴,她微惱地翻了身,用黑乎乎的後腦勺面對他。
然後,她就聽到冷陽走開的聲音,還有打電話的聲音:“蔓,打個電話定份午餐,給夫人的!”
葉露氣惱地將腦袋扎入沙發裡出了聲:“我不餓!”
任誰都可以聽得出來她聲音裡的惱意!
偏冷陽能不溫不火地繼續着談話:“訂一份日本料理吧。”
之後,他掛了電話,開始處理公務。
葉露原本期望着他能過來安慰安慰,哪怕不安慰,也得問問她什麼時候來的啊,找他什麼事情啊……
可是他卻一句話都不說,簡直是氣死她了!
坐在辦公桌前,美則美矣,但是冰冷的不像個人!
什麼公務這麼緊急,難道他就沒時間跟她說幾句話嗎?
越想,越覺得委屈!
越想,越替自己不值!
算了,人也見過了,就當是應證了她以前說的話好了,真的只是來看看他!
吸了吸鼻子,疲憊地翻過了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喂,我走了,不打擾你了!”
冷陽從文件上擡起了頭,目光森冷地盯着她,宛如劍:“先吃飯再走!”
冷冰冰的聲音,讓她聽了更加難受。“我不餓,不想吃!”
她拎起包,真的打算要走了!
她今天累了,不打算再戰鬥下去了,等她回去休息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再繼續。
冷陽猛地一拍筆,“女人,站住,別忤逆我!”
葉露冷嗤:“我就是不吃,你管我啊!”
冷陽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那個樣子,讓她莫名地有了懼意。
他重新拿起拍在桌上的鋼筆,冷漠地最後看了她一眼,冷嘲:“身體是你的,你不愛惜,是你自己的事!你想走就走吧!”
說完,埋首於公文中,竟然真的不打算理她了!
葉露委屈地都快要哭了!
她不吃,還不是因爲他!
可惡的臭男人,她真恨不得拎起手裡的包包,一把衝過去,將他暴打一頓。更想學學那書上所說的潑婦,用那射程可以長達三丈開外的口水,狠狠地罵他個狗血淋頭!
但——考慮到實力懸殊,她放棄了這個打算。
但是心裡的鬱悶,哪能這麼容易就消散,又無奈又氣悶地拿手裡的包包出氣,憤憤地將包包摔倒了沙發上,她一屁股坐了下來。
對,他說的對極了。
身體是她自己的,她沒道理爲他和那個女人,讓自己餓肚子!
氣悶地坐了一會兒,氣飽了,也累了,厭趴趴地倒在了沙發上,眯眼等待所謂的日本料理。
冷陽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她,看她安分了下來,就收了目光。
過了一會兒,日本料理送了過來。
葉露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看着那一大盒鮮美的日本料理,盛在木質的盤子上,很是美輪美奐,放在平時,她肯定衝過去笑眯眯的大吃特吃,但是眼下,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搞了半天,她巴巴地從學校趕到他的公司,好像就是爲了吃一頓日本料理似的!
天知道,她怎麼會落魄到這個份上!
鮮美的日本料理在她眼裡失去了顏色,懶懶地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塊魚片,放在嘴裡,似乎沒了心情,就連吃飯都顯得沒有味道,百無聊賴地啓動嘴巴,嚼着,也不知道自己在吃的什麼,沒意思極了!
呆呆地看着那漂亮的拼盤,她覺得自己今天來這裡,簡直是失策、太失策了!
“不好吃嗎?”
什麼時候,冷陽竟然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忍不住地瞪了他一眼,用不着他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那有些微紅的眼角,讓冷陽深鎖了眉頭。
“是不是一個人吃沒意思?”
葉露哼了哼:“要你管!”
冷陽瞄了瞄,筷子只有一雙,正被葉露握着,他轉身,往一邊的休息室走去。
洗了手,走出來,在矮腳桌邊席地而坐。“我陪你一起吃吧!”
葉露下意識地反攻、嘲諷:“你都吃飽了,還吃什麼?”
冷陽冷哼。“吃飽了就不可以再吃嗎?”
一直保持冷漠的臉龐讓葉露直覺地認爲他是來跟自己作對的。“喂,只有一雙筷子,你來幹什麼,難道,你還想跟我搶筷子不成!”
“笨!”
冷冽的一聲,傳入她的耳朵裡,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受夠了。
“冷陽,我警告你……”
“女人,吃料理,不一定非要筷子的,用手其實也別有滋味。”
冷陽沒有溫度的話直接蓋過了她的吵嚷,似乎根本就沒這個興趣聽她說什麼,自以爲是地往下說,葉露看他把忽略人發揮到最高境界的樣子,簡直沒法跟他匹敵,自覺不如,敗下陣來。
冷陽拿起生魚片,蘸了醬,遞到她的嘴邊。“張嘴!”
那醬料都已經貼着她的脣了,她本想賭氣地不張開嘴,可是冷陽固執地不鬆手,大有她不吃他就這樣一直舉着的態勢,她無奈地張開嘴,讓生魚片塞入了她的嘴裡。
“生魚片,蘸醬吃比較好入口。”
他沒有開口譏笑葉露剛纔直接拿着生魚片往嘴裡塞,這讓她心裡好受一些。
果然,這一次吃起來,比她剛剛要吃的,美味多了。
冷陽自己也往嘴裡塞了一塊,葉露見他果然也吃了,心裡稍微彆扭了一下,等他再次送生魚片放她嘴裡的時候,她順勢從沙發上滑了下來,也席地而坐了,琢磨着,也就不跟他慪氣了!
見風使舵,順勢而爲,是她現在的首要手段!
“喂,我不太會吃這個哎!”她彆彆扭扭地來了這麼一句,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實則是在告訴他,她是因爲不會吃這個,而他會吃這個,所以,她才改口讓他陪她一起吃的。
冷陽不語,淡漠的神情沒有出現別的波動,只是自顧自地拿着蘸好醬的生魚片往她的嘴裡塞。
葉露手裡的筷子,幾乎都可以成爲擺設。
終於再度派上用途的時候,是成爲了葉露的一根指物棍。
“陽,我想吃這個!”已經習慣某人送食給她的某女,用筷子指着誘人的壽司,毫不知恥地說道,一點都沒察覺自己的行爲是多麼的惡劣。
不知不覺的改了稱呼,從“喂”到“陽”的改變,表示着她的怒氣已經消去的差不多,她也不知。
冷陽難得好脾氣地沒訓斥她,淡聲回她:“先多吃點魚片,這東西腥,吃完了最好喝點大麥茶再吃壽司,否則,壽司會不太好吃的!”
冷陽將魚片遞到她的嘴邊,不像之前那樣完全送進去,葉露不太懂爲什麼發生變化,乾脆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然後很驚愕地看到冷陽把剩下的,直接扔到了自己的嘴裡,咀嚼,嚥下。
她一下子,瞪大了眼。
這個,要不要告訴他,他剛纔吃了她吃過的啊!
不過轉念,有些惡毒地想:哼,她纔不要告訴他呢,就讓他吃她的口水得了!
一次,兩次,三次……
總會有那麼間隔的一次,她吃一半,他吃剩下的那一半。
看着他如常的淡漠神色,冷漠的雙眸幾乎是不爲所動的清冷,她突然明白他應該不是不小心的!
那麼——他是故意的嘍!
臉頰邊悄悄地紅了一片,爲了這種親暱的舉止覺得心神盪漾的自己,簡直是讓她鄙視不已!
可是沒辦法,她現在心情好爽啊!
喝着大麥茶,吐了一口濁氣,咬着那修長的手指送過來的壽司,只覺得這日本料理果然是如傳說中的那般美味,今天總算是不虛此行!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幾下。
秘書推門進來,懷裡抱着一大疊的文件。
看見席地而坐正在吃的兩人,愣了一下,冷陽不爲所動地把壽司塞進葉露的嘴裡,葉露睨了那秘書一眼,鼓着腮幫子,吃的我行我素!
秘書詫異地瞪大了眼,長久的歷練讓她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總裁,這些文件是需要你過目的!”
“放到桌上吧!”
秘書把文件放到了桌上,轉身離開,冷陽出聲吩咐:“蔓,如果不是特急文件需要我立刻簽字的,就先別送過來,我現在有事忙不開。”
秘書恭敬地稱是,多看了葉露一眼,帶着驚詫和震撼走了出去。
這個……在向來冷酷地似乎沒有溫度、也一向不留情的總裁眼裡,喂夫人吃飯算是忙,真是……呃……太長見識啊!
葉露轉了轉眼珠子,瞅了瞅冷陽,又瞅了瞅此刻已經關上的那道門。眼睛一眯,彎如新月,這個臭男人,算是在討好她嗎?
仔細看他,還是不顯山不顯水的淡漠,只是手上動作不斷,眼神專注地盯着壽司就着蘸料擺弄着,彷彿那是唯一可以吸引他注意力的寶物一般。
一張開嘴,將那擺弄好的壽司給叼了過來,對上他平靜的雙眸,湊過腦袋,親上去,將那還有一半留在嘴外的壽司強硬地往他嘴邊塞!
他的眉毛高高挑起,眼神有些莫測高深。
她也學他,挑眉,不服軟地咬着壽司頂着他的嘴巴,漂亮的眼眸閃着晶亮的光,迎視他。
她賭,他即使不願意順着她的意思來,也應該不會隨手賞她一巴掌!
他咬了過去,脣瓣輕輕地刷過了的紅脣,神色間有那麼些不自然。
“女人,吃飯要乖點!”
他的低斥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效力,葉露吃着壽司,眉眼彎彎,對他笑了起來,溫情至極,宛如春風,和煦的,不會令人心生任何反感。
這樣的遊戲,多玩幾次,她有些樂此不疲,至少她可以確定,那個聽雅,是絕對沒這個能耐跟他玩這種遊戲的。
現在,大概也只有她纔有這個權利。
她要玩,但他顯然有些難耐。
她看到了他那清冷的眸色在一點點的變暗、變深,那已經是很危險了,但她繼續樂此不疲。
怕什麼!
他是她老公,她是他老婆,天經地義的關係,她怕什麼。
“女人,警告你,你在玩火!”他悶聲低哼,修長的手指每次都忍不往地在她脣瓣上多加逗留,做着多餘的舉動,就可以看得出他的情動。
葉露舔了舔水嫩嫩的嘴巴,不怕死地挑釁:“我就是在玩火,你能奈我何?”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葉露才有一種特別有成就感的感覺!
她覺得,在這個時候,只要她想,好像就可以把他拽在手裡,讓他乖乖地跟着她走。
簡直是特別能一掃之前的那窩囊氣!
挑釁的後果,是他耐着性子、一忍再忍地將她餵飽之後,在她舒服地摸着小肚子像個高貴的波斯貓一般慵懶而又略顯嫵媚之時,撲上去,瘋狂地卷着她的舌頭狼吻。
她吃飽了,喝足了,所謂飽暖思淫慾,正好趕上血氣上涌,心情振奮之極,所以不知死活的某女推波助瀾,不退反進,惹得某男低吼不止,躁動不休,很瘋狂、也很奇妙地有了她第一次來他公司看他,就發生了辦公室偷情的一幕!
她該慶幸冷陽一早囑咐了那秘書不要隨意打擾他,否則,此時隨便進來一個人,都得尖叫一聲甚至幾聲,讓那桃色的謠言立刻傳遍這個公司,以後,她也就沒這個臉再來這了!
幸好,冷陽有“先見之明”!
大戰一場,累得一動都不想動的葉露被冷陽抱着進了一旁的休息室去休息,葉露咕噥着埋入被窩裡,門被冷陽輕輕帶上之後,她眨了眨眼,輕輕地合上。
說真的,她搞不懂他!
還好,她的直覺一向還是準的!
這個男人太難懂了,她還是憑着直覺做事比較好。
這邊冷陽從電腦裡調出來了辦公室內的監控錄像,選擇快進,好刪除剛纔的桃色銀幕。如今這黑客層出不窮,不乏超級高手,他可沒興趣讓自己成爲中靶的對象。只是挑着,突然就很好奇,時間停在了11點鐘多的時候,他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然後,她的身影開始出現,倒回、快進,嘗試了幾次之後,他放下了手裡的鼠標。
他看着她推門進來,身子宛如無力一般地滑下,臉上哀傷的表情宛如世紀末日一般,埋首於雙膝中的姿態,可憐的宛如被拋棄的小孩。不過一會兒,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那高昂着的小腦袋是那麼的倔強,卻偏偏,阻止不了那脆弱的淚水。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宛如一個小女孩一般,手忙腳亂地擦着淚水,嘴裡嘟囔着,扶着門板站了起來,咧嘴笑着,在辦公室又蹦又跳……
他看着,眉頭越皺越緊,那一抹“川”字,都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了;冷色的雙眸不停地閃爍,出現深深的動搖。
伸手,在話機上停頓了一下,他按下了按鍵。
“總裁!”
“蔓,以後夫人若是來找我,你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掛機,把錄像倒回,重新看了一遍,最後,只能是輕輕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