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心地善良淳厚不假,你還賤到被甩了一次又貼身而上的地步,可真夠極品了你!
不!這一次不會,喬梨咬着牙瞪着眼睛,目露兇光的看着牀頂的承塵,咬牙像是發誓一般的說道:“一定不會,已經賤了一次,絕對不會再賤第二次。”
白翎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喬梨張口喚來彩玉服侍她梳洗打扮,她臉色蒼白無甚血色,用了好些胭脂纔看上去臉色好看了許多,雖然還是虛弱的很,可是心中有念想支撐着,倒是也精神的很。
用過了飯,喬梨跟彩玉去給太后請安。
正房花廳內,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說笑聲,裡面的人顯然很高興,笑聲陸續傳來。除卻太后的笑聲跟榮素側妃的笑聲,還有白翎染爽朗愉悅的笑,再有一個很陌生,但卻很動聽的笑聲,說話時像是唱歌兒一樣,竟是比她的聲音還要好聽的緊。
這便是那位秋月姑娘了!喬梨這般想着,身子又是控制不住的晃了晃,轉頭仍不放心的交代彩玉,讓她不要說出她懷孕的事情。她想太后是絕對不會說的,倒不是因爲答應了喬梨,而是她想瞧瞧喬梨究竟會不會爭風吃醋。
榮素側妃當然更不會說,她巴不得喬梨難過死。雖然現在有了秋月,可是喬梨纔是佔着正妃之位那個,更何況現在喬梨有了孩子,那可是未來的嫡子,比她肚子裡這個長子的身份還要高貴的很,她當然又恨又討厭喬梨。
至於桃心桃核,這兩個丫頭沒事的時候就被派去伺候小白,自是沒有機會說,而桃夭的性子怕是懶得說吧!所以她根本不用擔心白翎染會知道這件事,因爲這個世界除卻哥哥之外,沒有一個人會真心爲她好。
可是,天高哥哥遠啊!遠在汝城那個地方,就是她這邊兒明天就死了,這樣的天氣屍體也留不到哥哥見最後一面就得腐爛剩一堆骨頭了!
喬梨邁着細碎的步子走進去的時候,花廳內熱烈的氣氛登時一靜,衆人的表情更是極是精彩的很。
白翎染的臉色隱晦不明。而太后則是面帶審視,而榮素側妃則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這一次榮素側妃竟然也在白翎染面前有了坐的位置,看來太后這顆大樹她抱的很緊也很穩當。
剩下坐在白翎染下首的,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精緻的姑娘。細長又大的鳳眼,如遠山之黛的眉毛,那小巧的嘴脣不點而朱,小巧的瓊鼻鑲嵌在巴掌大的臉上顯得少女小巧可愛中又不失嫵媚妖豔,那皮膚晶瑩細緻然若玉雕,又是一身淡白色長裙,烏髮梳的繁瑣而複雜,卻只點綴了少許珍珠,看上去更加絕豔出塵,宛若畫中仙一般。
女子單單坐在那裡,便讓人覺得心中寧靜,她正一臉好奇的看着喬梨,顯然也在打量喬梨。片刻後她朝喬梨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轉頭問白翎染道:“王爺,這位漂亮姐姐便是禾王妃吧!真真是漂亮的緊,跟天仙似的。”
白翎染聞言淡淡
的哼了一聲算是應下。倒是彩玉聞言笑道:“這位姑娘是?您年紀幾何?”
秋月聞言一臉可愛的偏頭說道:“我叫秋月,今年十八歲了!”她這個表情便是尋常喬梨經常做來的。
彩玉聞言笑道:“那秋月姑娘這句姐姐可是叫不得,我們家王妃還未及笄。”
秋月聞言怔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驚訝道:“是嗎?”好像喬梨很老一樣。
的確,有了身孕的喬梨皮膚暗沉沒有光澤,加上她身體一直不好,連頭髮都是枯黃枯黃的,神情也懨懨怏怏一副沒有生氣的樣子,便是那精緻的五官掛在臉上也是顯得不似往常那樣細緻,雖然刻意打扮一番,可是因爲脂粉都是乾的,撲在臉上也只讓那容顏更加乾枯有點皺巴巴的。
白翎染聞言蹙了蹙眉,淡淡的掃了一眼秋月,秋月趕緊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再說話傷了喬梨地心。
然而喬梨卻是面無表情的朝太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又給白翎染見了禮,方纔說道:“我在房中聽說有個天人來了王府,又想着今日還未給老佛爺請安,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天人姑娘,真真是驚豔的很。”又對白翎染說道:“王爺的審美眼光越來越好了呢!”
太后聞言跟白翎染對視一眼,均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莫名。白翎染是奇怪喬梨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在聽說他有了別的女人之後不該是難過的嗎?爲何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那滿不在乎中又透着一股莫名的感覺,說是難過,又有點像是絕望,但又全然不是,像是正在破繭的蝶,現在只是她的一個過程而已。
太后感受到的是喬梨明明很難過卻在強撐着來給她請安,再說那日聽說這秋月的長相之後,她都很好奇,要知道喬梨長的已是極爲好看,雖然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是當秋月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還真是看呆了去。
她挺喜歡這個秋月的,長的好看嘴兒也特會說,比喬梨會來事兒多了,主要是白翎染喜歡的人她都喜歡。
榮素見到喬梨這樣,感受到喬梨的情緒,心中都樂壞了!喬梨越是難過她越是高興,恨不得喬梨馬上死了才能解她心中之羨慕嫉妒恨。
秋月一見喬梨給太后行禮方纔掩口驚醒,一臉驚慌的說道:“瞧瞧我,光顧着看美人兒忘記給王妃行禮。您年紀比我略小,那我就妄稱一回姐姐,日後我們倆共同侍候王爺呢!”說出這話後秋月便恭恭敬敬的給喬梨行了一禮。
喬梨沒有受她的禮,而是扶着彩玉的手躲了過去。她如墨的眼神如刀一般看向白翎染問道:“王爺,這個秋月姑娘是以什麼身份進的王府?”
秋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還是堅持將這個禮給行完,只是喬梨挪動一步,她便轉身對着她,這個禮也行完了,喬梨的身子也差點虛脫。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就此倒下,因爲等着看熱鬧的榮素眼中那興奮的光芒像是兩個燈籠一樣,好像要在她身
上着出兩個窟窿來。
人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話,可她偏不讓他們看,便是倒下背脊也挺的直直的,讓人不能小瞧。再說現在各哥哥不在她身邊,凡是都得靠自己。就算各種無能,她也得拼上一拼不能讓人小瞧。
白翎染蹙着眉,眯着血色的鳳眸回道:“梨兒,這件事我們回房說。”
喬梨聞言淡淡一笑,搖頭說道:“您就在這說吧,正好老佛爺也在場,若是回去說,再弄個側妻妾侍的位置,會有人說妾身善妒的。”太后聞言臉色一冷。
白翎染蹙眉盯着她的眼說道:“不會!”那神情好像要看穿她的心,可是他失敗了,她的臉色平淡如水,口氣卻是堅持要他在衆人面前說出。
四兒站在一旁乾着急,他對喬梨眨了眨眼睛,可是喬梨卻像是看不見一樣,一眨不眨的盯着白翎染的眼睛,同樣要在那雙眼中看到一點別樣的情緒。
白翎染見她堅持,想着反正回去也要說的,但他想着卻是另外一件事,便問道:“那個離末是怎麼回事?”
喬梨一愣,隨即說道:“只是個路上撿來的尋常人。”
白翎染聞言哼道:“尋常人嗎?尋常人便如此忠心的守在你的房頂,風雨不改日夜都在?”口氣怎麼聽都有些酸溜溜的,喬梨心中一喜,但也只是稍稍好點罷了!
“真的只是個尋常人,桃夭沒跟你說嗎?”之前還用尊稱呢,此時一聽白翎染如此說,喬梨以爲是白翎染誤會吃味了,便耐心的解釋給他聽。她想,若是隻是單純的吃醋生氣,那一切都還有轉機,她也不用做最後的決定。
如果說她兩次都栽倒在同一個男人身上,那她也認倒黴了!死亡其實沒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留在世界上的悲傷難過。不過這一次她卻沒打算死,因爲這具身體並不是她的,是哥哥用生命換回來的,所以她不會輕易就結束的。
四兒在一旁看的着急,聞言連忙說道:“桃夭有事,最近都不在。”意思是白翎染還不知道這件事。
喬梨想了想便叫了離末下來,指着白翎染說道:“他是我男人,你是我什麼人?”這般直白的問出來,這般當衆宣告白翎染在她心中的所有權,在場的人所有臉色都是一變。
榮素是暗恨的,白翎染到底在不在乎喬梨,雖然她拿不住,但一個女人的直覺卻是很準,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人。而這個秋月則是很優雅的蹙了蹙眉,一臉期待的看着白翎染,看來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
的確,長成這般模樣,隨便走在大街上都會引起交通堵塞,她該有多麼的傾國傾城?便是她雖然也會讓衆人注視,可是都沒有她那般驚豔的讓所有人都看呆!常年生活在皇宮的太后什麼樣的美人兒沒見過,不照樣看她看的呆住?
太后的臉色同樣不好看,與她們不同的是,太后認爲喬梨太過大膽不懂得女孩子的矜持,這般當着衆人的面兒說出來,她都跟着臉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