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哲拓看着地上的白色玫瑰花,對於宮茹雪的眼淚,選擇漠視,既然知道了錯了,那麼,他就不會再錯下去。
“停車,”蘇哲拓冷淡的說了一聲。司機聽到,不明白他的意思,停車?還有沒到教堂,爲什麼要停車?
“不許停,”宮茹雪也是大聲的喊着。
司機一臉奇怪的看着他們,他們在做什麼?
“停下。”
“不許。”
司的頭上冒出了一些冷汗,到底是停還是不停,他要聽誰的?
“停下,”蘇哲拓又是說了一句,司機看着蘇哲拓冷的臉,點了一下頭,剛準備停,不過,卻又一個人比他更快。
“不許停,不許,”宮茹雪想要阻止,只是,剛站起來的她,卻是被自己長長的婚紗拌了一下, 整個人撲在了前面的司機身上,司機本能的一躲,而手中的方向盤卻是飛快的轉了一下彎,沒有注意的,向一邊的人行橫道上開去。
吱,很大的一聲剎車聲,一切都是這樣的快,車子的不這樣衝向下前方,而前而剛纔走過來一個男人,男人還沒有來的及反應,直直的站在了原地。
砰的一聲,司機連忙的握着方向盤,卻沒有注意到對面開來的大貨車。
又是一聲極大的聲音,兩輛車子相撞,如同爆炸聲音讓四周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尖叫聲。
救護車的聲音,警車的聲音,亂成一團,這一場豪門婚禮,最終再繼續下去了,不管宮茹雪是不是想要去結婚,也不管蘇哲拓最後是不是仍是要求取消婚禮,一切都沒人知道了,一場曠世婚禮最的變成了成了一場車禍所造成的悲劇,新娘與新郎還有司機全部重傷住院。
救護車已經開走了,地止仍是有着片片血跡,分不清是誰的,然後是一場大雨譁然下起,雨點如同珠子一般快速的落下,交通已經恢復了正常,而地上的血跡也已經被雨水沖走了,其實並沒有人知道,有一個男人掉到了防護欄的下面,他的頭撞在了欄杆上,手中還拿着一把傘,雨水不是地打在他的身上,車子擦過他了的身體,雖然沒有撞上他,但是,他卻仍被是帶到了護欄下面,雨水打在他的臉上,男子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但是他的右手上仍是緊緊緊的握着那把餘,他的脣青紫着,一片冰冷。
向青嵐送完了最後一張報紙時,她的全身都幾乎是溼透了,看着遠上那一片暗壓的天空,她突然捂住了胸口,心臟處不規律的跳着,有些痛,她縷了一下額前的溼發,好大的雨,站在房檐下面,眼前的雨似乎是沒有停止的意思,一直的下着,她咬了一下脣,跑進了大雨中,雨水不斷的打在她的身上,冰冷的會讓全身都痛着。
她不斷的向前跑,不時的需要擦掉眼前的雨水,纔可以看的清前方的一切,她需要回家,清還在家在等他,而且他生還病着。
雨中,那個瘦弱的身體似乎是要被雨水所淹沒一般,淺淺的淡淡的,最後不可看到。
秋天的雨近乎於冬天的冰冷。
她從口袋中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只是,放在扶手上的手卻這樣僵起了起來,房間裡黑暗一片,帶着讓他心驚的安靜。
她顫抖手指打開了燈,牀上的被子已經疊的很整齊了,但是,卻沒有那個人。
“清……”脣開合着,她顫抖着身體走了進去,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因爲害怕,溼透的鞋子踩在地上,地上留下了一片水漬。
打開浴室,沒有,廚房裡,沒有,門邊沒有,甚至,連牀上都找了,沒有。如同一次一樣,什麼也沒有?
清,去了哪裡?
她目光呆滯看着這個小小的房間,連一隻杯子的藏不住,更何況是一個大男人。
突然,她轉過身,再一次的衝進了雨中,清不見了,不見了。
她將自己冰冷的手指放在了臉上,不時的擦着臉上的水,不知道那是雨水還是淚水,黑壓壓力的天壓了一下來,連人的心似乎都已經開始壓抑了,街上沒有一個人,只有一個全身溼透的女人在尋着什麼,任雨水不斷的打在她的身上。
他以前瞞着她工作的地方,沒有,她送報紙的地方都沒,而常去買包子的地方沒有,沒有,都沒有,她再一次的折過身,向家中跑去,這一次,或許,他仍是像從前一樣,已經在家裡等他了。
打開房間的門,地上的水仍是未乾,雨水不斷的打在玻璃上,淺起一片片的水花,她的瞳孔縮了一下,無力的跌倒在了地上,沒有回來,他沒有回來。
“清……”乾澀的嗓子中只能發出這一個音節,清,又是一聲。
無神的看着外面的雨幕,她又掙扎的站了起來,雨中,只有一個瘦小的身體快速的消失,還有那一聲聲痛苦的呼吸,清,清……
“清,”她走到全是泥水的路上,擡起頭,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一點乾的地方,雨已經將她淋透了,她慘白着一張臉,脣不斷的動着。
“清……”又是一聲,她的喉嚨裡已經無法再出任何一個聲音了,而那一聲清快速的破碎在夾着雨水的空氣中。
她走的很慢,也不在乎雨有多大,被雨水溼透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哭的紅紅的雙眼,一片蕭瑟的秋意。
清,沒有了。
她在一個雨天的撿到了他,是不是也會在一雨天裡失去他,站在昏黃的路燈上,她呆呆的看着遠處,幾輛汽車飛馳而過,透過車燈,看到了一個如同瘋子一般的女人,淋着雨站在那裡,一動未動。
她擡起臉,雨水不時的落在她的臉上還有身上 ,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了,轉過身,她一步一步的走着,也只是無意識的走着而已。
而秋天的雨,真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