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可燃捧住他的脣,吻上去:“非池,我愛你……我原諒你殺了wallace……你也原諒小夜好不好?”如今再跟他討論唐茵兒子落水跟小夜無關,他一定不會相信,她只能迂迴地哄着他。
她吃力地在他脣上啃着。
他卻覺得心酸:“小燃……你從來不會主動討好我……每一次討好我,都是因爲你愛我,可是今天,我感覺你吻我,只是想哄我開心……你不知道我多麼恨那個孩子……我恨他……就像我恨他的父親凰北玥……”
他眸光深沉,飄散:“我的確恢復了記憶,除了想起你,更想起了我的身世,我的仇恨……我上官非池這輩子最大的仇敵不是別人,正是獨島凰家。當年,他和大中華區聯合毀掉我的hp基地,凰北玥是幕後主使。當年沒有炸死我,就派殺手殺我……我被他摧殘的體無完膚……他幾乎殺光上官世家所有的子嗣,竟然還霸佔了你,強迫你爲她生孩子……我恨他……我沒辦法救他的兒子……”
他臉上都是狂悖的仇恨,鬱可燃這才意識到,他不僅想起了過去,也想起了過去的仇恨。
她曾經也特別恨凰北玥,可是最後卻因爲時光的流逝慢慢地看輕了這些仇恨,甚至從未追究過事情的真相。
她本能在逃避,可以忽略凰北玥爲了得到她,而對上官家族進行的迫害和傷害。
她,是不是做錯了?
她既然愛上官非池,是不是應該和他站在同一個戰線?
可是,凰北玥說得對,在過往的十年中,他闖入了她的生活,強制跟她發生了無法斷絕的關係,那就是小夜。
她就算能離開凰北玥,但是怎麼能不管小夜?
“非池……”鬱可燃求他:“如果我們在一起,你感覺快樂,就放棄你的仇恨好不好?把小夜救了,我就徹底放了心,從此我再也不會想他了,好不好?”
上官非池卻沒有答覆,只是眼睛裡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事到如今,她還在爲那個混蛋着想!
“你還是不是我的女人?他把我還得那麼慘,讓我們生生隔離十年,你竟然爲他着想!鬱可燃,你逼我!”雙手猛然扒開她衣領,露出***雪白的肩頭。
他忽然紮下頭,在她肩胛骨的傷口上用力咬了一口。
鬱可燃吃痛,他在懲罰她!
鬱可燃任命地閉上眼睛:“非池,對不起……我也身不由己……不管小夜的父親對我們做過什麼,小夜對我很重要……”
他不理她,只是埋頭在她脣上、肩頸啃咬,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
雖然她已經千瘡百孔,他卻不介意在給她添幾道傷。
鬱可燃無力抗拒,也無法抗拒。
如果以前是不想給他失望和絕望,現在她想平息他的怒火和恨意。雖然這恨,似乎根本無法平息。
狠狠地凌虐了一番,上官非池忽然從她身上翻身下去,他眼角帶着淚痕,下了牀,衝出了房門。
鬱可燃喊道:“非池……”
她知道他痛苦,可是她也需要他答應她救小夜。她逼得他太厲害了。
她心裡內疚。
想到他親手推wallce掉下懸崖,他卻不知道那孩子的身份,她更覺得他可憐。
他在門口頓了頓,頭也不回地道:“好,我屈服與你了!我答應你,給醫院送藥……但是……”
他聲音透露着深深的妥協,可是他的神情卻倔強:“但是相應的,你也必須老實待在這兒,永遠別想再見到那個孩子了……”
他衝出了房門……
鬱可燃大吼:“你不要傷害他……”
他既然決定送藥,應該不會殺小夜了。
他只是不想她再去見小夜和凰北玥而已。
鬱可燃覺得肩頭疼痛,無力地躺倒在牀上。
黑白色調的房間,處處掛着槍械,透着冷硬的氣息。
她赫然想起,上官非池從小就被放在華東區軍隊中訓練,長大後還送到美國西點軍校,和凰北玥成爲校友。他應該從小就酷愛軍械。
她翻開牀頭抽屜,裡面擺着一盒子彈。
原來他從小經歷多次暗殺,一直都有在臥室放武器的習慣。
鬱可燃把抽屜合上,如果上官非池把她逼緊了,她就拿這些武器衝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口嗖地一聲響動。她迷濛地睜開眼,竟然看到窗口站了一個武士。
身後一把武士刀,黑布蒙着臉。
一瞬間,她以爲自己遇到了蒲生白髮。
可是又想,蒲生白髮已經被她殺了,怎麼可能出現?
難道,那是鬼?
忽然,那日本武士單膝跪下,用僵硬的中文說道:“鬱小姐您好,我是日本蒲生世家的中忍……受凰少爺和蒲生少爺命令,前來搭救鬱小姐……鬱小姐,您跟我走……”
“中忍?凰北玥?”
這麼快,凰北玥便派人來了。
她搖了搖頭:“我不走,你回去告訴凰北玥……我已經答應他舉行了婚禮,既然我辦完了答應他的事,他也要說話算數,放我離開。此生我鬱可燃必定辜負於他,我想跟我心愛的的人在一起……”
那日本武士愣了下,警戒地看了看四周,忽然脣中發出兩聲暗語。
窗口被推開,又跳進來三個日本武士。
“對不起了鬱小姐……現在凰少來到東京,藏在安全的地方……他吩咐,如果帶不走小姐,便讓我們埋伏在小姐的房間,想法除掉上官非池……”
“不……如果你們傷害上官非池,就先把我殺了吧。我是不會允許你們用我的地方殺人的……”鬱可燃目光落在門把手上,下一刻快速朝門口移動。
她想打開門去叫警衛。
可是腰間一痛,她身子一酸,忽然渾身無力。
鬱可燃發出一聲尖叫:“啊……”
“很好……鬱小姐,希望您配合我們的行動……也算是您背叛凰少後,對他有個交代……如今形勢危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凰家和上官世家已經水火不容……”
鬱可燃想開口,卻發現腰部麻木疼痛,疼的她只能大口喘氣,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
兩個武士架住她,將她放在牀上,蓋上被子,然後便用蒲生世家特有的隱身術,隱藏在黑暗裡。
上官非池並未走遠,忽然聽到鬱可燃發出一聲尖叫,慌忙推門進來。
鬱可燃看他回來,用力掀開被子,他走過來,扶住她:“怎麼了?剛纔我傷了你?”他臉上都是歉疚:“對不起,小燃……我太難受了,對你下手也沒有輕重……”
鬱可燃臉上都是冷汗,拼命推他:“你走……”
“你讓我去哪?這大半夜的……”他卻不走。
“你給我滾……”鬱可燃瞳孔猛然睜大,目光驚恐地看向他身後。
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可是一道凌厲的刀鋒突然襲來。
那個藏在窗簾後的中忍忽然浮現出漆黑的影子,凌空一刀,向上官非池的後背襲擊而來。
鬱可燃拼了命,將上官非池往旁邊推。上官非池踉蹌了兩步,才勉強站定。
而中忍的刀離鬱可燃的額頭只有一個手指甲蓋的距離,凌厲的風吹散了鬱可燃的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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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臉色慘白,腰間疼痛難忍。
中忍大約得了主人的命令,不能傷害鬱可燃,所以在砍中鬱可燃的剎那及時地收回刀,轉而攻擊躲過一劫的上官非池。
而其他三個中忍也從房間四周浮現出來,全部開始圍攻上官非池。
鬱可燃感覺遇到了滅頂之災。
一個蒲生白髮就可怕極了,誰知道一下子出現四個蒲生白髮一樣的日本武士,還是中忍級別,上官非池今晚大概無法倖免了。